陈然骂骂咧咧的退出咖啡厅。
心里正窝着一肚子气，这会手机再次响起。
还是一个陌生号码。
陈然再次接通电话。
“喂，你是谁？”
“陈先生您好，我是山地直播平台的……”
听到这里，陈然直接挂断电话。
想必，这家直播平台，也没憋什么好屁。
为了增加流量，他们指不定想出怎样的损招来。
电话又响。
“喂……”
“陈先生，我们这边是直播……”
“喂！”
“陈然先生，我们这边想和您合作，直播的……”
……
类似这样的电话，陈然一会功夫接了不下十家。
这群人全想邀请陈然去直播。
毕竟，上一次，陈然身为素人出现在小狐仙的直播间内，给她无形中增加了不少的人气。
增加了不少的话题度。
所以，很多家直播平台想要和陈然合作。
只要他参与合作，一定能成为一线网红。
至少能火一阵。
陈然索性关掉手机，继续前行。
“大家来看看，南走的，北往的，都来尝尝我们的沙地苹果，两块钱也不多，买不了房子，买不了车，旅游也到不了新加坡，大家都过来尝尝，快来尝尝。”
“正综的沙地苹果，好吃不贵，两块钱很平常，少号一包口香糖，总比打麻将输了强。”
“两块钱不算钱，溜溜达达就花完，两块钱不算事，伤不了腰干不了大事，两块钱不敢花，当不了家，作不了主，只能给人家当保姆。”
“沙地苹果，好吃不贵，好吃不贵，大家快来尝一尝。”
陈然本来想开车离开的。
听到这特别的吆喝声，停下了脚步。
看着十几米处，停了一辆外地牌照的车子，车子上满是苹果。
吆喝的是一位六十岁左右的老人，另外还有一位年轻的司机。
虽说已然深秋，他们却衣着淡薄。
脸上满是灰尘，满面蜡黄，正在向来往的人们销售苹果。
虽说吆喝声引来不少人测目。
真正买苹果的却没有几个。
就在他们摆摊的前面不远处，有两家大型超市，还有一家大型的农贸市场。
在这样的地下环境下，想要推销出苹果，不是一件易事。
老者乐此不疲的吆喝着，一旁的年轻人则是蹲坐在地上，“吧嗒，吧嗒”的抽着烟。
不时还发出叹气声。
“爸，别吆喝了，费那劲做什么，不会有人买咱们苹果的，咱们沙地苹果没有附近农场的苹果大，光好吃有什么用，现在人家城里人买苹果都买好看的。”
“你懂个屁，咱们不推销，咱们那这么我苹果怎么办？总不能全烂在山里吧，你快去前面那条街，再吆喝几声，快去……”
老人怒喝了年轻人几句，喝了一口水，继续吆喝着。
陈然走上前，看了看苹果。
这苹果虽说不如超市里那么油亮，个头也不小，而且卖相还算不错。
“年轻人，来来来，尝一尝我们沙发苹果，味道好吃，甘甜可口，吃一口，心里甜蜜蜜，吃两口，心里美滋滋，吃三口，全家过上好日子。”
老人家脸上带着笑容，说着各种吆喝的话，不停的向陈然推销苹果。
陈然也只是好奇看了看。
他看着老人家这么热情，但笑着说道：“大爷，给我称几个吧。”
他看着老人家也不容易，买几斤也算缓解他一下压力。
另外，他四个姐姐最喜欢吃水果，这苹果买回去，让姐姐和干妈尝尝鲜。
老人家一听，立刻高兴的给陈然挑苹果。
他是个实在人，专门挑大的，红的给陈然放在袋子里。
“小伙子，你可真有眼光，我们沙地苹果好吃可口，你吃一次一辈子忘不了。”
“好好好！”陈然礼貌性的回应着。
他在心中暗想：不就是个苹果吗？至于夸的这么夸张吗？
恨不得要把苹果喊成菠萝，荔枝才高兴。
“大爷，听你口音不像本地人吧？”陈然听着这蹩脚的普通话，一听便知道，他不是本地人。
老人家呵呵一笑，朴实道：“小伙子，你说对了，我不是本地人，我是沙县人。”
“沙县？可是离龙城600公里远沙县。”陈然说着，不敢置信地看向老人家。
老人家重重的点头，语重心长的说道：“哎，没错，就是六百公里外的沙县，虽说和咱们龙城离的不远，可是这经济差距却很大，我们那可是个穷地方。”
陈然倒是听说过沙县这个地方，他有位大学同学就是沙县人。
四年的大学都是申请的助学贷款，走的贫困生补助。
沙县人朴实又善良，只是那边的经济相对落后。
见老人家陷入惆怅，陈然又问了问。
“你这些苹果是从老家运来的？”
“是，这是我家住的苹果，我们那的人没什么本事，只会种地，我们那边是沙土，种出的苹果也是优良品种，可好吃了。”
老家人说着，切下一块苹果递给陈然。
“不伙子，你尝一尝，这苹果是真的好吃。”
他见陈然有些尴尬的看向自己，又赶忙解释道。
“小伙子，我这手都洗过了，可干净呢，这苹果我也是洗过的。”
陈然看向如此朴实的老人家，会心一笑，接过苹果尝一尝。
他顺手把一块苹果塞入口中，又一边拿出手机准备扫二维码付钱。
“年轻人，我，我不懂你这付款，你有现金吗？”
老家人一脸为难的说着。
他看到陈然用手机付款，脸色变得更加惆怅了。
显然，陈然已经不是第一个用手机付款的人。
这下可难住了陈然。
“大爷，我，我没带钱，我……”
如今年轻人出门，只需要一步手机就能走遍天下。
现金这东西，可有可无。
他说到这里，突然一怔。
整个人怔住了。
接着，他又从老人家才中又拿过一小块苹果，将其塞入口中。
这……
这味道真心不错。
陈然一个大男人，不怎么爱吃水果的人。
吃了这苹果，还想再吃。
这苹果正如老人家所说，味道甘甜不说，水份很足，口中回味着甘甜。
不仅是甜，还带着一丝丝酸，另外还有一种果香。
实在好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