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节(1 / 1)

上,“不用怕,我在这里,它不会踢你的。”

也许真的是普林森在场的原因,面对陌生人的触碰,小白只是晃了晃脑袋表示不满。

“懂了吗”普林森问道。

龚玓点点头,感觉已经基本掌握了抚摸的力度。

“走吧,看中哪匹就摸摸看,我带着小白跟着你,它会保护你,不用怕。”

见普林森难得这么正经,龚玓露出来到这里之后第一个发自内心的笑容,跟平时那种礼貌性的笑容不同,眉眼弯弯同时露出两个浅浅的酒窝,原本就清秀的脸上又平添了几分可爱。

作者有话要说:其实作者君一直很向往骑着马在草原上飞驰

当然,这也只能想象了

但是并不妨碍我在文里yy

哼ˉˉ唧

、所谓室友

龚玓最后选定的也是一匹白马,不过比起普林森的小白,这匹马更娇小,龚玓觉得这样的大小更适合他,普林森看了一下,也觉得不错,就鼓励他去试试。

也许是真的有缘,龚玓慢慢靠近那匹马的过程中,那匹马明显是看到了龚玓,但是却没有走开,直到龚玓的手放到鬃毛上,那匹马还是没有躲开,对龚玓的触碰也没有明显的排斥。

普林森等龚玓跟马亲近了一会儿,看着应该没问题了,才拿着马鞍走过去。

这时候,白马就像是感受到了威胁一般,忽然不安的蹬着四肢,似乎随时打算逃跑。

也许是因为普林森之前的调侃实在太让人记忆深刻,白马一动,龚玓立刻就慌了,这是他第一次驯马,虽然感觉很新奇也很刺激,但是他真的一点都不想被踢。

好在普林森很快就往他手里塞了一把花生糖,也不知道是从哪里拿出来的,花生糖的香味很快就吸引住了白马的注意力,趁着白马凑到龚玓手里吃糖的时候,普林森迅速把马鞍装了上去,白马不舒服的甩了甩鬃毛,又跑动出去了几步,最后还是认命地回到了龚玓身边。

“骑上试试。”普林森拍拍马鞍,一副马贩子的样子。

龚玓却又迟疑了,他确实是觉得骑马很有意思,再加上这匹马也算是他驯服的,当然大部分的功劳其实应该算是普林森的,但是龚玓还是觉得隐藏在血液深处的野性被唤醒,有些跃跃欲试。

但是龚玓毕竟还是理性的,刚刚听普林森的意思,这匹马显然还没被人骑过,他也没有骑马的经验,这样冒冒然的尝试,会不会摔下来还是个未知数。

“别怕,它很喜欢你,会愿意让你骑的。”普林森拉过龚玓的手放到纯白色的马鬃上,带着他的手一遍遍的抚摸着。

也许是被普林森略带磁性的嗓音蛊惑了,龚玓借着普林森手上的力量,右腿划出一个完美的弧度,稳稳地坐到了马鞍上。

白马不安地晃着脑袋,四肢也开始没有规律的前后走动起来,第一次被人骑在身上,它比龚玓更紧张。龚玓吓的赶紧抱住白马的脖子,也不管这个样子是不是很蠢。

白马忽然被抱住了脖子,情绪更加不安起来,鼻子里不停喷着热气,大有要把龚玓从身上甩下去的趋势。也幸亏普林森这个引导者对驯马也很有一套,也不知道他摸了白马的哪个部位,白马渐渐安静了下来。

龚玓最后几乎是被普林森半抱着拖下了马背,然后很没形象的一屁股坐在了草地上。

普林森也察觉出了不对劲,他们这些人,从小就会接触马匹这类东西,说的再直白点,作为一个国家的王子,不论国力强弱,从小肯定会有一匹名马作为自己的专属坐骑,这是贵族的必修课,也是一种身份的象征,很多人甚至是在学会走路没多久就学会了骑马。

虽然有些疑惑,但是不论如何,这是自己的失职,普林森微微弯下腰,做出行礼的姿势,正准备跟龚玓道歉,身后却传来一阵马蹄声。

一匹深棕色的骏马长嘶一声,高高地抬起两只前蹄,落下的时候马蹄几乎蹭到普林森的发尖,马上的人眼角下吊,看向龚玓的眼神就像是在看一个奴隶,语气也是一副高高在上的样子:“早就说了你有问题,连马都不会骑,果然是个冒牌货。”

“艾布纳”普林森缓缓转过身,“王子国度的管理者是加布里尔,他承认的人,你没有反对的资格。”

两人一个坐在马上,一个站在地上,气势上却依旧不分上下,艾布纳微微抬起下巴,不甘示弱道:“别拿加布里尔来压我”

“认清你自己的身份。”普林森显然不想跟他多说,说完就不再理他,转身扶起龚玓,“能自己走吗”

龚玓抬起头,余光扫过艾布纳,发现对方居然露出一种难以言喻的表情,在接触到他的目光的瞬间,又变成了一脸的鄙夷。

“没事”龚玓拍掉黏在身上的草,轻轻推开普林森,自己走到白马旁边,摸了摸马鬃,“明天再来看你。”

普林森似笑非笑的看了艾布纳一眼,跟在龚玓身后离开了五楼。

“为什么艾布纳好像很怕加布里尔的样子”一离开五楼,龚玓就迫不及待的问道,他有一种直觉,只要他开口问,普林森就会告诉他。

“不是怕。”普林森说这话的时候,脸上难得没有笑容,“我们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几乎都是没有记忆的年纪,加布里尔就是我们的父母,他负责我们的起居饮食,教我们念书识字,如果非要形容的话,其实更多的是尊敬和感谢,哪怕我们都清楚,这些事只不过是他的职责。”

龚玓靠在墙上静静的听着,其实这种感觉他完全可以理解,他的父母虽然很爱他,却也是真的很忙,大部分时候都是咏姨在陪和照顾他。

咏姨是他家的佣人,单亲妈妈带个儿子,老公很多年前就跟人跑了,有个跟龚玓差不多年纪的儿子,在她生活最困难的时候,是龚玓的父母收留了她,还帮她垫付了儿子的学费和生活费,她也知恩图报,从此以后就一心一意在龚玓家里做佣人,儿子就在寄宿学校念书。

咏姨很疼龚玓,完全是把他当成了自己的儿子在照顾,所以才会在家里起火的时候,第一时间把睡梦中的龚玓抱了出去,等龚玓安全了,她才想起来,儿子放暑假来看她,也住在别墅里。

一个女人,在那样的情况下,已经抱着一个十六岁的少年跑出了一次火场,等她再次冲进火场救自己的儿子的时候,已经来不及了

龚玓就这么眼睁睁的看着世上最后一个对他好的人消失在了眼前,父母去世之后,是咏姨一直陪在他身边,如果当时没有咏姨的照顾和开导,他可能早就得了自闭症或者活不下去了,可是最后,连咏姨也离开了他

“龚玓”耳边有人在叫着他的名字,脸颊上还有温热的感觉,龚玓从回忆中回过神来,只见普林森正一脸惊讶的看着他,“怎么哭了”

龚玓伸手一抹脸,果然都是眼泪,只好胡乱抹了两把脸,尴尬的回了句:“没事。”

普林森递了块手帕给他,没有再说什么,只是走在前面给他引路,一边介绍接下来的楼层,仿佛刚刚什么事都没发生过。

五层开始就是大型的运动场地,有泳池、击剑室、足球场、篮球场,龚玓甚至还看到了高尔夫球场,只是由于刚刚的回忆太过伤感,他已经没有心思再继续参观下去,普林森也意识到了这点,草草的介绍完接下来的楼层,看看时间也差不多了,就带着龚玓下楼去餐厅用餐。

下午是加布里尔的教学时间,这次讲的是关于公主之冠的事,普林森建议龚玓也跟着去了解一下,比起普通的语言或者礼仪类课程,关于公主之冠的讲解显然重要的多。

虽然心情还没有完全恢复过来,龚玓还是决定听从普林森的建议,至少去了解一下,毕竟以后很长一段时间内应该都会经常接触这些事,而且他也有些好奇。

普林森带着龚玓回到三楼的时候,算上走在他们身后的利奥,王子国度的所有成员都到齐了。

站在讲台上的加布里尔,一改平时给人的感觉,很有大学讲师的风范,角色转换之快,让龚玓忍不住想要托一托下巴。看得出来,加布里尔也是做足了准备的,课件做的很具专业水准,图文并茂,还配有各种实例。

课程过了一半,龚玓越听越疑惑,加布里尔不止一次说过,公主之冠其实就是公主的标示,说得再平民一点,就是交警身上穿的荧光马甲,上书“交警”二字,特别醒目,公主之冠就等于在一个女人的身上刻上了“公主”两个字。

可是现在加布里尔讲的,根本就不能算是公主之冠的辨识,他确实是举了很多的实例,也把那些最后得到幸福的公主身上的公主之冠找出来分析给大家看了,但是怎么看都像是先找到了公主,再从公主身上找到公主之冠,不管之后的解释有多么详细,也改变不了本末倒置的本质。

龚玓忍不住又低头看向自己手上那枚戒指,加布里尔没有当面否认这枚戒指就是公主之冠,但是对着其他王子却说是弄错了,其实对比那些已知的真正的公主之冠,这枚戒指还是有很多相似之处的。

“至于龚玓殿下手上的那枚戒指”加布里尔忽然说道。

龚玓还在看着手上的戒指出神,等抬起头来的时候,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了他的身上,或者说是他手上的戒指上。

龚玓:“”

如果不是戒指拿不下来,他真的很想把戒指拿下来给他们观摩,这种虎视眈眈的眼神简直吓死人了好吗

加布里尔咳嗽了一声,想要唤回些注意力,可惜大部分人还是看着龚玓手上的戒指,加布里尔只好走到龚玓左手边,继续说道:“龚玓殿下手上的这枚,也可以算是公主之冠,但是也只是曾经,因为它曾是某个公主的象征,但是很不幸,那位公主由于某些原因,最后失去了神的庇佑,这枚公主之冠作为她身份的象征,也就失去了作用,所以才会流落出去,最后阴差阳错被龚玓殿下获得,寇里殿下会看错也在情理之中,确实很难分辨。”

寇里听到加布里尔这句话,瞬间松了口气,他真的很怕是自己弄错了,那就不光是认错公主之冠的事情了,认不准公主之冠,在王子国度里就相当于考试抓不到重点,然后次次挂科的学渣,最后的结果就是被开除,至于这里的开除会是怎样的结果,谁也不知道。

艾布纳撇了撇嘴,一脸的不爽,这次却没有发作。

普林森看向加布里尔的眼神让人有些捉摸不透,表情倒是一如既往的温和的笑着。

其他王子的表情也各不相同,反正这种时候就没什么好隐藏的,如果摆出一脸仿佛什么都知道的表情,反而会让人有想法,所以大部分人还是一副好奇外加恍然大悟的样子,毕竟公主之冠还能作废这种事,他们也都是第一次听说。

被当成草泥马参观了小半堂课之后,龚玓草草的吃完晚餐,立刻就逃也似的跑回了房间,等到终于可以用房门阻隔掉那些想把他解剖的目光之后,龚玓呈“大”字状躺在床上,闭着眼睛回忆在王子国度里度过的奇奇怪怪的第一天。

作者有话要说:作者没驯过马啊

你们可以随便鄙视我

、所谓牢笼

午夜,王子国度里异常安静,所有的王子早已入睡,人造人女仆正集中在地下室充电,加布里尔也不知道在哪里,一楼黑金色的大理石地板在橘黄色灯光的照射下,看起来柔和了不少。

就在这个时候,二楼的某个位置忽然响起轻微的咔嚓声,在如此安静的环境下显得格外清晰,随后,一个瘦小的身影鬼鬼祟祟的探了出来。

龚玓手里提着鞋子,惦着一双脚,只是眨眼的功夫,就从二楼跑到了一楼的大门口,他在床上辗转反侧了很久,最后还是不死心,想要试一试。

万幸的是,王子国度的大门虽然是关着的,却没有落锁,龚玓轻轻一拧门把手,就打开了那扇本以为会花费自己很多精力的大门。

龚玓推开大门,弯腰穿上鞋子,身上穿的是来时的那身破衣服,他最后回头看了一眼这个可以说是相当富丽堂皇的地方,然后毫不留恋地转身向外走去,大门在他身后缓缓关上。

与王子国度里随着时间自动调整亮度的灯光不同,外面依旧是一片刺目的白,龚玓微微眯起眼睛,一时之间适应不了这么刺眼的光线。

向前走了两步,身后传来门锁闭合的声音,龚玓深吸一口气,没有回头,等眼睛适应了光线之后,就一步步地快速朝前走去。

天地之间只有连绵不绝的白,没有参照物,没有生物,甚至连一只虫子都看不到,短短几小时的时间,就像是走了几年那么漫长,在这种不知道目的地,又看不到终点的情况下,龚玓终于忍不住回过头,身后王子国度的位置已经变成了一个小黑点。

龚玓原地转了一圈,除了王子国度之外,看不到其他任何东西,他原本还有一丝期待,认为所谓的空间夹缝不过是骗人的说辞,这里也许是一个与世隔绝的实验室之类的地方,外面那些看不到尽头的白色也只是用灯光和镜面等东西做出来的效果,也许只要走上几十米,就能用手触摸到墙壁或者镜子。

但是,现在他发现自己错了,他走了那么久,几乎就要看不到王子国度的城堡了,却还是没有走到头,如果这里真的是一个实验室,入口或者出口也应该设在看的到王子国度的位置,不然在这个没有参照物的空间内,任何人都有可能会迷路。

他现在有两个选择,坚定自己的判断继续走下去,或者,回去

龚玓从来没想过,自己有朝一日会因为回不去王子国度那个诡异的地方而心慌意乱。

他在即将看不到王子国度的城堡之前选择了折返回去,他没有迷路,也确实迅速回到了王子国度,只是,仅仅是回到了王子国度的外面

眼前是一座巨大的城堡,外层是由粗糙的石壁砌成的墙面,几乎看不到缝隙,同时也昭示着它的古老,灰色的墙面没有粉刷过的痕迹,显得更有历史感,尖顶被刷成了灰蓝色,就像是龚玓原先的那个世界里被各种污染源遮盖了的天空的颜色。

但是,重点不是墙的颜色和城堡的大小,重点是,龚玓发现,他找不到门了

一开始还以为是方向问题,于是绕着城堡走了一圈,可是还是没有看到门,想着也许是门的位置不太明显所以被忽略了,于是又绕了一圈,一圈又一圈

石砌的墙壁用手根本敲不出声响,几圈下来,依旧没有找到门,龚玓的手却已经被磨得破了皮,可以看到不少血丝。

龚玓停下来,抬头望向二楼的窗户。

龚玓的职业是小偷,当然,他称自己为侠盗,因为他从来不偷平民百姓的东西,从干这行开始,他的目标几乎都是一些名贵的珠宝,比如他手上的这枚公主之冠。

区区两层的楼房,放在平时他根本就不会放在眼里,就算是二十层的高层,他也可以不借助任何工具,从空调架子之类的东西上翻上翻下,简直就是如履平地。

王子国度一楼的层高比普通楼房高了一倍多,但是这样的高度对于龚玓来说其实并不算大问题,真正的问题在于完全没有落脚点,几乎没有缝隙的墙壁加上二楼的窗户连一个窗台都没有,以龚玓的身高,完全够不到。

龚玓看了眼手上破皮的地方,血已经渗出来了,他随手用衣服擦了擦,最后背靠着墙壁坐了下来,虽然偷偷跑出来,回去不知道会被怎么惩罚,但是人都是有求生欲的,外面没水没吃的,什么都没有,硬撑着也只是跟自己过不去而已,作为一个智商正常的人,没有人会选择在外面受罪,这跟有没有骨气没有任何关系。

所以龚玓其实是在等,等谁早上起床之后会推开窗户或者往外看一眼,那时候他只要喊一嗓子就行了,现在不知道是什么时候,还是不要再浪费体力的好。

其实留在王子国度也没什么不好,如果不是有件事必须去做的话,以龚玓随遇而安的性格,是不会像现在这样,在还没弄清楚所有事的情况下,就贸贸然的自找麻烦的。

旁边的一堵墙忽然毫无预兆的打开,露出门里面的空间,在龚玓还没反应过来之前,普林森已经发现了他身上的血迹,抓着他的手腕把人带回了自己的房间。

普林森找出药箱,抓起龚玓的手看了看伤口,拿出酒精,忽然又停下手里的动作,说道:“先帮你消消毒,可能有点痛,忍一忍。”

龚玓点点头,自觉地把受伤的地方朝向普林森,方便他上药。

普林森皱着眉头给龚玓上药,难得脸上没有挂着笑容,龚玓不是女孩子,这点小伤自然不会喊痛,不过酒精碰到伤口不可能一点感觉都没有,身体还是会因为疼痛而不自觉的缩一下。

消完毒,上过红药水,普林森还在龚玓的手上缠了一层绷带,龚玓默默地看着自己的右手,有一种偷鸡不成蚀把米的感觉。

“那个”龚玓原本是想解释一下自己为什么会在外面,但是一开口就发现不论怎么解释都是徒劳,最后摸了摸包好的手,低着头说道:“谢谢”

普林森低着头收拾药箱,也没有看龚玓,“这件事不要告诉任何人,如果加布里尔问起你手上的伤,就说是不小心摔的,不严重,绝对不要给他看伤口,知道吗”

龚玓不可置信的看向普林森,张了张嘴,想问他为什么要帮自己,又觉得这么问出口太伤人。

“想问我为什么要帮你”普林森似笑非笑地看了龚玓一眼,这次倒是没有卖关子,主动解答道:“因为你是特别的。”

“什么意思”龚玓微微皱起眉头,总觉得这句话听起来怪怪的。

好在普林森很快就接下去说道:“记得我跟你说过吧,这里所有的王子都是在很小的时候就被带来了。”

龚玓点点头,这些话普林森确实跟他说过,事实上加布里尔也提过。

“只有你是成年之后才来的,不是吗”

普林森说完,龚玓忽然想起来,去偷公主之冠的那天,刚好是他十八岁的生日,只是因为这两年再也没有人会给他过生日,所以连他自己都不记得了。

“那是因为我根本不是王子”其实这句话龚玓早就想说了,只是一直没找到合适的机会。

普林森耸耸肩,“神是不会出错的,更何况加布里尔也认同了你。”

一句话堵的龚玓不知道该怎么接口,只好自暴自弃的趴到床上,用被子捂住头,毫无形象可言。

普林森并没有因为龚玓弄皱了他的床而生气,反而觉得这样的龚玓与众不同,毕竟王子们从小接受的教育就跟普通人不同,就算是朋友之间也很讲究礼仪,绝对不会像龚玓这么失礼。

“而且,中国人的姓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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