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安城的粪要贵了？老张你说什么呢？那粪便怎么可能贵……”程咬金不解的问道。“嘶……我怎么忘了这茬事情了，程伯伯，我爹说的对，这长安城的粪怕真的是要贵了？而且不是一般的贵！”张素反应过来后，拍着自己的脑袋说道。可程咬金一脸的不信：“不可能，那粪便平常都是怎么雇人往外拉，他们哪个敢给老子涨价！”“……”张素有点郁闷的看了程咬金一眼，不是都是这家伙是人精么，是名将么，这脑子陛下也不怕他累死三军？于是，张素便小声的说道：“程伯伯啊，你看看今天在场的来了多少人，四五十号人呢，他们可都是买了我的种植手册的吧！”程咬金听了这话，看了看众人，顿时酸的不行：“你还好意思说，一本五千贯，你小子可是发财了，确没有老夫一文钱，真是令老夫伤心！”“程伯伯，小侄是那样的人么，我这虽然卖种植手册挣了点钱，可那还得跟陛下分呢，可现在眼下有一庄无本的买卖，那要是下手快了，也能很捞一笔啊！”张素眨巴着眼睛说道。程咬金一听，看了看眼前的这父子俩，猛地张大眼睛说道：“什么买卖？不会是……”只听张素语不惊人死不休的点点头说道：“对，就是卖粪！”“卖粪？”程咬金顿时瞪大了双眼，有点暴躁的说道：“老夫堂堂一个宿国公，你让老夫卖粪，你们爷俩是戏弄老夫的吧！”“嘘，小声点，程妖精，这话可别让那些人给听到了！”张公谨一脸的正经，然后继续说道：“老程啊，这次我们真不是戏弄你，你听我儿子说完你就明白了！”张素赶紧接住话茬说道：“程伯伯，刚才我话没说完就被您给带偏，现在听我继续给您说啊！”“说什么呢，孤也想听听，不知道可以么！”不知道什么时候，李承乾这家伙居然走到了几人的跟前了。张素看了看李承乾的腿：“承乾啊，你这腿可以啊！”“那必须的，别说孤的腿了，刚才孤就见你们在这嘀咕，不知道说什么呢，好奇的不行，所以孤忍不住好奇便走了过来，不知道孤方便听么！”李承乾笑眯眯的说道。程咬金看向张素，那意思说，太子参与进来合适么！这可是我老程的买卖？张素回给他一个放心的眼神，然后笑嘻嘻的说道：“合适，合适的很！”程咬金便赶紧附声说道：“对对对，太子殿下又不是外人！”李承乾一听这话，顿时笑的跟个黄鼠狼似的，他今天可是眼红坏了张素这家伙，居然一出手，就搞到了十几万贯，所以就很是注意这家伙，现在一看这家伙有跟他爹和程咬金聚在一起，直觉的就觉得这事不简单，看来这才赌对了。不过当他听到张素说要卖粪时，顿时整个人都不淡定了！“卖粪？你们怕不是在跟孤开玩笑吧！”程咬金确忙安慰道：“太子殿下，稍安勿躁，老夫刚才这是这反应，不过这父子俩都拍着胸脯说长安的粪会贵，咱们就让他给咱们一个完美的解释！”李承乾这才脸色稍缓的点点头：“二愣子，你赶紧给孤说清楚时怎么回事！”只听张素说道：“刚才我爹说的长安粪贵，不是拉粪的贵，相反可能会有人免费上门帮忙收粪？他说的是这些把粪拉走后的人，接下来的一段时间里，他们可能会发财，而且还是发大财！”“收粪拉粪的人会发财？”张素点点头，然后继续说道：“咱们可别小看了这些拉粪的，觉得整体干的臭烘烘的，可人家实际上很赚钱的，你们想想，平日里，咱们出钱让人家帮咱们将夜香拉走，人家本就赚钱了，然后回去又将这些粪转手买给农户用作农田上，又赚了一次，这里外里，空手套白狼，赚两次钱啊！”李承乾听了不明所以的说道：“即使如此，可也谈不上发财吧！”张素摇摇头说道：“非也非也，殿下说的是在平常的情况下，可现在不同了啊，大家看看这些研究双孢菇种植的人，他们可是都想种这双孢菇啊，殿下，这种双孢菇最需要什么，你比我清楚吧！”李承乾听了这话，看了看围着程处默的众人，登时反应过来，激动的说道：“孤明白了，孤明白了！”“殿下明白了什么啊？怎么俺老程都听不懂这中间有什么关系啊，这卖粪那是小老百姓才适合干的吧！”程咬金挠着头问道。这回张素还没说话，李承乾就开口了：“宿国公，你听孤说，这种双孢菇首先得需要粪便才行，现在这么多人都打算种双孢菇，可原来一文不值的粪便，还不立马变成了稀缺东西，这东西一稀缺，那它不就自然贵了，古语云，物以稀为贵啊！”“物以稀为贵，物以稀为贵！”程咬金轻声的念叨了几句，然后猛地一抬头，兴奋的说道：“俺俺也明白了，二愣子你的意思是，让咱们赶紧派人伪装成倒夜香的，将这长安城各家的夜香全收了，完事等到这些家伙打算找粪种植双孢菇的时候，再卖给他们，对不对？”张公谨在一旁听了说道：“老程，你这脑子还没全绣掉嘛？居然明白过来了！”“那必须的，俺老程那也是运筹帷幄过的人吗，这点事情还想不明白么？”程咬金得意的说道。张素等他说完便赶紧说道：“所以，此次能不能赚钱，就看咱们下手快不快了，只要下手快，嘿嘿，保证能赚一笔！”“不过，咱们怎么就能确定这些人就一定都会种双孢菇，就是种，能种多少？要是种的不多，那咱们可丢人丢大发了！”李承乾一脸担心的问道。张素拍拍胸脯说道：“这个太子殿下就不用操心了，你以为我今天请他们吃小鸡炖蘑菇是白请的么，那味道怎么样不用我说吧，嘿嘿，不说这些人，就你们，是不是还想再吃？”“嗯嗯，太好吃了！孤恨不得天天都能吃上！”“是啊，俺老程也是吃了好几碗呢！”张素继续说道：“那不就成了，咱们明天就把二愣屯还有自家庄上的双孢菇都采摘了，拉倒长安城里贩卖，我想，这肯定很多人都想买吧”“到时候，这些人一看到咱们买双孢菇发了财，能不眼红，那还不发了疯的找粪种双孢菇啊！到时候，嘿嘿……就不用我说了吧！”张素说完一脸阴险的笑了起来。李承乾和程咬金听了，顿时心里不约而同的骂道：“无耻，不过还真带劲！”张公谨看着太子和程咬金都一脸佩服的看着自家儿子，顿时感觉人生达到了顶峰：“看看，这就是咱老张的儿子，一泡屎，都能变成钱！”“……”李承乾和程咬金双双无语。“既然如此，那咱们就赶紧各种回去派人收粪去吧！晚了可就来不及了”程咬金一副急不可耐的说道。李承乾这时候确犯难，他是太子，可不能像张素和程咬金这样干，顿时有点急眼的说道：“那孤怎么办啊，孤要是让人收粪，那被父皇知道了，还不打断孤的腿！”张素看了看李承乾，还还好意思说这话，你的腿怎么断的，自己心里没点逼数么！不过这话他可不敢说出来，怕刺激他：“太子殿下，你怎么这么糊涂啊，你自己就守着一个金山啊？”“金山？在哪？”李承乾问道。张素悠悠的说道：“皇宫不就是么，陛下的皇宫是不是有个掖庭宫，那掖庭宫据说有个部门是专门负责倒夜香的，只要太子殿下给皇后娘娘说一声，那还不是钱哗哗的往兜里掉！”李承乾一听这话，顿时两眼直冒金光：“对啊，孤怎么把这事儿忘了，那什么，孤跟你们在这说了，得赶紧进宫找母后去，让她……让她尝尝这双孢菇！”说完，李承乾叫人把自己扶上乘撵，风风火火的就走了，速度之快，令人乍舌。程咬金见太子殿下都行动了，当即就送客撵人了，他可不像让这些人影响了自己赚钱的速度。房玄龄、杜如晦几个和程咬金关系好的虽然不知道这家伙怎么突然就送客了，但人这么多，也不好说那双孢菇的事情，便也都告辞了。张素和张公谨也跟着一起离开了程，回到了自己的家。等一到家，张素便迫不及待的说道：“爹，咱们也赶紧的让庄上的农户装成倒夜香的来收粪吧！”只见张公谨眯着眼想了想，摇摇头：“不，这次咱们邹国公府不参与这件事！”“为什么？”张素有点不解，这老张不是一向主张，有钱不赚就是王八蛋么，怎么这次反倒视金钱如粪土了。哎呀，这次真的跟粪土有关！“为什么？大素啊，你已经用种植手册坑了满朝文武每人五千贯了，这时候再赚这个粪钱，是不是太哪个了？做人不能太贪心啊！”卧槽，这时候说自己太贪心了，之前卖手册的时候，老张你可是笑的嘴都咧到后脑勺了！不过想想也是，自己这一天可就捞了十几万贯，明天再卖一波双孢菇，又赚一笔，这时候，再赚那卖粪的钱，可就太掉价了！算了，那种有味道的钱，还是让李承乾和程咬金他们去赚吧！想到这里，张素点点头：“那行吧，那这次咱们张家就不参与了，不过，爹，咱们是不是跟秦伯伯，还有房伯伯等几家关系近的人说一声，省的他们老说咱们赚钱不想着他们！”张公谨说道：“嗯，你想的不错，是该会知他们一声，让他们也知道咱张家遇到赚钱的事情都没忘记他们，至于他们干不干的，那咱们就不管了。”于是，第二天一大早，首先长安城就出现好多免费上门收夜香的人，这让全长安的人都是一愣，不明白原来收钱，现在开始免费了。不过也没人多问什么，都免费了，那还问个屁，万一提醒的他们想起来收费了咋办。就这样，整个长安城，各家各户负责处理夜香的人喜滋滋的就让人把夜香都拉走了，甚至就连庄上的牲畜粪便都让他们拉走了。这免费拉粪倒夜香的事还没来得及传到上面勋贵家主的耳朵里，又一件事在长安城引起了轰动。那就是市面上出现了一种通体雪白的山珍，名叫双孢菇，端的是美味好吃，不过就是价格有点贵，一般寻常人家吃不起。可那些在程咬金家吃过小鸡炖蘑菇的人一听说有人在卖双孢菇，立马就派人去买了，生怕晚了被人强光了。其他的勋贵世家一看，便纷纷跟进购买，他们可不差钱。一时间，双孢菇在长安变得炙手可热，都开始纷纷打听这玩意的种植之法。那些买了张素双孢菇种植手册的人一看这玩意居然这么受欢迎，这么赚钱，便纷纷暗赞自己那五千贯钱没白花。就连被张素整的惨兮兮的长孙无忌，都觉得自己那一万贯钱花的也不亏了，这可是一次花钱，终身受益啊。“来人，快去派人把冲儿叫来，老夫有事吩咐！”长孙无忌喜滋滋的坐在胡椅上，吃着盘子里的糖说道。没一会长孙冲便到了：“爹，您叫孩儿来有何事？”长孙无忌说道：“冲儿，那双孢菇的事情你听说了吧！”长孙冲听了点头说道：“听说了，孩儿也派人买来了一些，不过那东西真的是卖的很贵，竟然比寻常山珍贵处一倍来！”长孙无忌听了笑道：“贵才好呢，贵了咱们才能发财！”“发财，爹，孩儿听说那双孢菇是那张二愣子和程家小疯子种的，全长安只有他们两家现在有，发财的是人家，跟咱们有什么关系！”长孙无忌听了也不隐瞒，当即就把张素坑他一万贯的事情说了一遍。然后继续说道：“所以现在有种植手册的人很多，咱们得赶紧种植，等到咱们种植的双孢菇能采摘了，咱们也能挣钱！”长孙冲听了顿时两眼发光：“若真是如此，那话一万贯也是值得的！孩儿这就马上安排人盖大棚！”“不，冲儿，现在最要紧的事情不是盖大棚，而是收牛粪，收粪便，这才是重中之重！要知道，这双孢菇可是种在粪土之上的，没有粪，盖多少棚子都没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