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思含噗嗤一声笑了,对吕老头说道:“吕爷爷!您儿子聪明着呢?只是手里资金短缺,被逼无奈。南方是真的在大开发,而他懂建筑。您想呀!要是承包一栋楼下来盖,他一年就能将您这房子挣回来。
要交十万保证金的工程,肯定不小,您家儿子人都拉去了,就差这点钱了。行!咱也不多说,我马上去银行提钱,也不耽误您家孩子的事。
那边真要一帮人等着他,那每天的花销可不少,这事还真的不能耽搁了,早一天资金到位,把活包出来就早一天挣钱,扼制住损失。”
吕蒙难得看见这么一个通透人,感动的差点流下泪来,这么久了,总算是有个人懂他了。
“姐!咱这样,您这么为我着想,我也得为您做点什么。”吕蒙也是个很爽快的人,“您这房子修缮的事就交给我,材料啥的您就别管了,我会按照您的意思都给您整齐全了。”
老吕头听了王思含的话,脸上终于有了笑模样:“姑娘!我听老周说起过你,说你是京都大学的教授。既然你都说了我儿子不是在胡闹,那我就放心了。
只要是把钱用在了正途上,该舍弃的也就舍弃了,不满你说,我那边还有块空的宅基地,往后真有钱了再盖栋四合院也不错。”
吕蒙马上点头答应了:“爸!只要我这一步走顺了,往后就跟这位姐说的那样,我给您盖座大别墅。”
双方买卖自愿,办理手续什么的就很快。十万块钱交给了吕蒙,他感恩戴德地直奔机场而去。
老吕头知道那钱有大用处,也不懊恼儿子的胡闹了,痛痛快快地去办了过户。
屋里家具什么的都是现成的,可王思含还是另外买了好些东西添置。以后这可是二丫的家,该有的都得有。
老吕头夫妻俩都退休了没啥事,王思含就拜托他们时不时地来看看她妹妹。
她自己是每天必定会来一次的,不管是早上还是中午,晚上的,有空了就会来。买些孕妇需要受补的东西,不管是鸡鸭鱼肉,鸡蛋奶粉,葡萄糖粉什么的,总是不定时地买来。
王思雨养胎的这段时间,被照顾的无微不至。
程鹏也知道她的事,有时候开着车陪媳妇一起过来给小姨子送东西。
国家数学研究院。
高国强发现王思雨已经半个月没来上班了,觉得很奇怪,搞不懂这个女人为什么好端端地就不出现了。
那天她问自己,如果她怀了他的孩子怎么办?
他很生硬地回答:“你对我都那么随便,谁知道你肚子里的孩子是谁的。”
当时没觉得这句话有什么,过后回去想想,觉得自己很过份。王思雨比他早一年进研究院,资历比他老,做出的贡献也比他大,的确是院里数一数二的尖端人才。
不然也不可能成为已经十多年不收门生的卓木然的弟子。
当初亲自招收王思雨的罗敏也是卓老的弟子,他们二人做了同门师兄妹。
其实王思含这个女孩很不错,就是性子很冷,一般不跟谁主动说话,更不会随便招惹男人。他那样说她是不对的,原本打算第二天找个机会跟她说声抱歉,顺便讨论一下孩子的问题。
谁知第二天来就没见着人了,一连半个月都没见着她,不知道她去哪儿了。
那次他们在一起是他大意了,以为王思雨那么冷淡的性子不可能对他做什么。是他想差了,越是冷漠的人热情起来才要命。
他一下子就被撩的土崩瓦解,把她给要了,而且还惊恐地发现那是她的第一次。
后来他生气说要去告她的时候,没想到她还能清冷地反问:“你可以去告我,无所谓。我就问你一句,一个男人的第一次,会比一个女人的第一次更重要吗?如果我反咬你一口呢?你还想在研究院待下去吗?”
他气坏了,从此以后都不理那个该死的疯狂的女人。
原本以为王思含把自己交给他就会缠着他不放,谁知没有,这个女人自那天起就视他如空气,哪怕他故意跟别的女人做点小动作,晚点暧昧啥的,她也可以视而不见。
想想就气人,他哪里不好?为什么都把他那啥了又忽然不理他。感觉自己好可怜,就是个被负心女人抛弃的可怜虫。
好不容易等到她来找自己了,开口问的就是:“我怀孕了,你的,你打算怎么办?”
怎么办?还能怎么办?结婚呀!为了气那女人,他故意说了句不负责任的话。
结果······
她消失了。
想找人道歉都找不到,高国强这几天都快要崩溃了。
又不敢去问卓老他的女弟子上哪儿去了,如果他敢问,估计整个数学院的人都得知道他被个女人强行那啥的事。
他心里好苦呀,他一个俊秀神朗的年轻小伙子,被个女人那啥就算了,那女人还跑了,连个机会都不给他。
也不知道她跑哪儿去了,不会是把肚子里的孩子给拿掉了吧!
天呐!这事要是被他那远在海城的父母和爷爷知道,那他就别想活了。
“王思雨!你个蠢女人,你到底去哪儿了?消失之前好歹给点提示不行吗?”烦躁地揪着自己的头发,他已经连续十多天连一小节的运算都无法做出来了。
导师不知道骂了他多少遍,师哥师妹们个个看他的眼神里都充满了同情。特别是师妹吴小丽,总是主动帮助他,还时不时地对他抛媚眼。
高国强自然不是傻子,吴小丽对他的心思明显的不得了,其实研究院里的很多女同事都对他很有好感,只是没一个有王思雨那样的胆子。
敢把他直接拎进房里,推倒,用强。
然后······
玩消失。
自从那一夜之后,他心里虽然怨恨那女人,可随着时间的推移,记忆里更多的是她的火热,以及带给他的甜蜜,美好。
甚至很佩服她的勇气,一个女人,为了得到他,把自己最宝贵的纯真给了他。
之后就逃的远远的,不给他一个质问怒骂的机会。
也不给他一个表达自己内心想法的机会,带着他的孩子走了,不知道去了哪儿。
想想就憋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