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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智灵大师,这是我新结拜的兄弟杜震宇!”南宫无名坐下,便主动向和尚介绍杜震宇。
杜震宇朝智灵大师微笑着点点头。
智灵大师终于抬头看了杜震宇一眼,然后眼中精光一闪,竟有些失神,许久都不曾把视线转开,嘴里喃喃自语,细不可闻。
皱了皱眉头,杜震宇问:“大师认得我?”
智灵大师终于回过神来,笑道:“不认识,不过看你年少英雄,这才多看了几眼,实在是贫僧太失礼了,请坐。”
杜震宇哦了一声,坐在一边旁观。
“大师棋艺高超,为什么偏偏喜欢找我下棋,我现在一提起和你下棋,心中便有些忐忑不安啊!”南宫无名苦笑道。
智灵大师笑道:“仅仅是爱好罢了,不执着于胜负,才能尽享手谈的乐趣啊!”
南宫无名摇了摇头,不执着于胜负,话虽如此,他却达不到这个境界,他转过头问杜震宇:“兄弟,你会下棋?”
杜震宇轻轻点头:“会一点,但不精通。”
“要不你与大师来一局?”南宫无名自嘲道:“反正都是输,从没赢过一局,这棋下得我都没兴趣了。”
“还是你来,我在一边看着就行。”杜震宇谦虚道。
南宫无名道:“也行,那一会儿如果有什么妙招,可要记得提醒我,和大师小棋,不用顾忌什么观棋不语真君子,大师棋艺太高明了,咱们又是晚辈,这样不算是以多欺少。”
杜震宇笑了笑。
智灵大师也笑了笑。
于是,接着便开始下棋。
老实说,南宫无名的棋艺还是颇为厉害的,至少也算是登堂入室,他的棋路大开大合,很少用阴谋诡计,这倒与他的性格吻合。
而智灵大师的棋风则大气沉稳,不慌不忙,总能于平淡之中见精髓。
最终,不知不觉,南宫无名便输了。
他倒是心服口服,站起身来,朝智灵大师道:“大师,这棋也下过了,我便回去了?”
智灵大师点头,却又转头看着杜震宇,笑道:“看小施主刚才似乎观棋有所得,要不我们手谈一局?”
“我不是大师对手。”杜震宇盯着棋局,下意识的道。
“胜负不重要,重在乐趣。”智灵大师道。
杜震宇有些跃跃欲试:“那就来一局?”
“请。”
杜震宇坐下,执黑先行,一出手便是凌厉至极,棋走偏锋,行那凶险之地,却又一计套着一计,让棋局迷雾重叠。
南宫无名坐在一边,看得聚精会神,却是眉头深锁,杜震宇的棋风异于常人,实在是让他看不懂。
智灵大师脸上的笑容终于消失不见,先是落子如风,后来却是越来越慢,未到收宫阶段,便自动投子认输。
“小施主棋艺超凡,实在是贫僧生平仅见,贫僧佩服。”智灵大师神色复杂的道。
“大师竟然认输?”南宫无名有些惊讶。
“明明是输了,何必自讨苦吃。”智灵大师叹道。
杜震宇笑道:“只是一局棋罢了,何必在乎胜负?再说,棋未下完,又哪里来的胜负?大师这是在让着晚辈,我心中自是知道的。”
智灵大师一愣,哈哈一阵大笑,连赞三声有趣,却又神色一正,对杜震宇道:“都说棋局如人生,棋风由性格决定,观施主下棋,贫僧已经略知施主性格,不过人生若真如这棋局,如施主所行之棋风,实在是有伤天和啊,而且奇门之术,终是难行大道,我这话,太过直接,还望施主不要责怪才好。”
南宫无名似有所悟,微微点头。
杜震宇却皱眉道:“大师之言,自然有警示之意,晚辈心中当然明白,但自古奇正相辅方能成大事,更何况如今社会现实残酷,只有行非常之事,才能做非常之人,过程难道真有那么重要?晚辈对大师之观点,无法苟同啊,还望大师也不要怪责晚辈的无礼。”
智灵大师脸色有些难看,与杜震宇对视,身上僧衣无风自动,气势竟节节攀升。
南宫无名有些紧张。
杜震宇站在古柏之下,任清风拂过,心如止水,不动不摇,气势便已然大成,竟生生将智灵大师的气势挡于身前一尺。
过了一会儿,智灵大师气势消失无踪,脸上似有所悟,哈哈一阵大笑:“施主小小年纪,便有这等成就,当真是可喜可贺,贫僧今天倒是有所得,恕不远送,南宫施主,今日之后,我便要云游四海,估计短时间不会回这灵龙寺了,咱们就此别过!”
说完,智灵大师居然向杜震宇长揖在地,神色严肃的道:“贫僧今日得见施主,便是缘分,实在是三生有幸,若他日有缘,我们自当再会。”
杜震宇有些不自在,这等大礼,他觉得受不起。
智灵大师又道:“南宫施主性格平和,却是光明磊落,若施主有心,一定要多多照顾,不过你们既然已经义结金兰,那也是他的造化,我这话便也多了,就此别过。”
说完,智灵大师居然弃子离开,飘然于后山行去,看似极慢,却又极快,只转眼间便消失于两人视线。
回头时,寺院一角,十多名和尚跪了一地,俱是神情戚然。
杜震宇有些莫名其妙,但心中却觉得这智灵大师果真是高人,刚才所言,似乎也另有所指。
南宫无名皱着眉头,直到现在还没有回过神来,问杜震宇:“他真走了?”
杜震宇笑着点头。
叹了一口气,南宫无名有些难过,道:“这智灵大师,当真是我的良师益友啊,平时教授我颇多,我总有一种感觉,可能今日一别,他日便再难相见了。”
杜震宇安慰道:“他不是说过,将来有缘自会再见,这缘分一说,太过玄妙,咱们还是少想这些事。”
“来,这里凉快,我们坐下,我有些事情要告诉你。”南宫无名道。
杜震宇坐下,南宫无名神色凝重的道:“兄弟,有件事情,我刚才一直没说,可现在要是不说出来,估计我今晚就没办法睡觉了。”
“哦,什么事?”杜震宇心中一动。
南宫无名有些惭愧的道:“其实那天在动物园,我便已经认出你来,与你结识,也是我早有的打算,所以今天与你结拜,倒显得我有些——”
杜震宇笑道:“既然已经结拜为兄弟,那自然是有福同享,有难同当,再说,我当日也认出你来,知道南宫兄为人仗义光明磊落,也早有结识之心,所以这话你便不要再说了,否则我也惭愧啊。”
南宫无名一愣,顿时大笑起来:“看来我们还真是有缘,本就应该成为兄弟,那倒也好,免得我心中一直耿耿于怀,像是做了什么坏事一般。”
杜震宇也笑了起来。
“对了,兄弟,还有一件事情,我与你结识,原本是想要让你帮助我们南宫家,也算是帮我个人,只是现在想来,我这想法也有些过分,既然咱们是兄弟,我也先声明,若以后南宫家有什么事情,你愿帮则帮,不愿帮,我也不怪你,这不会影响咱们兄弟感情。”南宫无名道。
杜震宇觉得有些好笑,又有些感动,这南宫无名当真是耿直大义,这些话原不用说,结果他倒是先说了。
只是如此一来,杜震宇便只能顺水推舟,道:“南宫兄太客气了,我们既然是兄弟,那你的事情,自然也是我的事情,一定会尽力帮助,否则便是违了刚才的誓言。”
“那我便先行谢过了。”南宫无名道:“其实,咱们南宫家现在已经面临生死存亡的危机。”
杜震宇故作糊涂,表情讶异:“这话怎么讲?”
“兄弟可知咱们燕京城的四大古武世家?”南宫无名问。
杜震宇点头:“略知一二。”
“其实我们四大家族原本是一家,都是由一个叫天魔宗的古武门派分枝散叶的,咱们祖上都是天魔宗的掌教护法,都是因为一个大宝藏才会分崩离析,这便是人的欲念在作祟,百余年前,西门家试图吞并我们其余三大世家,一场大战,虽然最终他们败了,可经过一百多年的发展,他们的实力已经恢复,如今外界都说咱们南宫世家是四大古武家族之首,其实论实力,我们三大家族加起来,也不见得真能胜得过西门家,而现在,西门家已经野心再起,随时都可能吞并我们三大家族。”南宫无名对杜震宇没什么隐瞒,将天魔宗的秘闻一一向杜震宇道来。
杜震宇皱眉,一脸的好奇:“原来还有这么一回事?那西门家为什么要吞并你们?”
“因为我们手中的玉佩。”南宫无名道:“我们四大家族,各执掌一块玉佩,听说四块玉佩合在一起,便可以找到当年天魔宗的山门圣地,里面有无数的宝藏和天魔宗镇教神功天魔功秘笈,不过这都是传说,究竟有没有这回事,我其实不太相信。”
杜震宇讪讪一笑,道:“南宫兄居然向我透露这等秘闻,实在是让兄弟我感动。”
“咱们是兄弟,我当然不会瞒你,我还指望你能助我一臂之力,保全咱们南宫家呢。”南宫无名笑道。
杜震宇赶紧道:“这个南宫兄尽管放心,义不容辞。”
南宫无名很是高兴,于是豁出去了,又道:“其实咱们家族一直与东方家族联姻,就是希望将来可以一起对付西门家族,但我个人对此并不赞同,我觉得为人就是要光明磊落,没有真正的感情,又哪里有够结婚生子,所以我是很排斥这件事情的,我希望能光明正大的打败西门家的阴谋。”
杜震宇无言以对。
做人能光明正大到这副田地,他不知道该骂南宫无名太迂腐还是该敬佩了。
“如果将来真有机会进入圣地,我必定会带着兄弟一起去,当然,前提是我能得到四块古玉。”南宫无名许诺道。
杜震宇笑道:“这件事情太过遥远,现在还为时过早,至于西门家族,我一定会帮你一起对付的,其实小弟手下还有一批高手,到时候也能助你一臂之力。”
南宫无名一愣:“你手下还有高手?身手如何?”
“与西门天差不多。”杜震宇笑道:“不过人数不太多。”
南宫无名可能万万也没有想到,杜震宇所谓的人数不多,实际上已经是很多了。
四十名江湖一流高手,那实力杠杠的,绝对可以完全压制南宫家或是西门家了,这还不够强大吗?
南宫无名已经被震惊得说不出话来:“真没想到,兄弟还有这份实力,想来兄弟也是有大志向的人,放心,为兄代表南宫家族,一定会支持兄弟到底。”
两人聊了许久,看天色不早,这才准备离开。
灵龙寺的山门之外,是近千级石梯,一般人要上山,都会从侧方的公路开车上来,只有极少数诚虔的信徒,才会从正门而入。
两人刚刚走到山门,便看到不远处,一位漂亮的女孩子正三步一叩,五步一拜的顺阶而上,竟然已近山门。
南宫无名一惊,低呼道:“苏小眉?”
那被唤作苏小眉的女孩子昂起头来,朝南宫无名微微一笑,竟然身子一歪,晕倒在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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