养猪场要建起来,他是得解决一部分老人的问题。有些儿子儿媳妇不是很孝顺,看老人干的少就在家里骂。
这个是不对的。要是养猪场弄好了,他首先就把那些被家里嫌弃的人弄来,给他们加工分,让他们好好为队里发光发热。
瞧瞧王家良领导的那一批老人不就干的很好,西瓜,甘蔗,水蜜桃都种的不错。哪怕水蜜桃没拿去卖给县副食品站,都分给村里人自己吃了。
可他们当中许多人还不是偷偷地拿去县城里卖了,当他不知道?不过是秉着已经分给他们了,要怎么处理是他们自己的事的原则。
只要不被人抓住说搞投机倒把,不会影响到村里的声誉,他也就睁只眼闭只眼。
这个年头谁家的日子都不好过,能卖几个钱就得几个钱,也算是生产队分给他们的福利。
“本来我是想给你爷爷八个工分的活,他一干起来就勤勤恳恳,做了十个工分的事,我也就只好给他记十个工分。这事你别管了,只要他还能干就由他去。
你要真的强迫他休息,说不定会适得其反,他会觉得自己没用了,挣的少了,心里不得劲。”
回头想想,好像大队长说的很有道理,王思含原本打算晚上回去跟爷爷说说的,看来这事还不能说,还得由着他。
自从候茶香去世后,爷爷的确没有之前开朗了,要是在工分的事上再跟他计较,怕是真的会打击到他。
“大队长!您看这样行不行?由您出面跟他聊一聊,我的本意是不想让他太劳累,怕干的狠了,过个几年会留下什么病痛。到时候苦的可是他自己,要是还听不进去,那我也只能依着他。毕竟他是我爷爷,我也不想太忤逆他。”
钱王才边走路边跟后面走的快的人打招呼,回头瞅了瞅王思含,脸上全都是欣慰的姨父笑:“这事我早就跟你爷爷谈过了,他说他先干,等干不了了会自己提出减工分的。
你爷爷一辈子都是实诚人,他说的话我信。你不知道,他的劲头大着呢?这段时间领着大家伙在开垦荒山,发誓要把几座荒山都种上桃子。
跟他们一块儿干活的人家都分了桃子拿出去换钱,很好换,他们一群老伙计就商量开了。说要把桃树都栽种在山上,争取过个一二年就能给村里带来收益。”
满足地叹了口气,钱王才赞叹:“你都不知道你爷爷领导的那一组人现在有多团结,说干什么就干什么,都听你爷爷的。私下里还收了许多桃核,弄了一大批的桃树苗呢。瞧着吧!今年种上了,明年就说不定就能开花结果了。”
一席话把王思含给震惊的呆了,她爷爷什么时候开始计划要大面积种果树了?这事怎么没听他说起过?
如果是真的,她还可以弄出橘子来给他试种。开垦荒山是个很不错的思路,这个必须支持。
爷爷这是被她启发了吗?想把他们那一组人打造成水果组?这个想法还是很值得表扬的,要是漫山遍野都种上了水果,那王家村的日子绝对会冲上安西县的榜首。
“我爷爷做的对,我会全力支持他的,绝不拖他后腿。”
钱王才点头:“我希望你也给他们出点点子,让他们的干劲更能提升。”
“嗯!我肯定会的。”王思含表了个态,“我争取四处找找看能不能有别的水果来种一种,让咱们村的水果实现多样化。”
“你决定就好。”
笑的嘴巴都咧到了耳朵根,只要这孩子说了,那就肯定会实现的。王家村要是水果再增加一二项,那分钱的门路又多了。
只要能给村里人增加收入,哪怕他这个大队长累死也甘心。
到了村口,王思含跟钱王才分开,各自回家去了。
第二天,村里就刮起了一股竞选妇女主任的风。
选了一天,没一个合格的,主要是来的人都是些没啥文化的,第一关就过不了。
后面来的是识字的,王雪妍也报名了,董明晗却没报。
钱王才特意让人去叫了她才来,经过两轮筛选,留下了王雪妍和董明晗两个人。
王雪妍势在必得,觉得董明晗不是她的对手,在第三轮的时候,表现的很激进,结果张的太满,崩了。
董明晗胜出,成了王家村的妇女主任。
气的王雪妍鼻子都歪了。
回家的时候听许多人八卦,说这次董明晗能胜出完全是靠了王思含的提拔。本来这次的妇女主任位置是她的,她不想干,才跟大队长推荐的董明晗。
听完,觉得王思含很傻逼,明明她才适合那个位置,为什么要提拔董明晗?提拔她王雪妍不可以吗?
怎么说自己都是她的小姑,肥水不流外人田不知道吗?
傻逼就是傻逼,连亲疏远近都分不清楚。难道在她心里自己根本不是她的亲戚,连别人都不如。
可恶的王大丫,该死的王大丫,死赔钱货,好好的工作叫她给整没了。
如果她有工作的话,村里人还有谁敢瞧不上她?
越想越生气,王雪妍回到家,简直气的快要爆炸了。她就觉得王思含该帮助她拿到妇女主任的位置,就不该提什么董明晗。
气呼呼地做完饭,吃到一半,生气的王雪妍“啪”地放下筷子,吓的她儿子嘴巴一扁,哭的哇哇大叫。
“你做什么?”一向很心疼孩子的陈朋不满地瞪了眼王雪妍,“不就一个妇女主任的工作没得到吗?你气什么?对着儿子发什么脾气?吓着他晚上发烧了怎么办?”
抱起儿子一直哄着,陈朋对王雪妍的行为很反感。
瞧儿子哭的眼泪汪汪的,王雪妍心里也很难受。她的本意是对王思含的行为生气,没想到吓着了自己的宝贝儿子。
转手把儿子抱过来哄,对陈朋回了一句:“我就是气不过,凭什么那死丫头死赔钱货不把我放眼里?我可是她小姑,这么好的机会白白地便宜了别人,我想想都憋屈。
一会儿等孩子睡着了我得去社公庙一趟,我就问问她脑子里是怎么想的,为什么把工作的机会推荐给别人,为什么不留给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