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说陈刚精神不太正常我心吓的直折个,汗当时就下来了,一直在心里默默祈祷他可千万别跳下去。
司机也看出来我心神不宁了,那车开的差点没飞起来,也就三分钟不到,我俩就赶到了地方。
可是四亭桥上空空如也,哪里还有陈刚的影子。
我也不知道为啥,就有一种强烈的预感,他肯定是跳下去了,所以下了车连跑带颠的就上了桥,然后一个猛子扎到了水里。
后面司机喊了啥我也没听见,整个人就沉到了水底。
其实我是个旱鸭子,根本不会游泳。
但我有一个特殊技能啊,我可以不用呼吸,所以水里和地上于我而言没啥区别。
一进水我就把眼睛睁开了,南湖的水还是挺清澈的,没感觉有多刺眼睛。
我在水里四处踅摸着,估算了一下如果陈刚是从桥上跳下来的那应该距离我没多远,这也是我为啥非得从桥上跳下水的原因。
桥的这一边找了个遍,没看见人,我就又往桥的另一边找。
不得不说,在水里走路是真难走,阻力实在太大了,好一会儿我才从桥的这一边到了另一边。
就在我准备从一头开始找时,猛地听见不远处传来扑腾水花的声音,我本能反应应该就是陈刚,赶紧朝声音传来的方向看去。
那里的确有个人影在扑腾呢,不过个头不高,也就一米七多点,看着也不壮实,明显不是陈刚。
离的太远,我也看不太清,但很显然那人是溺水了,手刨脚蹬的。
想着我找陈刚也是往那个方向走,因此我拼了命的往后滑水,试图能把速度加快一点,毕竟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啊。
等离的近了我才发现,那个溺水的不是别人,正是那个出租车司机。
而他也不是溺水,而是脚腕子被两只森白的手给抓住了,无论咋游都游不上去。
顺着那只森白的手看过去,我就看到了一张已经被泡浮囊了的惨白人脸,一头长发跟水藻似的在水里乱舞着,也正悄悄的向司机缠过去。
人脸的厚嘴唇子歪向上斜着,露出诡异的笑容,一双只有白眼球没有黑眼仁的眼睛死死的瞪着司机的后脑勺。
这模样一看就不是人啊,明显是水鬼在抓替身呢!
我一看这哪行啊,先不说人司机给我帮了多大的忙,就是平常人被水鬼抓替身那我也不能不管啊。
我快速的往前划着,近了近了更近了,马上快要到跟前了,我看司机也不动了,也不知道是他体力彻底耗光了还是已经被呛的晕过去了。
看到这一幕我不由怒从心头起,也忘了人本身是接触不到鬼的,挥起拳头就向那女鬼的头上揍了过去。
意外就在这时候发生了。
我的拳头竟然结结实实的打在了水鬼的脸上,把她那张本来就已经泡浮囊了的脸当时给揍开花了,而我的拳头在接触到她的鬼脸时爆发出刺眼的金光,就跟黄天烈碰我的时候一样。
我操,我这条手臂被天火煅烧完以后似乎很牛逼啊,难道这就是梦里那个男人所说的麒麟臂?
情况紧急,我也没功夫多想,托着司机的身体就打算先把他送上去急救。
可那只被我一拳头揍懵的水鬼反应过来不干了,也不知道她是咋鼓捣的,满头的长发疯长啊,也就几秒钟就铺满了我和司机周围的水域。
水鬼的头发还在疯长,看那样是想把我和司机都给缠死在这水底,嘴里还发出一阵“咯咯咯”的阴笑声。
我现在没功夫管她,就想着怎么先把司机给托上去,时间长了我怕他坚持不住,连抢救的机会都没有了。
我心话你要缠你就缠我吧,反正我在水里就是呆上一天都没事,随便你缠。
等我把人送上去再回来找你算账!
这片水域不算太深,又赶上不是丰水期,水深顶天也就两米,我一米八多的大个子举起双手绝对把司机给送上去了。
可我还真想错了,水位是低,但是桥高啊,我又不会飞,那距离桥面还得有好几米呢,这可把我给整没招了。
眼看着女鬼的头发都已经快缠上我的腰了,我心里骂了一句:去你妈的吧,我先把你干服了再说,省得你老捣乱。
想着我就撤下来一只手,就举着一只手把司机的脑袋给送出水面,然后闲下来的那只手猛地薅住了水鬼的一把头发,一个较劲就把她给拽过来了。
拽过来之后我二话没说,使出了吃奶的劲一拳又朝着她脸砸了过去。
前面那拳我刚到跟前,也就将能搭上个边,根本没多少力道。
这一拳下去可坏喽,打的太实在了,直接把她脑袋给干飞了,然后我又发现了一件更尴尬的事。
我就说我怎么突然间能碰到鬼了,原来这水鬼的魂儿就没离肉身,我那拳头是结结实实的打在了她已经高度腐败的尸体上了。
随着尸体的脑袋飞出去,她整个身体都破裂了,碎肉和皮肤组织一下子就被水流给冲开了,差点没进我嘴里,这把我恶心的,差不点就吐了。
水鬼被我拳头上爆出的金光弹的倒飞出去,惨叫了一声就再没动静了,我也不知道她是跑了还是让金光给伤着了,反正没再过来纠缠我。
就在我猫猫个腰忍吐的时候,我突然发现桥洞子下面的淤泥里冒了几个汽泡,我心头一喜,马上朝着冒汽泡的方向走去。
一段看似很近的距离,可我却感觉是那么的漫长,足足得有三分钟,我才走到跟前,而在这个过程中,淤泥里又冒了两次汽泡。
我怀着无比激动的心情去扒淤泥,却蓦然想起我手上还托着司机呢,这一放手,他“咕咚”一声又掉水里了。
看着水底下的桥墩子,我计上心来,解下裤腰带把司机再次托起来,让他脑袋露在外面,把他给绑在了桥墩子上,这才开始专心扒拉淤泥。
沉积了多年的淤泥,有多厚就不说了,扒了能有两分多钟吧,我猛地碰到了一只手,很宽,很大,很厚实的一只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