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是蓝冰打断了我和蓝妩间的对话:“我说蓝魅,要是我的话有皇帝陛下的宠爱,已经是至高无上的荣誉,你还苛求什么?”
蓝妩也道:“是呀,你怎么就想不开呢?皇上已经找你两年多了,因找不到你,脾气也越发的暴躁,动不动就发火骂人。”
“对不起,我不叫蓝魅,这世界上根本就没这个人,下次请称呼我卞知秋。”我不理她的话,更不愿回想皇宫里的那段往事。
“无论你是蓝魅也好,卞知秋也好,你还是皇帝陛下心心念念的人,只要你愿意回去,他说他愿封你为后。”
“是呀,陛下说了,他要把你的身份地位提高,家族也永远享受皇族的待遇。”
蓝妩和蓝冰已看出我对这件事的抵触,故意继续说想引起我的愤怒,从中寻找逃出去的机会。
果然,我听了脸色越来越阴沉,就在我即将要爆发之时。
文轩在后面提醒我:“别上他们的当,她是故意要激怒你。”
蓝妩的智商,难怪她一直能胜任统领之职。
“蓝妩姐,我还尊称你一声姐,是因为当初在蓝域时你对我多有关照。但公私分明,如今你是帮控族助纣为虐的代表。我会把你们移交给反抗军,由公审大会裁定你们最后的结局。”
蓝妩高声叫道:“蓝魅,你也承认我待你最好。除了指导你修行外,衣食住行也是最好的,不顾蓝妤她们几个的不满和挑拨,依然维护你。你如今翅膀硬了,就要把我交给反抗军?你知道交给他们的后果是什么吗?”
“我当然知道,因为我也是从这一步走过来的。”
我的目光扫过蓝妤几人,她们见了,便缩缩脖子,往后退了退。不过我的视线并没长留,对我来讲她们也是可怜人。
“凭什么我要接受反抗军的公审?你知道那将是对我最大的污辱。你把门打开,让我们好好面对面的较量。如果我胜了,就放我们离开。我保证从今以后再不助纣为虐,我会和蓝冰避世隐居。”
“做了错事就要接受惩罚!”说完这句话我不再多留,已经转向另一条路。
远远的还传来蓝妩愤怒的叫骂:“你个没良心的,亏我以前对你这么好,你的良心喂了狗?我不要公审!只要和蓝冰远离尘世……”
澹台清濯追上来问我:“为什么不放他们一马?”
我转过头问:“那些死在她手中的无辜者会同意吗?”
“你当初不也是……”
“所以我一直在赎罪……”
澹台清濯还想说什么,文轩和楚辰上来拍了拍他的肩,“走吧,我们一起去会会我们的老队友——胡薇。”
我带着他们来到我原来的住处。我猜的果然没错,现在这里是胡薇的住所。我进去前,按下了左脚踝上的小按钮,我迅间又变成了原来的卞知秋。
胡薇正在收拾金银细软,准备跑路。
“嘿,老队友,你看看谁来了?”澹台清濯在她身后叫道。
胡薇瞪着惊恐的眼睛:“你......你是澹台......”
“胡薇,哦,现在应该叫你蓝娇。你见到老队友也不请我们坐下,这是待客之道吗?”文轩慢条斯理的拉开一张椅子,坐了上去。
胡薇视线又转到文轩身上,似见了鬼一样:“你......是文队长?”
文轩冷眼看着她,对她没一点好印象。她在贝尔拉里星球做的事可是历历在目,如果不是她,文轩也不会跟我分开两年之久。
胡薇没考虑他们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只想快点离开。她听说反抗军打来了,既便她没做过什么坏事,也不能留在这里。如果让反抗军看到,就说不清,她要跟这里的人划清界线。于是便绕开文轩两人,只奔门口。
这时,楚辰出现在门口,拦住了她的去路。
“你是......那个叫楚辰的?”
楚辰冷笑一声,让开身体,指着我道:“你不如看看他又是谁?”
“他是谁,我怎么认识?让开,让我离开!”胡薇根本不关心是谁,正打算夺路而去。
我上前,凑近了她:“你不如再仔细看看。”
胡薇避开我,“我管你是谁,反正我不认得。”
文轩在她背后道:“她可是你的老相识了,他叫卞知秋。我相信你对这个名字一定印象很深刻!”
胡薇听到这个名字,浑身一颤,才抬起头打量我。当熟悉的面容再次出现在她面前时,她忍不住倒退了好几步,“卞知秋?不是已经死了吗。”
“才多久不见,你就不认识我了?”我轻笑道。
“知秋,真的是你?”胡薇又试探的叫了一声。
我阴恻恻的把嘴凑近她的后颈,喷出一口冷气:“你看是不是?是不是当时你最后看到的样子?”
“不,不可能!我亲眼看到他已经死了!”胡薇脑海里闪现出那个血淋淋的面孔,她一把我推开,尖叫道。
“你是不能够接受还活着的我吧?你最后见到的卞知秋,是不是又丑还残废,什么都做不了?”
胡薇猛然抓住我的手,眼泪像不要钱的掉下来:“真的是你,知秋。知秋你知道吗?我好想你,这几年来,你一直都在我心里,我无时不刻想起你。因为我还一直爱着你,如果不是你几次三番的拒绝,我才......我才......”
如果说胡薇是个演员的话,一定能够拿奥斯卡金像奖,说转变就转变,说掉泪,泪就掉下来。
我不禁暗暗吐槽,“所以你才勾结外人陷害我,甚至要置我于死地?”
“不是的,知秋,我是爱你的。那并不是我的本意,是那个叫朱曾胜的管理员他杀的你。”胡薇口不择言,想解释着什么。
“是吗?你心里没想我死吗?”我再次逼近她。
“我没有,对了,那天文队长也在场,他可以做证我并没下手,是朱曾胜把匕首插入了你的胸膛。”
“那天的事我可是刻骨铭心,我好像记得你说要我尝尝什么是比心痛更痛的痛,为此你还划花了我的脸。”
“不,不,那是朱曾胜抓着我的手划的。”
“哼,你心里就没这么想过吗?我还知道,你当初为了让朱曾胜相信你告发的话,主动投怀送抱。”我嘴角弯出一抹讥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