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儿出的这么玄乎,那女明星也不是傻子,知道这里面肯定是有啥邪乎事儿,再加上每晚每晚被噩梦纠缠,也被吓的不行了。
就这么地,女明星要了一笔青春损失费,又卷走了马润发之前送给她的不少资产和他离了婚,人躲到国外去了,连孩子都没要。
据马润发说,女明星当初不要孩子的理由是那是他的种,他肯定是作了啥孽了,老天爷才惩罚他们一家子。
她要带走他的种,会把邪给一起带走,所以坚决不要孩子。
女明星走不走的马润发倒是不在乎,当初在一起的时候他就知道,他们俩一个是图财,一个是图貌,压根没有多少真情在里面。
可他在乎的是儿子,孩子跟着他明显是得不着好了,那是他这辈子唯一的骨血,就想让媳妇把孩子带走,看能不能保住一命。
可惜那女人太狠了,他磨破了嘴皮子,都给女人下跪了,女人却说什么都不肯带孩子走,只管自己独自逃命。
马润发那段时间几乎都要疯了,偏偏屋漏偏逢连夜雨,自己一手建立起来的事业王国也相继出事。
不是刚签定的大单泡汤了,就是财务卷款潜逃了,总之公司眼看着就要到破产的地步了。
偏偏这时候唯一的儿子也出事儿了,不到五岁的孩子,夜夜惊哭,指着屋子一角说有一双流血的眼睛盯着他看,还说要把他给吃了。
因为二老先后诡异死亡,家里的保姆也早辞职不干了,孩子现在都是跟着马润发的,每天陪吃陪睡陪玩。
看孩子吓成那样,马润发心疼坏了,跪在地上祈求,说要他的命都行,让他做苦力也行,就是孩子还小,别折腾孩子。
可偏偏那五鬼就是不在他面前露面,让他连和人家谈判的资本都没有。
我想,这大概就是所谓的诛心吧。
反正整你你也不长记性,那我就整你最在乎的人,让你哭都没地方哭去。
讲道理,马润发这个人我是真不同情,自己作的孽,合该自己受着,但的确挺同情他儿子的,托生到他家也是孩子倒霉,跟着吃瓜烙了。
马润发后来实在没办法了,又找不着高人破解,无奈之下把孩子送到亲戚家去避祸。
他以为只要把孩子送走应该就能躲过去了,可他也不想想,那是鬼神,你就是送到天边去,想要整你你也跑不了啊。
孩子送过去第三天,亲戚就慌慌张张的给他来电话了,说孩子在和邻居家小孩儿玩的时候,让邻居家小孩儿拿玩具车给压了,现在昏迷不醒,已经送去医院了。
陈刚听到此处咧了咧嘴,“玩具车?多大的玩具车啊?还能把孩子压的昏迷不醒?”
马润发拿手比划了一下,“就饭盒那么大的小玩具车!可我看到我儿子的时候,他全身都是青紫色的车轱辘印,一点儿都不像玩具车压的!”
“那是你亲戚撒谎了吧?怕你追究他没看好孩子的责任!”陈刚咋都不相信一个小玩具车能把一个孩子给压成那样。
马润发苦笑一声,“我一开始也是这么想的,后来还偷偷去调了监控。可事实就是如此,那孩子就拿饭盒那么大的一个玩具车在我儿子身上压了几圈,我儿子就呼吸困难,脸色发紫,后来昏迷过去了。”
陈刚瞅了瞅我,一脸的难以置信,“这也太邪了吧?肯定是那五鬼搞了一辆真车压着孩子了!”
我却是摇了摇头,“不是真车,要是真车的话,孩子早就当场死亡了。这叫借阴术,压孩子的就是烧给死人用的扎纸车,因为有了阴力,才对孩子魂魄造成了伤害。孩子昏迷不醒也不是身体受伤,而是魂魄。”
“那咋会有车轱辘印?”陈刚不解。
我白了他一眼,“你傻啊?看那些被鬼抓的,是不是身上也有印迹?不都一个道理吗?”
陈刚这才恍然,辩解道:“我以为纸扎的东西和阴魂不一样呢。”
我笑了笑,“纸扎的东西都是烧给阴人用的,有啥不一样?”
马润发佩服的看向我,对着我就是一顿拍马屁,“高人果然是高人,只是听听就知道咋回事了,看来我这次真是找对人了。浩哥,我知道我不是人,但我儿子是无辜的,哪怕用我这条命换呢,我都乐意,你可一定要帮我啊!”
帮嘛,是肯定要帮的,但肯定不是用他的方法帮。
他以为他淘了金子回去把窟窿堵上就完事儿了?
哪儿有那么简单啊。
思忖了片刻,我问道:“五鬼还是一直没和你联系吗?”
马润发哭丧着脸点了点头,“没有,无论我用啥方法,他们就是不肯见我,专挑我身边的人下手,可咋整啊?”
“我没料错的话,你媳妇也出事儿了吧?还有你养的那些情妇,应该一个都跑不了!”我抱着双手,眼神犀利的看向他。
他眼神儿明显一闪,有点不敢和我对视了,哼哼唧唧了半天,才极小声的“嗯”了下,“我媳妇…不…是我前妻,在去机场的路上出车祸了,司机就受了点轻伤,可她…她却当场死亡!”
沉默了一会儿,他又补充起来:“后来我养的那几个女人也都莫名奇妙的出事了,一个跳楼了,从二楼跳下去的,大头朝下,摔的脑浆迸裂。一个割腕了,一只手直接剪下来了,淌了一浴缸的血,还有一个跑了,到现在还下落不明!”
操,这女人让他养的,可真没少养,都特么快赶上土皇帝了。
也不知道是不是遭遇李静背叛之后我心理扭曲了还是咋地,我现在是齁拉看不上对感情不忠的人。
虽说他媳妇也不是啥好饼吧,但做人,总是要有点底线的。
一看我沉下脸,马润发马上露出讨好的笑来,“浩哥,我知道我这事儿干的有点缺损,玩弄人家感情,但说到底她们不也是奔我钱来的吗?我这边一出事儿,她们就都卷着钱跑了,我也没欠她们啥。再说,咱都是男人,你应该能理解吧?”
我一摆乎手,“别废话,你的人品咋样我不关心,这事儿呢我现在也办不了,我在昆仑还有其它的事儿要处理。你要真想让我帮你整,那就等回东北,老老实实上我家堂口上柱香,看看我家老仙儿接不接你的香再说吧。”
陈刚拽了拽我袖子,拿眼神儿暗示我虽然他这人不咋地,但是小孩子可怜,意思我还是不能撒手不管。
别看他长的五大三粗的,面相也挺凶,但对小孩儿可有耐心了,也特别心疼孩子,最见不得谁家小孩儿受苦。
我递给他一个安心的眼神儿,意思我有分寸,他这才放心了,也不捅咕我了。
马润发却是一听我这话孬撮了,“可是…可是我儿子…”
“放心吧,你儿子暂时死不了!”我给出了一个肯定的答案,“那五方鬼神要真想整死你儿子,十条命都不够他死的。现在人家就是在给你最后一次机会,看看你还有没有救药!”
马润发一愣,既而狂喜,“是不是说我把那些钱给补上,我儿子就没事儿了?那我这次来昆仑是来对了!”
“对个屁!”我对着他骂道:“你再淘来多少金,那也不是你的!这么跟你说吧,你这辈子的财运已经到此为止了。想保住你儿子的命,现在回去散尽家财,后半辈子,你也只能过贫苦的日子了。”
这还得说是他请的那五方鬼神好说话的情况下,要是不好说话的话,他就等死吧。
孩子的命我是肯定会保下来的,哪怕那孩子以后没人养我养呢,我都会救,至于他,就听天由命去吧,谁让他这么贪呢!
马润发听闻此言却是睁大了双眼,不可思议的问:“啥?散尽家财?浩哥,你不是逗我呢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