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你小姑······这么······放荡？”
刘春香是真的很震惊，她做梦都不会想到，王雪妍居然胆子那么大，敢四处去勾引男人？
想了想，王思含回道：“也不是她要放荡，是逼不得已。我猜，是陈二蛋破了她的身，估计肚子里还有了，不然为什么宁愿败坏自己的名声也要算计陈朋？
肯定是想给自己肚子里的那块肉找个出处，然后再想办法弄掉。这些事都是根据我的观察猜测的，没有什么根据，但我觉得我猜到了真相。
陈二蛋为什么来王家村？那都是冲着我小姑和我奶奶来的，贪墨了他的钱，肯定得让她们付出代价。他的目标就是女人，我小姑长的那么好看，又拿不出钱还他。
正好就两相抵消了，小姑的事我奶奶肯定还不知道，不然也不会由着她胡来了。等着瞧吧！流产的戏码肯定会有的，不过迟早而已。”
听着女儿的话，刘春香忽然觉得她的大女儿很厉害，什么都能判断掌握。她虽然是妈妈，在这件事上还真的没想那么多，以为就是王雪妍喜欢陈朋才会做出的事。
原来里头还藏着这么多弯弯绕，是她孤陋寡闻了，也是她太纯良了，从来没把人往坏处想过。
屋里传来孩子们的均匀呼吸声，刘春香反倒睡不着了，爬起来，去隔壁倒点水喝。酒席上的菜太咸，吃了容易口渴。
喝了水，见外头有月光，她便一个人坐在那里，静静地想王雪妍跟陈朋的事。
也想女儿刚刚说过的话，搞不懂孩子小小年纪，那脑子是怎么长的，七弯八绕的事她都能给理出个头绪来。
好在有这么个大女儿跟在身边，不然她或许早就没命了。
“怎么还不睡？你在看什么？”
身后传出一道低沉充满着男性气息的声音，刘春香回头看了一眼，微微地笑了一下。
“牛同志！你的腿怎么样了？还疼吗？”
这段时间因为牛正刚的腿伤，因为他们曾经一起对付过凶残的歹徒陈二蛋，两个人彼此之间已经开始慢慢地熟悉了起来。
特别是牛正刚免费给她的几个女儿上课，两个人也找到了许多的共同话题。牛正刚觉得刘春香是个温柔善良的好女人，刘春香也觉得牛正刚是位知识渊博，只是时运不济的好同志。
人在困难的时候都希望团结身边的力量，给自己或者是给对方加油支持。
“不疼了。”牛正刚在刘春香的对面坐下，自然大方，“思含给了那么多好吃的，伤口好的特别快。疼是不疼了，就是有点痒，还留下了一个疤，刚好是刀口的样子。”
刘春香听这这话，胸口微微一滞，忍不住歉疚：“对不起！都是因为我你才会留下那个疤痕。”
牛正刚摇了摇手：“嗨！我就那么一说，你道的什么谦。我是男人，留个疤就留给疤好了，有什么要紧。又不是年轻小伙子，怕身上有疤，女孩子会看不上。都一把年纪了，什么都不去想了，只想好好地活着。”
从大女儿嘴里得知了牛正刚的情况，刘春香也替他难过。可有什么办法呢？这个世道就是这样，每个人都活的举步维艰，又有几个能活的舒心惬意？
“是呀！再难也得好好地活着。”刘春香跟着感叹，“你总比我好一些，你是男人，有担当。我虽然能出工挣工分，可是性子软弱，容易被人欺负。
好在我家大丫不错，强势厉害，能给我这个没用的妈遮风挡雨。要不是她在苦苦支撑着，我这个家眼看就得要散了。”
说起王思含，牛正刚笑着点头，眼里露出了一丝兴奋。
“别说，你家思含可真不是个平常普通孩子，小小年纪，看事情长远，有大格局。我估摸着她不可能一辈子窝在这王家村，等时机一到，肯定要展翅高飞的。”
做母亲的谁都喜欢听见人家夸赞自己的孩子，刘春香也一样。她哪怕软弱，哪怕经不起风雨，也还是喜欢听人说自己的女儿好。“我偷偷告诉你吧！我家大丫说等过个几年，国家恢复了高考，她就会带着家里的三个妹妹下考场，统统报考京都第一大学。”刘春香就像是个孩子一般压低了声音跟牛正刚说悄悄话，脸上的笑容都快要溢出来，“到了那时候，把我和五丫一起带去京都，往后都不回来了。”
闻言，牛正刚几乎觉得自己快要无法呼吸了。过个几年国家就能恢复高考？如果是别人说这个话他未必会相信，可要是王思含说的，他就信。
小姑娘太厉害了，认识县城里的许多人，弄来不少好东西，她的话起码有百分之五十是真的。
难怪她要让自己教她的几个妹妹，原来是想着要参加高考。如果真的会那样，他就有希望了。只要国家还重视学历，重视教育，他就不会一直被埋没在王家村。
“是吗？那太好了！”牛正刚真心为刘春香高兴，“你家思含果然有远见，这么早就开始计划一切了。胸怀谋略，将来必成大器。”
刘春香看着牛正刚：“你也这么觉得吧？我家大丫的确很有能耐，谁都不敢小瞧了她去。比我不知道强了多少，说实话也不怕你笑话我，有时候我都觉得我才是女儿，我家大丫才是妈妈。
不管啥事，在我这里总是瞻前顾后地搞不定，到了她手里，三两下就给解决了。哪怕是炒个菜都比我炒的好吃，我们都喜欢吃她做的菜。”
难得见刘春香这么开朗，牛正刚陪着她一起闲聊。
其实刘春香长的很不错，年纪也不大，才三十出头，哪怕是五个孩子的妈了也没觉得有多憔悴。
这一二年家里的生活条件好了，吃的也好，营养什么的都跟得上，自然头发肤色就比别人要水灵很多。
再加上她五官长的不错，皮肤白皙透亮，身材保持苗条，要是穿上好看一点的衣服，比一般的城里人都好看。
朦胧的月色下，刘春香笑的一脸幸福满足，周身温柔如水的气质跟月色很像，牛正刚第一次觉得她很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