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尘没有回来,飞火跑回紫竹苑准备睡觉时,司徒尘都还没回来,飞火也没多加理会,说不定司徒尘此时在外面某个红颜知己那儿过夜呢!
正当飞火准备熄灯睡觉时,一只全身乌黑的鸟儿落在了窗边。
“嗯?”玄雀?
飞火眯了眯眼,那玄雀的脚上还绑着一个小小的竹筒子,有人用玄雀给她送信?
“过来。”飞火抬手唤道。
玄雀听话的拍拍翅膀落到飞火的手上,飞火取出竹筒子里的小纸条。
“圣上病危,非蚀岩草不治。”
这个世上能知道蚀岩草的,只有麒麟与凤凰,也就是说这字条是乾楼写的。
蚀岩草只长在昆山火池边缘,百年才能长一株,可治百病,祛百毒,血人肉而筑白骨,是这天地间难得一见的宝贝,且只因长在昆山火池,可以说得上是凤凰的伴生草,非凤凰不能取。
只不过,这个清和帝如明珏前几日就已经是身体抱恙了,如今居然到了需要蚀岩草才能救治的地步。
能让神兽麒麟都无法出手救治的病,还真少见,但乾楼都已经发话了非蚀岩草不治,作为妹妹,自然要出一份力,若如明珏死了,这国都怕是也会民不聊生吧。
随即便写了信,让玄雀带回去。
“一日后取回。”
按照她的飞行速度,一日来回是可以的。飞火估计了一下时间,现在出发的话,明日午时前便能回来了。
皇宫,清神殿
偌大的金色华丽龙纹花雕大床上,一个面部毫无血色,脸色苍白得渗人,嘴唇却发紫的男主安静地躺在上面,明明是一副随时要挂的模样,但此人棱角分明的俊毅脸庞,让人移不开眼。
此人,正是清和帝如明珏。
“国师,真的有办法能治好皇兄吗?”如意哭红着一双眼,太医们都束手无策了,若是救不回来该怎么办啊!
乾楼点点头:“有,只要皇上能再撑两日,最多两日,便能救治。”前几日要是能早点发现,就不会让皇上陷入这般境地。
“不知大哥所说的奇药到底是何物,我等就算赴汤蹈火也要寻回来。”司徒尘难得一见的严肃。
“对,没错!”另外几位大臣亦是如此。
乾楼微微叹息,“这种药草,天底下只有一个人可以采到,你们就算有心,也是徒劳的。”
到底是什么药草,这么神秘?司徒尘微微蹙眉。
此时,大门飞进一只黑漆漆的小鸟,稳稳地落在了乾楼手上,乾楼取出纸条一看,顿时放下了心,对如意笑道:“公主莫要担心,这奇药明日便可送到,皇上有救了。”
“真的?!!”如意不敢置信。
“真的。”乾楼再次肯定。
闻言,众人都松了一口气,今日一整天都提着一颗心,为皇上的事忧烦不已,皇上中毒一事,与南疆封地南翎王密不可分,要是皇上驾崩,收益最大的,就是皇上的皇叔,南翎王如昊翎。
南翎王密谋造反的证据已经收集得七七八八了,只等清和帝一醒,就将那南翎王党羽一网打尽!
“皇上这里有我看护着,各位大人也为了这件事劳累不已,还是早些回去休息吧。”乾楼看得出来这个官员们神态疲惫,为此事忧愁了很久,操碎了心,这些人也是一心为国,实在难得。
众官员也不推辞,纷纷行礼告退了。
“公主,你也回去吧。”乾楼见如意还坐在床边,轻声细语道。
如意心里还是有些担忧,道:“本宫实在睡不下,皇兄这般情况,本宫……”
一只大手在如意头上轻轻地揉了揉,乾楼也是知道这丫头的性子。“这里有我在,你不必太过担心,明日皇上便会没事了。”
乾楼这突如其来的亲密动作,让如意脸一红,慌慌张张的看了看乾楼,又看了看如明珏,然后脸越来越红,小跑着出了清神殿。
“呵呵呵。”
清神殿里传出几声爽朗的笑声,打碎了这夜里沉重郁闷的气氛。
另一边,当司徒尘回到自己的院落时,看到屋里灯火通明却空无一人,眉头不禁皱了起来,飞火没在房里,去哪儿了?
司徒尘若有所思,然后踏步走去隔壁的紫竹苑,居然也是灯火通明的。
打开房门,整个内室里都没看到飞火的身影,但床褥很明显有动过的痕迹,桌子上还有一张纸条。
咦?纸条?
司徒尘拿过一看,眉头皱得更深了。
“不知你什么时候回来,或许你今晚根本就不回来,但以防万一,还是留个信儿给你,免得你到处找我,我有事要回昆山一趟,明日归来,你没事别找我,有事更别找我。”
看到这里,司徒尘哭笑不得,自己的妻子压根儿没把自己当一回事啊,也是郁闷了。
纸条后面还继续写了一段话。
“对了,今日有位莲莹姑娘来找你,恭喜你啊,喜当爹了。”
莲莹?司徒尘捏着纸条,神色晦暗难明,不知在想着什么。
第二天
等飞火醒来已经是晚上了,昨夜一路快速飞行消耗了全部精力,在午时前赶了回来,直接让一只鸟儿叼着蚀岩草送去给乾楼了,而她回来的第一件事就是在紫竹苑倒头大睡。
她放在桌上的纸条不见了,她是会料到司徒尘会到紫竹苑找她的。
飞火似乎还没睡醒,眯着眼,坐在床沿,仿佛下一秒就会又睡过去。
哎哟,好困哦,还是想睡,但是肚子又饿了,这是种双重煎熬。
司徒尘一进来看到的便是打着迷糊,想睡却又强迫着自己清醒的某人,一整夜的担心在此时都消失不见,心情愉悦,嘴角不自觉上扬。
“还在发呆呢?去吃饭了。”
“嗯?”飞火强打起精神睁开双眼,看到司徒尘,才回过神来。“哦,你回来啦。”
“这么久没看到我,有没有想我?”司徒尘伸手挑起飞火一撮发丝,放在掌心。
有什么值得想的,又不是见不到,飞火用手掩着嘴,打了个哈欠。
没听到回答的司徒尘也不恼,只是有一下没一下地把玩着飞火的头发,道:“既然回来了为何没有在红矅苑休息?”
“红矅苑和紫竹苑反正长一样,何必纠结在哪里呢。”飞火拿司徒尘曾说过的话搪塞了回去。
好像也是哦,但他就是很不爽啊!
“以后要在红矅苑休息,明白了吗?”
司徒尘脑子今天是养鱼去了吗?总觉得今天的他说话怪怪的,咋了?步入中年期了?
飞火撇撇嘴角,在这府里司徒尘最大,他说啥就那个啥咯。“哦,明白了。”
然后转过头盯着司徒尘,像是盯着个变态。
“你能别扯我头发吗?都掉了好几根了。”
“……”
司徒尘心虚地放开手,干咳两声,“呃……我们去吃饭吧。”然后转身朝门外走去。
“哎哟!”身后传来一声“啪”响声以及飞火痛呼的叫声。
司徒尘猛地回身,见到飞火正跌坐在地上,揉着有些痛的膝盖,一个箭步冲了过去,担心问道:“怎么了?!”
“腿软。”昨晚消耗过度了。
这妮子昨晚到底干嘛去了,还能在那么短的时间在昆山和王城间来回,是怎么做到的?
司徒尘叹了口气,她总是有着那么多秘密,总让他放不下心来,认识的时间不算长,但他似乎再也放不下她了,这种似乎是单方面的感情,真是见鬼的难理解!
“啊!”
司徒尘将飞火打横抱起,引得飞火一声惊呼,怕会掉下去,双手下意识地环紧了司徒尘的脖颈。
像是回到他们初识的那天,他亦是这般抱着她,鼻尖里充斥着的全都是她身上好闻的味道,当初只是一时兴起带了她回来,而如今,她成了他的妻,心心念着的人儿。
“飞火。”他轻唤着。
“嗯?”飞火抬头,正好对上司徒尘深邃的双眸。
“飞火。”继续唤着。
“嗯?”继续不明所以。
“飞火……”声音带着丝丝情意。
“你叫我到底干什么?”今个儿是抽了哪根筋?
“你的名字好听。”所以他很想叫一辈子。
“你这不是废话嘛!”她的名字当然好听,哼(傲娇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