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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62章 我伟大的主(1 / 1)

第362章我伟大的主

走廊上又陷入了一片寂静。

但不再是之前没有一人开口说话、却好像都骂得很脏的寂静,而是死一般的寂静。

那把左轮手枪还勾在一条未来的食指上晃荡着,左一下右一下,就是没有落地,像人类高高提起悬在半空中的心。

老绅士愣住了。

他的嘴巴翕动着,松弛的面部肌肉也不自觉地抽搐了几下,像是想要说什么,却什么话都没说出来。

一条未来对老绅士笑了笑,头也不回地将左轮手枪向后抛给赤井秀一,自己则伸手抓向老绅士垂着的袖口,翻找了几秒,拨开顺滑的黑色布料、掰开挂着松弛皮肤的手指,扣出来了一枚子弹,“怎么了?”

他转了转那枚理应在左轮手枪中、可却被老绅士藏起来的子弹,不过嗅了几下,便嫌弃地递给朱蒂,“不是要考核吗?”

“我通过了。”

说得轻描淡写,老绅士的脸皮却又抽搐起来,“你、”

只听闻一个人的疯癫往事而升起的恐惧,和亲眼见到一个人疯癫而升起的恐惧是不太一样的,面对一个能突发奇想大开杀戒的不稳定炸弹,和面对一个连自己性命都轻蔑不在意的疯子,恐惧的点也是不一样的。

“我,”一条未来等了等,除了看疯子的眼神,没等出個所以然来,“我怎么了?”

年迈的人身上都有一种腐朽的气息,老绅士身上倒没有,都被浓烈的香水味彻底压下去了,浓烈到不习惯香水味的人会觉得身上沾到了脏东西,一条未来便是如此。

他顺手拍了拍老绅士的肩膀,不着痕迹地把手擦干净,从头到尾都没有去看朱蒂和赤井秀一的反应,假装没有做出把脏东西扔给队友的无耻行为,“理解一下嘛,轮流开枪实在是太浪费时间了,你要是故作迟疑着拖一拖时间,说不定会浪费半个多小时,不如砰砰砰全部开完,顶多十多秒呢。”

“我发现你取走子弹了。”

其实不是十分确定。

在装子弹之前,一条未来没有拿过那把左轮手枪,无法确定手枪本身的重量和装了一枚子弹的手枪重量。

老绅士走动间的轻微声响也可以理解为他是在以防万一悄悄拨动弹巢。

而如果他真的没有偷子弹……

那就麻烦了。

组织还挺善良可爱的,不会无缘无故让忠心耿耿优秀能干的代号成员,那当然不会真的玩起这种大多时候纯靠运气的赌命游戏,老绅士肯定还要另找理由,啰啰嗦嗦地展开一大堆剧情。

一条未来婉拒。

不能跳过的剧情就算了,能跳过的剧情当然要跳过,如此想着,他又拍了拍老绅士的另一只肩膀,把手彻底擦干净,试着跳剧情,“好了,解释完毕,你可以说‘原来如此我相信了大人’,然后放我们去参加宴会啦。”

“对了,你知道我要找谁吧,”他转头,往走廊尽头的拐角看了看,“有没有什么线索告诉我?”

“与人方便就是与己方便嘛,你可以告诉我些直通方法,我找到我想找的人就会干脆利落地离开,你也可以放心了,不是吗?”

老绅士:“……”

一条未来还是原来轻松随意的语气,很温和地道:“不然,我可要把俱乐部当成家,时不时就常回家看看哦?要是期间发生点什么,还请你大人有大量多多包容年轻人啦。”

老绅士:“……!”

‘撒旦’拜访和死神拜访有什么区别吗?

有,死神没‘撒旦’那么敬业,所到之处皆是无差别血案。

脸色变了又变后,老绅士低头,很识相地说:“您通过考核了,先生。”

他迟疑了一下,先不算太明显地看了看赤井秀一和朱蒂,考虑到一条未来好像没怎么掩饰的态度,才又低声道:“那位先生说,既然您是为了、为了正义而来,卡尔瓦多斯又屡次制作惨不忍睹的血案,”

“如果您想将他绳之以法,可以。”

好像有点多余了,一条未来要干的事,是不会询问任何人的意见,更不会先获得谁的允许才去做,但对一位首领来说,这是必须的表态。

老绅士显然觉得这种必要的表态不说、那位先生会不像是个首领,可要说、一条未来可能会不高兴,现场就借题发挥立刻七进七出把所有人都统统杀干净,所以说话的前半截吞吞吐吐、说话的后半截语速飞快,

“但,朗姆……”

一条未来眯起眼睛。

“那位先生说,”老绅士的声音低了下去,硬着头皮才吱出蚊子音,“不行。”

“卡尔瓦多斯可以动,但朗姆不行,”一条未来重复,他本来都放下手了,现在又哥俩好地把手搭在老绅士的肩膀上,也很小声地头对头说悄悄话,“朗姆是他爹啊?”

……什、什么?

老绅士反应了几秒,质疑了自己的听力几秒,处理了信息几秒,回以漫长的沉默:“……”

能不能别冷不丁说出这种令人窒息的话……

伱说了你没事,听的人可能有事啊!

传到那位先生耳朵里,真的会有人出事的!

一条未来恍若未觉和自己头对头的那颗头已经变成了绿色,还在说悄悄话,背后蛐蛐上司,“肯定是吧?又是给权、又是护着,不是儿子就是爹吧?”

“明明那么害怕我,还在我明显盯上那家伙的时候一而再地伸手护住,这么努力地护,肯定是爹吧?”

“你放心,”他拍了拍老绅士的肩,摇头叹气,“我不会把这么丢脸的事宣传出去的,唉,”

“好了,谢谢你为我解答疑惑,可以请你帮我转告那位先生我已经听到了他的命令吗?顺便再帮我转达一句我会替他清理门户了,让他不用太感动,也不用谢我,”

“谁让我就是一位好心热情看不得他人受苦的善良人士呢?”

说着,一条未来松开手,回头唤另外两位同事,“走啦,这位和善的绅士说我已经通过考核,我们可以进去抓卡尔瓦多斯了,”他看都没看一眼老绅士绿得五彩斑斓的脸,漫不经心地沿着走廊拐弯,一边走,一边和同事科普和善的绅士究竟有多和善,“我刚刚问过了,卡尔瓦多斯的主人也很和善,允许我们抓人,不过只允许抓卡尔瓦多斯,不能抓其他人,”

“可能是因为我想抓的那个其他人是他的父亲吧……对,朱蒂小姐,你回头看得很好,卡尔瓦多斯的主人就是油画上的那个男人,他的父亲是朗姆。”

听到点名,瞥见老绅士脸上已经由绿转为泛着绿泡黑的绝望脸色,朱蒂本来转了三十度的头立刻转了回去,耳观鼻鼻观心,假装没听到一条未来的胡言乱语。

仇人是朗姆,某种程度上是利益相关者的赤井秀一的眼皮跳了跳,“你、”

认真的吗?

‘卡尔瓦多斯的主人’是谁?非要说主人,所有组织成员的主人唯有一个,那便是组织的首领。

哪怕朗姆和他父亲的失踪有关,是他的仇人,而组织的首领也算是他的仇人,赤井秀一还是想问一句:认真的吗?

这是人类对非人生物情不自禁的问候。

他还想问:真的要当着组织成员的面大声说出来吗?你刚刚明明说了‘我不会说出去的’,走廊上安安静静,大家都听见点零星关键词了,现在组织成员听到你的大声蛐蛐,好像要上不过来气当场脑梗塞了……

大概是悬着的心终于死了吧。

在场一条未来所有的同事都沉默了下去,他适应极了这种对自己来说像空气一样常见的震耳欲聋的沉默,若无其事地继续说:“既然主人家都同意了,那我们不用客气,等下进宴会遇到一个掀一个兜帽就行,从头掀到尾,总能找到卡尔瓦多斯的嘛。”

那位年轻人跟了上来,声音很小地指路:“请往这边走,这边是换衣间,进入宴会前,请务必穿戴掩饰样貌的衣物,以防有人冒犯诸位。”

他又更小声地间接劝,“换衣间其实是近路,直通宴会。”

短短片刻,他已经深刻地了解了一条未来,也已经预见了片刻后的事:这位先生会像检查猫犬有没有绝育一样,简单粗暴地把所有客人都检查一遍,轻松拉够仇恨值,再掀桌子,拎着自己找到的没绝育的猫狗离开。

虽然在面对这种疯子时,连一向和正常人不同的天生反社会者都会瞬间识相,懂得不去招惹。

可万一里面有几个没点数的家企图事后报复……那这位先生不会在收拾不识数家伙的时候再回俱乐部玩玩吧……

这种绝望的事还是不要吧?

一条未来能看出来年轻人复杂又微妙的表情,他思索了几秒,在走到岔路口时还是跟着走了,“那先换衣服吧,”

并说出理由,“我们现在是fbi,万一被拍到到处掀兜帽就不太好了,刊登在报纸上的标题说不定带有‘群众’、‘多人’、‘公开’、‘强迫’之类的关键字眼……”

自降谷零后,一条未来不信任任何一个金发。

对此,赤井秀一:“……”

他的眉头无声地跳动了几下,几乎不需要转头,就能猜到朱蒂脸上会是一副什么微妙的表情:fbi吗,可你干的事好像一点也不fbi吧?

因为他也是如此想的。

换衣间并不大,是一间比普通办公室还要小许多的小房间,像放大了许多倍了衣柜,里面几乎挂满了不同款式的黑色披风兜帽、面具和手套等等。

一条未来懒得多挑,进入换衣间的第一时间便随手抽出兜帽,大步流星地走向换衣间的出口,掀开厚重的帘子便走进了宴会大厅中。

宴会上已经有不少人了,着装都是统一的黑色。

他们两三成堆,有的在交谈,有的在品酒,还有的看起来在起冲突、气氛不太友好。

有些距离比较近的人注意到又有人进来了,转头看了过来,更多的人则没注意。

一条未来的视线在宴会上那些聚堆的人上扫过,也在少数落单的人身上扫过,他随手揪住距离自己最近的一个人,上去便是掀兜帽,“你好,先生,请问您听说过我们伟大的主,‘撒旦’吗?”

那人措不及防地被掀来了兜帽,露出一张戴着三分之一面具的中年人脸颊。

太突然了,他居然没能第一时间反应过来,愣住了,听到一条未来的问话才反应过来,身体本能哆嗦了一下:谁不认识‘撒旦’?

大部分的霓虹人都对这个可怖的称号耳熟,所有的东京人都对他印象深刻,纽约fbi也是如此,而部分长期活跃在纽约和fbi打交道的罪犯也不免对这个称号留下了不算美妙的印象。

此时被人一把揪住了命运的脖颈、掀开了命运的兜帽,又猛然听到这个称呼,他的第一反应当然是惊颤,脸上也露出了惊惧的表情,“你、你是、”

今天听了太多各种各样的欲言又止,一条未来已经不耐烦听了,他松开手中的罪犯,扫视着全场的动向,又随机抓住第二位距离较近的幸运儿,一把掀开对方的兜帽,像传销一样询问:“嗨,你好,请问你听说过伟大的主‘撒旦’吗?”

在他走过来时,第二位幸运儿试图躲开,但还是惨遭毒手,磕巴了一下,“等、”

一条未来不耐烦地揪住第三个人,“听说过‘撒旦’吗?”

问话的时候,他不止观察幸运儿的表情,还在观察其他人的肢体语言。

几乎所有人都像遇到了疯子一样,在后退和远离,唯有一个人一动不动。

那个人是落单的人之一,身上同样披着黑色的兜帽,全身都笼罩在黑色的布料中,他直直地坐在沙发上,像安静等待新郎掀开自己盖头的新娘或一道黑色的直尺,哪怕是突发事件也没有让他晃动分毫,反而让他坐得更直了。

像尸僵一样的直。

一条未来不再挑第四位幸运儿,迈步走过去。

他没有揪住这位直尺的命运前颈,也没有掀直尺的命运盖头,彬彬有礼地询问:“你好,请问你听说过我们伟大的主‘撒旦’的名讳吗?”

直尺还端坐着,好像晃了晃,又好像死了一般的倔强,直挺挺的。

黑色的兜帽下传来了像快咽气般声若游丝的声音,“……听说过。”

卡尔瓦多斯掀开兜帽,没被面具覆盖的脸是僵硬的,作为一名狙击手,他的手居然在颤抖,“先、先生,”

他换了一个称呼,看起来像是想笑,但没成功地笑出来,只挤出来一个喝了十斤黄连的开心表情,“我伟大的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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