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岸之上,婉玉和狄晴难舍难分,两人就差抱头痛哭了。
“此番能够遇到李公子,实乃上官卯三生之幸。许大夫的遗体就交给公子了,日后若有缘相遇,上官卯定会亲自拜谢李公子。”上官卯对着李沧海抱拳行礼道。
李沧海叹了口气,他看着被众人抬至船上的许良遗体,说道:“你放心,我会遵守诺言,让许大夫魂归故土。”
稍作停顿之后,李沧海从怀里拿出一个书册,交给上官卯道:“这是许大夫所遗留的书册,希望里面的记载能够对你们有些帮助。”
上官卯接过书册,仔细翻看了一阵,顿时欣喜起来。
“太好了,许大夫果然找到了解药配置之法!剩下的事情就交给我们自己了。”上官卯紧紧地握住书册,眼中顿时湿润起来,他苦涩地道:“可惜,许大夫这般好人,却不想竟如此短命……唉。”
李沧海拍了拍他的肩膀,说道:“你也不要太过伤心,许良是为救人而生,亦为救人而死,他虽死犹荣,是真正的医者!尽管许大夫已经死去,但我们会永远将他铭记于心不是吗?”
上官卯点了点头,问道:“李公子,你真的不和我们去趟瀛洲岛吗?”
李沧海沉默了片刻,他看了看几艘大船,说道:“瀛洲岛是一处世外桃源,我若是前去,必定会带领所有人共同前往,如此一来,瀛洲岛的宁静祥和就会被打破。劳烦你和琳琳他们替我说声抱歉,不过,我一定会再去瀛洲岛看望大家。”
“既然公子有要事缠身,我等也不便挽留。不过,瀛洲岛永远欢迎李公子前来。”上官卯说道。
李沧海点了点头,道:“一定,我一定会再到瀛洲岛。希望到时候,你们已经找到了解药,到时咱们一醉方休,喝个痛快!”
两人相互对了一眼,同时哈哈大笑了起来。
“大人,时间不早了,该出发了!”李锦昇走过来,恭敬地说道。
婉玉眼角噙着泪水,和狄晴手挽手地走了过来。
“公子……婉玉多谢公子救命之恩,婉玉无以为报,这柄青铜古剑,便送与公子。”婉玉咬着嘴唇不舍地说道。
李沧海本不想收这古剑,但见这是婉玉的一片心意,自己也不好拂逆,于是便收了下来,道:“婉玉,莫要难过,天下无不散之筵席。今日的分离,是为了来日的相聚,我相信我们会再见面的!”
狄晴也拉着婉玉的手,不舍地道:“婉玉妹妹,沧海说的极是,我们一定会再见面的。你们若是离开了东海,想要去中原,一定要到洛阳寻找我们。”
李沧海将青铜古剑交给狄晴,说道:“时间不早了,我们也该走了。两位,后会有期!”
李沧海对着两人抱拳之后,李锦昇立即命人,将他连同木轮椅车一起抬上了船。
“妹妹,我们走了,记得来洛阳一定要来找我们啊!”狄晴走上船,对着婉玉大声道。
“公子……晴姐姐,一路保重啊!”婉玉挥舞着手臂,依依不舍地大叫道。
“杨帆,起航!”
随着一声高喊,三艘大船缓缓离开海岸,朝着海面渐行渐远。
“上官,你说我们还能再见到李公子和晴姐姐吗?”婉玉看着逐渐消失在海面上的船只,问道。
上官卯紧紧地握着许良留下的书册,说道:“一定会的。许大夫已经给我们找到了解药方法,只要我们配制出解药,就可以成为正常人,就可以离开瀛洲岛,前往中原。”
“中原……中原……我一定要回到中原!”婉玉握着小拳头,语气坚定地说道。
航船之上,李沧海坐在木轮椅车上,望着浩淼大海发呆。
此番出海,遇到了太多凶险,也让他收获了太多感动。
有太多他忘不掉的人,也有太多让他忘不掉的事。
无论是互助互爱的东海遗民,还是身犯七宗罪业的众人,亦或是为救人而死的许良,都让他难以忘怀。
“没想到李兄竟然是大唐掌管刑狱的大理寺正卿,难怪李兄心思如此缜密,观察力也如此细致啊!”不知何时,柯南走到他身边,称赞道。
李沧海笑了笑,道:“柯南兄见笑了,雕虫小技,实在不堪一提。”
“能在如此短的时间之内,查出公主死因。即便是在下,也没有这个自信,李兄的才能足以称得上当世狄公啊!”柯南由衷地说道。
李沧海不以为然地道:“柯南兄过谦了,所谓当局者迷,柯南兄只是事临头,难免有些慌乱。若是静下心来,依柯南兄的才能,想必不用一天就能够查出真相。”
柯南笑了笑,他随意的坐在甲板上,说道:“李兄真是太看的起在下了,不过,若是有机会在下还真想和李兄较量一下呢!”
李沧海自然知道他所说的较量指的是什么,他摇了摇头,深深地道:“那我宁愿认输,我们若是较量,就说明有人会遭逢不幸,想来这也是柯南兄所不愿看到的。”
柯南脸色变得有些凝重,说道:“李兄说的在理,不过,这世间的邪恶,可不会因为我们不愿面对而有所减少啊。”
李沧海叹了口气,点头道:“惟愿以胸中点墨,换取天下清平。即便粉身碎骨,也在所不惜。”
李沧海和柯南两人,同时大笑了起来。
夜色降临之际,三艘大船终于驶入运河,直到子夜时分,才来到扬州。
扬州郡守听闻之后,立即连夜召集扬州各级官员,前去迎接。
众人坐了一天的船,早已无比困乏,李沧海等人没有去郡守府,而是直接带着东瀛使节团去了驿馆。
安置好东瀛众人之后,李沧海等人才往郡守府走去。
半道上遇到前来迎接的扬州郡守,李沧海对他简单说了几句,让他派人好生保护东瀛使节团之后,便拖着疲惫的身子,随便找了个客栈住了下去。
他身体一直处于虚弱之中,又经过一天的奔波,早已疲惫不堪,也懒得再回到郡守府。(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