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程老爷子得了好东西,又听了孙媳妇的话,乐的笑出了声,“思含!你这孩子就是实诚,这种话你也说,不怕被人笑话呀!”
王思含:“······”我怕呀,这不为了逗您开心嘛!
“呵呵呵!”王思含跟着笑,继续哄老爷子,“爷爷!在咱自家人面前还装什么装,在别人面前那肯定是不能这么说的,该装逼的时候也得装。”
难得跟这么个老实孩子说话,程老爷子觉得心情舒畅,做人就是得实在,实实在在的才能感知到人的真心。
“说的对。”程老爷子觉得王思含的话没毛病,做人嘛!该圆滑的时候得圆滑,不能一根直肠通到底,“该装的时候咱得装一装,实力后续跟上,谁都不敢小看咱们。”
他这话其实也就对王思含说说,对他那个孙子程鹏可不敢说,就怕他把天给捅个窟窿。给点阳光就灿烂的性子,还是得压一压,哪怕结婚了也得压着。
要不压着就得翻天,好好的家电厂说不干就不干了,整天在外面也不知道折腾啥,还说明年一定辞职。
好好的技术核心人员,你在家电厂干不就完了吗?辞职做什么?
辞职了你媳妇吃什么喝什么?
不知天高地厚的臭小子,就爱瞎折腾,总喜欢捣鼓一些家用电器,还说他已经在研究黑白电视了,说不定过个一二年就可以生产出来。
臭小子有理想是对的,可老爱折腾也不行。
好在以后有媳妇了,他也少操点心,都交给他媳妇去。
孙媳妇一看就是个很有头脑的人,往后他就在家里看看书,练练字,没事出去溜达溜达也不错。
“爷爷说的对。”程鹏适时地狗腿了一句,然后开始自夸,“就像我一样,打算开个小厂,主攻自己研发出来的电熔,继电器。以后不管哪家的家电制造厂都得求到我这里来,没我研发出来的东西,他们玩不转。”
瞪了眼程鹏,程老爷子没好气地道:“小心自傲过头,没人理你,还开厂,这话在家里说说就算了,去了外头可不能瞎说。”
政策还没下来,不能透露了出去,天是会变的,到底怎么变,还没寻摸出个章程来。
“思含!”放下手里的字画,玉摆件,程老爷子很认真地问孙媳妇,“你那位女同学的男人,叫京山的住在哪儿?不瞒你说,他跟我认识的一位晚辈长的太像了。我得找人过去看看,顺便问问,他是不是我那位晚辈的孩子。”
啥?
王思含被老爷子的话给砸的有点晕:“爷爷!您······”会不会搞错了?
刘京山的家可是在东北的一个小山村里,怎么会跟京都的啥人长的像呢?再说这事郑小玉也没说过呀,人有三像,长的像也不可能就是他那位晚辈的孩子吧!
不然后世哪里来的那么多“明星大撞脸”的综艺。
找一些跟大明星长的相似的人来做噱头,吸引广大观众的注意力。事实证明,长的像并不一定就有血缘关系的。
这个真心不是这么论的。
可程老爷子不知道呀,他就觉得能长的那么像,一定是有关系的。
领着王思含在一旁的沙发上坐下,程老爷子望着她:“是这样的,我的这位晚辈就是李家的女儿,叫李华娟。是李乐亭的亲姑姑,跟她爸爸李华森同父同母。
华娟是位好姑娘,嫁给了我的外甥林崇,两个人都是搞地质研究的,跟你公公婆婆一个单位。那年,在戈壁滩上科考,林崇不姓遇难,华娟痛不欲生。
处理掉后事就回了京都,那时候,他们的儿子林京山放在林家养着。得知儿子去世的消息,林家一团乱,京山就在那个节骨眼上丢了。
当时我们大家都有帮着寻找,可找遍了整个京都都没见着人。他爷爷奶奶受不住打击,相继病倒。特别是她奶奶,我妹妹一病不起,撒手人寰,临走的时候交代我,一定要想办法找到京山那孩子,那是他们林家唯一的血脉。这些年我们也找,可找来找去就是找不着,直到昨天见了他,恰好他的名字就叫京山,我起了疑心,这事我已经通知林家了。我们不着急忙慌地过去,先得去他住的地方问他几个问题,确认了再说其他的。
我就问问,他们住哪儿?听说他们住的房子是你买的?你这孩子怎么小小年纪就想着要置办房子这么大件的东西了?可见眼光独到。”
边上的程鹏听了感觉与有荣焉:“那是,我选的媳妇可不就不一般,爷爷!我是不是很厉害?”
拍了一下程鹏的头,程老爷子笑着骂:“你厉害个屁,要厉害也是你媳妇厉害,瞧人才多大年纪,那办事效率可高了。告诉你们吧!西南水土流失的问题解决了,还是你媳妇厉害,一句种梨树,就把所有的问题都给搞定了。
不但带动了农民搞副业,给他们增加了收入,还整治了泥土流失的问题,一举两得,完美解决。哈哈哈!好!这个办法是真的好,连带着我脸上都有了光彩。”
王思含汗颜,上次程老爷子问他西南地区水土流失的问题该怎么办,她就结合上辈子见到过的报导情况给指点了一下,没想到得到老爷子这么高的评价,不汗颜才怪。
那根本就不是她的能力,是上辈子经过地质专家实地考察论证过的结果,当然经得起考验了。
可这事她也不好说什么,程老爷子要算她身上,她也只能接着。
瞧孙媳妇好像有点害羞,程老爷子又把话题重新扯回到了刘京山的身上。
“如果真的是华娟的儿子,那有可能会治好她的疯病。丈夫儿子相继离开,华娟受不住打击,疯了。被国家安排在一所精神病院里住着,李家人也不管,林家就剩了一位老大爷,隔三差五地去看一回。
唉!”程老爷子长长地叹了口气,“说起来,我那妹夫也是够可怜的,一把年纪了,儿子没了,儿媳妇疯了,三个女儿又不在身边,跟我一样,老了老了,就一个人孤零零地活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