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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一章 纯阳一卦乾为天(1 / 1)

看更多诱惑小说请关注微信npxswz各种乡村都市诱惑.正月十六,辰时,云初开,龙行雨。

屋里的阳光不太识趣,卖力地把整间屋子照得通亮。方展在沙上翻了个身,找遍了各种角度,可就是躲不开阳光的干扰。

“后羿真不明智。”方展坐起身,挠着鸟窝头道,“当初就不该留下这个太阳。”

打个哈欠,伸个懒腰,方展的眼睛从迷糊中恢复过来,屋子里空空荡荡的,床上的被褥叠得十分整齐,地板上的席子也卷好放在了一边。

苏彦睡床上,秦扬躺地下,方展窝沙,这两天他们就是这么休息的。不过现在他们俩都不在,屋里就剩下了蓬头垢面的方展。

“一大早就跑了?”方展嘟囔了一句,踢踏着鞋走进客厅,想去洗漱。

他脚还没迈进客厅,沙上的手机却突然响了起来。

“喂~”方展接通手机,懒懒应道。

“天卜方展,辰组,牌号丁酉。”手机里传出一个低低的男声,“九点十分,城东香茗居茶楼,辰组待命论卜。”

嘟……没等接话,那头就挂了,也不管方展是否记住了刚才的内容。

“怎么跟特务接头似的?”方展莫名地看了看手机,意外地现手机上有一条未读短信。

那是苏彦来的短信:“卜监会征调老秦出任执行监察,我和他一起走,去陪爷爷。保持联系,祝你顺利。”

方展挠挠头,他一点也不意外,既然鬼算苏正是这次大衍论卜的席监察,那苏彦就得避嫌,不参与论卜。只不过,他没想到秦扬已被征调,这家伙的保密功夫也够到位的。

“他们不会想到,我对大衍论卜一点都没有记忆。”方展自语着删掉了短信。

自从被苏正的通明啸法激后,方展的大脑拾回了不少记忆碎片,虽然星散,但大多都是可以串联起来的。但碎片终究还是碎片,对于很多事情,他还是一无所知。比如卜术界的流派人名,他就无法回忆,所以之前邀请卜术高手集会的时候,他请秦扬代劳了。

同样的,在方展记忆中,大衍论卜的经历也是个空白,虽然他明白这个论卜究竟是怎么回事。

“想不起来也好,就当重新来过。”方展自我解嘲地笑了笑,“这可不是人人都有的机会。”

香茗居在城东的闹市区,这是个挺大的茶楼,虽说是早上,可喝茶的客人倒也不少。方展进门看了半天,就是不知道该去哪桌。

“先生几位?”穿唐装的服务员礼貌地问着,身子却挡在方展面前,那眼神像是在打量要饭的。

“哦,我找人。”方展挠挠头,“应该是五个人,算我六个。”

“是哪位预订的?可以告诉我姓名吗?”服务员没挪窝,看样子是怕方展真进去要饭了。

这倒是把方展给问住了,电话里没说明白,他总不能直接说自己是大衍论卜辰组丁酉号吧?

没等服务员再问,旁边突然闪过一个人,对着方展就是一鞠躬。

“方先生,有幸再次相会,还请多多关照。”那人客气地说着,一口流利的中文里带着一丝古怪的味道。

方展乐了,这人他认识,正是日本九菊一派的福山雅史,没想到这次竟然和自己编在了一组。

服务员见状,脸上立刻绽放出和善的笑容:“方先生,二楼听雨阁,已经到了五位。”

这五位方展全认识,文墨妍、战归元、福山雅史、金时喜、雷在天,和方展同组的这些人全都不是省油的灯。他忽然很想知道是谁安排的名单,以便好好地问候一下这人的祖宗八代。

不过还好,文墨妍没来得及粘过来,战归元没来得及跳起来,金时喜没来得及说怪话,雷在天没来得及打招呼,福山没来得及穷客套。

这么多没来得及,都得归功于一条短信,一条群的短信。

在场每个人的手机上都收到了这条信息,内容是六根横线,一个人名,一个地址,末尾注明:“目的:救人。淘汰标准:亢龙有悔。”

“有趣的题目。”金时喜扬了扬眉毛,“一卦乾为天。”

乾为天,上上卦,刚健中正,纯阳极致之卦。

何止有趣,方展暗笑,出这题目的人还有够损。

城东有条顺义街,走进十几米有家货运公司,老板陈德顺是个四十多的老实男人。都说老实人吃亏,可这话在陈德顺身上不适用,至少是这会儿不适用。

三年前的陈德顺也就是个给货运老板跑车的司机,每月净赚一千,刨去房租、水电一应开销,这日子基本是寅吃卯粮,举债累累,就这还得拖着老婆孩子。他老婆人勤快,长得倒也不错,可偏有个寒腿的毛病,一犯上就成天不能下床,躺在那里直哼哼,多半只能在家闲着。

这种日子过了有一年半,运气突然就来了。一天,陈德顺路过街边彩票亭,一时兴起,随手买了张彩票。可没成想,这张随手买来的彩票竟中了五百万大奖。打那时起,陈德顺的生活彻底生了转变,治好了老婆的寒腿,自己开了家货运公司,加上他为人忠信,做事厚道,一年的光景事业生活是蒸蒸日上。

别看生活好了,陈德顺一不赌二不嫖,每天公司家里两点一线,堪称是模范老板兼模范丈夫,小日子波澜不惊幸福滋润。

今天倒是有点不一样,这倒不是因为陈德顺刚谈了笔大单子,而是他从客户那里回来时遇到了不少奇怪的人。

先是一个日本男人向他问路,解释比划了半天才弄明白;取车时碰到个穿得丁铃当啷的小伙子,大大咧咧地坐在他车前盖上弹吉他;好声好气地把那小伙请走,开车刚出街口,车窗外又飞进只八哥,满车乱窜吱哇乱叫;好不容易连嘘带撵地赶了走八哥,车一拐弯,不知怎么就挂倒个女人,奇怪的是那女人却没事,粘着陈德顺唉唷了一阵,拿了三百医药费直接闪人。

到顺义街剩下的路只有三公里不到,可陈德顺却足足开了一个小时,他是真怕了,回头一定要好好看看皇历,今天到底是个什么日子?

车子到了顺义街,陈德顺总算松了口气,这下该消停了吧?还没等他这个念头冒完,就现公司门外蹲着个小胖子,卯着劲在那儿拉二胡,那调子要多难听有多难听,还一个劲儿冲他傻乐。

陈德顺头都大了,摸摸兜里零钱,一把塞了二三十,盼着这大爷赶紧走。拿了钱,小胖子倒更来劲了,闷着头又来了一段。直到陈德顺耐着性子听完,这才闪开路,让他进了公司的大门。

“没说今天是个倒霉日子啊?”陈德顺从抽屉里翻出本皇历,一头雾水地看着。

正月十六,午时,日当空,马嘶鸣。

辰组这六个人又坐在了一起,这会儿没再喝茶,而是改去了一家咖啡厅。

“太简单的事情等于浪费时间。”金时喜拨弄着面前的咖啡杯道,“一个愚蠢的中国暴户,乐极生悲而已。”

说这话时,他的表情相当桀骜,甚至还挑衅地扫了其他人一眼。

战归元没作声,他正忙着消灭面前的蛋糕;文墨妍没搭理,她正冲着方展放电;雷在天没在意,他正逗弄着八哥;方展没反应,他正专心吐着烟圈。

“看来金先生已经有了答案。”福山放下杯子,淡淡道,“不妨让我们听听高人高见。”

“是高丽棒子,不是高人。”雷在天给八哥丢了颗玉米粒,“论卜靠实力,要耍嘴皮子,找摆摊的算命先生练练去。”

见主人话,八哥立刻乖巧地学起嘴来,学的还就是那句“高丽棒子,不是高人。”

金时喜脸一沉,看样子想要作,但人刚站起来,却觉得脚下一滑,身子立刻跌回了座位。

“你倒是慢点站起来呢?”战归元蹲在地上,一脸懊恼地盯着金时喜的鞋子。

金时喜的鞋上粘满了踩烂的蛋糕,看来这就是他滑倒的原因。

“以多胜少的民族,卑鄙!”金时喜恶狠狠地骂了句。

福山雅史笑了笑,递过一张餐巾纸,眼睛却瞟着方展,似乎在揣摩他的想法。

“大衍论卜比的是卜术,中国的卜术。”方展盯着手里的烟头,“看不起中国,可以用你们韩国的卜术。当然,如果你们有的话。”

金时喜没声了,八极宗衍传自中国汉代的道家传教,研究的是中国易学和玄学,要真让他丢开中国的卜术,那还拿什么来论卜?

“大家都知道了陈德顺身上有什么问题,至于影响问题的关键点在哪里,各人想法肯定不同。”方展接着道,“我想,这也就是卜监会给我们出题的原因。”

“阁下的意思是,让我们各自行事?”福山雅史微笑着试探道。

“总不见得我们一拥而上,把陈德顺抓起来躲过这一劫吧?那还论什么卜?”方展摇摇头,“何况,我还有个很好的提议,可以增加这次论卜的趣味性。”

对于大衍论卜的规则,在场的人都很清楚,他们也明白,方展所谓的提议正是小组内附加规则。而他的规则也很简单,最后胜出者将获取组内所有失败者身上的“量”。

作为一个卜者,失去积存的“量”无疑将大伤元气,可这也是一个相当大的诱惑,谁又能真正保证最终的胜出者不会是自己呢?何况,失去的“量”还是可以想法弥补回来的。

“既然大家没有异议,那就按约定好的办。”方展掐灭烟头,“离申时还有两个小时,大家各显其能吧。”

说完起身,头也不回地扬长而去。

“两小时时间多了点,我去溜溜鸟,顺便买点苞谷棒子。”雷在天大声笑着撇下众人。

文墨妍没说话,娇柔地扭动着腰肢,冲其余人飞了个媚眼,直接去了洗手间,看那样子,也不会再回来了。

“战先生,你不一起走吗?”福山雅史看了看蹲在地上的战归元。

“不走,我得再点一份蛋糕。”战归元赌气道,“再有人踩我的蛋糕,我就改吃火腿。”

金时喜撇撇嘴,招手叫来服务员,给战归元点了三份蛋糕,直接付钱走人。战归元白了他一眼,也不客气,埋头大吃,似乎完全没有把论卜的事情放在心上。

偌大的桌边,只剩下了两个人,福山雅史悠闲地品着咖啡,眼光时不时瞟向面前的战归元,他在观察着什么,也在思量着什么。

“每个人都以自己的方式接触了陈德顺,只有天卜没参与。而从他刚才所说的话来看,显然是已经知道了陈德顺身上存在的问题。那么,他又是怎么得知的呢?这当中的手法实在令人好奇。”福山雅史放下杯子,默默沉思着,“天卜的确是个强劲的对手,一切似乎都在他的预料之中,而他却总在人们的预料之外。”

想到这儿,福山雅史看了眼正在抹嘴的战归元,脸上露出一丝意味深长的笑容。

“也许,他将是天卜的‘预料之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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