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渊等了一会儿,见任青不答,便转身出去问狱卒拿了铁链的钥匙,解开他的束缚,又用披风仔细地包裹好对方,打横将人小心抱起。
“为什么?”任青无力地靠在柳渊怀里,低声问道,“为什么这么做?”
“没有为什么。”青年轻声回应,眼睛不由自主躲避着对方,“公子你坚持一会儿,回了房就暖和了。”
“好。”任青闭上眼睛,顺从地伸出手勾住对方,干燥温暖的体温隔着衣袍隐隐传来,让人不由自主想去汲取。
房里是烧得正旺的地龙,还有柳渊吩咐下去的热气腾腾的温热的洗澡水。
柳渊把人轻轻放在床上,去解任青上衣的衣扣。
甫一碰上襟口,便感到身下的人一阵战栗,“柳渊。”语气是带着禁止的恳求,任青轻轻握住他的手,柳渊低下头,不知道什么时候,身下人的脸上又染上了不自然的潮红。
柳渊哑着声音道,“你放心,我不碰你。”他指指身后的浴盆,“你浑身都湿透了,要洗个热水澡再歇下。”
任青顿了片刻,低声顺从道,“好。”
由着柳渊除去早就湿透的的衣服。昨夜挣扎时留下的血污和施暴时的青紫在白`皙的身上显得格外触目惊心,看得柳渊手上不由一顿,全没想到自己昨晚在盛怒之下竟把人伤成这样。
“可以了吗?”任青看柳渊顿住,有些害羞的低声道。
柳渊回过神来,快步将人抱进水里。
“你出去吧。”任青躲在水里,低声道,“我自己就可以。”
柳渊看着他,漆黑的眸子深得像一潭古井,“你能行吗?”他的口气中温柔里带了几分不自然,“我是说,你身上的伤。”
“没关系,”淡淡的喘息和忍耐混杂在任青的话里,“我自己可以。”
柳渊不愿再弗他的意思,只得点点头,道,“那你先洗,我待会再过来。”
说完便走出房去,心里却是放心不下,绕着屋子转了一圈,又静静回到门前等着,免得任青洗完的时候找不到人帮忙。
他躲在门外听着屋里的声音,却是静得怕人,思索再三,终于忍不住唤道,“任青。”
没有人回答!
“任青!你还好吗?”
一片寂静,仿佛屋里空无一人。
柳渊不敢再等,打开门冲了进去。
一缕缕黑发漂浮在水面上,人却是沉在了水里,柳渊感觉自己的心都要跳出来了,冲到浴缸旁边一把把人捞了起来。
怀里的人瑟瑟发抖,又是一副蜷缩的姿态,眉角眼梢里全是疼极了忍极了的欲`望的痕迹。
“又来了是不是?还是,这药效根本就没有过,是不是?”柳渊有些气恼任青的隐瞒,带着怒意问道。
“不是……”任青无力地摇头,喘息中带着呻吟,“你放开我。”
“还说不是!你怎么这么嘴硬!”柳渊怒道,把外氅脱下来裹在任青身上便把人抱到床上。
外氅里的人一丝`不挂,靡红从内而外一点点渗了出来,带着惊心动魄的诱惑。
柳渊扣着任青的细腰,俯下头来,打算像刚才那样帮任青度过这次的情`欲。
却被任青双手捧住他的脸,柳渊抬头,看到对方秀雅的脸上由欲`望支配的眼泪不受控制地流了下来,“不要,柳渊,不要。”
“你到底想怎么样!你想活活逼死自己是不是!”柳渊起身反压对方在床上,力量的优势让任青看上去犹如任人宰割的羔羊。
“没用的……你不用这么帮我……”任青偏过头,眼泪便顺着面颊流到乌鬓,“任立的药,是惩罚内人的……”他顿了顿,哭道,“你让我自己熬过去吧。”
“我看你不仅是想逼死你自己,你还想逼死我。”柳渊怒道,不再去理会任青的阻挠,打算继续刚才的动作。
“柳渊!”任青用尽全力拉住柳渊,张了张嘴,低声哭道,“不要管那里了……进来,进来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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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说什么?”柳渊的声音低沉得小心翼翼,仿佛面前是吹弹即破的幻影。
任青湿漉漉的长发散在床上,平日里温润俊秀的模样在此刻却带出一番雌雄难辨的滋味,浓密的睫毛挂着水珠轻轻地发颤,满是予取予求任人宰割的姿态。
“你说什么,任青,”柳渊慢慢俯下`身子,故意紧紧地贴在任青身上,愈发明显的颤栗隔着衣服一阵阵传过来,是任青失控的身体,带着呜咽的喘息,让柳渊也愈发激动,他低声道,带着循循诱惑,“任青,回答我。”
话音刚落,身下的人便凑近了他的嘴,轻轻地吻了上去。
柳渊睁大了眼睛。
这个吻在柳渊的唇齿徘徊,轻柔小心,几分逢迎,几分胆怯。
柳渊一动都不敢动,好像这是一场梦,稍一动作便会美梦破碎。
唇齿间的讨好得不到回应,身下人的动作顿了一顿,哀求中带了一丝绝望,轻声唤道,“柳渊。”眼泪顺着脸颊留下来。
柳渊再也克制不住自己,压下`身子将任青牢牢地束缚在身下,俯下头,将刚才那个未完继续下去。
不似任青的浅尝辄止,柳渊的吻激烈得任青让无力阻挡,牙关被轻易开启,一路攻城略地,最后找到的,是任君蹂躏的柔软唇舌。身体被肆意调戏,不由自主的呻吟从任青口中传了出来,情`欲被激烈的吻点得更高。
直到把任青玩弄得忍不住发出可怜兮兮的哭腔,柳渊才放开他,眼前的人身上满是情动的痕迹,满眼的温顺和楚楚动人,看得柳渊想把他揉进自己的身体里,不由伸手分开任青绞紧的双腿。
“不要。。”尚存的羞耻感让任青努力合上双腿,偏过头去。
“公子你害什么羞。”柳渊温柔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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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
柳渊看向任青。
“不是这样的。”任青眸子抬起来,闪烁着难言的情绪,随即又消沉下去,“其实你已经知道了是不是,”他顿了顿,是破釜沉舟的绝望,“我爱你……从很早开始……不是像朋友,也不是像主仆……”
“公子……”柳渊睁大眼睛一时愣住了。
这个答案……是太出乎意料的,惊喜。
任青闭上眼睛不敢去看柳渊的表情,他回忆起柳渊被误认为喜欢同性时的愤怒,回忆起他在强吻之后说的错认,回忆起他对任立的厌恶,低声道,“对不起。”
一个有了感情的禁脔,算是什么呢?
“为什么说对不起。”柳渊轻轻问道。
无法回答,无从回答。
眼泪涓涓地溢出来。
“柳渊,你是优秀的,是前途不可限量的,你已经证实了你自己。没必要,”任青顿了顿,“没必要把我这个丧家之犬的话放在心上。”
“公子。”
“我从未看轻过你,我之前在父亲面前说的话,只是想保全你。”
“公子,”柳渊把头埋在他的颈项中,“为什么从来都不告诉我。为什么不告诉我你的真实想法?”
这重要吗?任青不说话,只默默地摇头。
“我是在做梦吗?”柳渊看着眼前的人,清秀端正的样貌,雅正的身姿,他属于自己了?甚至在很早之前,连自己都不知道的时候。
想到这里,他的身体竟然有些克制不住的颤抖,轻声道,“公子,你说有可能我一直深深倾慕的人忽然告诉我其实他并没有厌恶我,反而也爱着我吗?”
怀里的人一僵。
“公子,我一直都在等你,等你说这句话。”柳渊吻了下去,从他第一次跪地宣誓效忠的时候,他就只恨自己不能和他并肩。他不能忍受自己躲在他的羽翼下受他庇护,他宁愿自己是他的盔甲,是他的保护者,愿意替他承担所有的危险,赴汤蹈火,甘之如饴。
“不,你说过,你不喜欢男人。”在那个强吻之后。
“那是我怕了,公子,你对我说男女纲常的时候我就怕了,我怕你骂我,我怕你赶我走。你没有办法想象我有多怕,”柳渊喃喃,昔日的苦涩如今竟有苦尽甘来的一天,“我没有办法停止对你的感情,哪怕是你在纳妾的时候,哪怕是你在赶我出任家的时候。”
“柳渊我……”
“公子你不用再解释,我知道你有你的苦衷。”他顿了顿,“哪怕你没有苦衷,我也认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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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从没了存稿,感觉自己又过回了1点睡觉的生活。
。游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