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谦谦抱着膝盖看着铜镜当中的自己怔怔的发呆,连璧君这时候推门而入,看着墨谦谦笑道:“师妹,已经联系到了儒家的几位师兄,他们过两日就会过来,曲阜的下场和学宫差不多,都已经被帝国拆毁了。”
墨谦谦轻声的点点头说道:“知道了。”
连璧君想了想,又笑道:“师妹,不去城里去看看走一走?城里还是有不错的胭脂的。”
墨谦谦摇摇头说道:“不了,临淄城又不是没有走过,我还是想在这里呆一呆。”
连璧君笑了笑说道:“那好,师妹,我们的婚礼,就定在我继承儒家掌门那一天,双喜临门,你看如何?”
墨谦谦看了一眼连璧君,低着头说道:“师兄说哪天就哪天。”’
连璧君点点头道:“那师妹你休息吧,我先出去了。”
墨谦谦朝着连璧君点点头笑道:“好的师兄。”
等到连璧君出去之后,墨谦谦缓缓的敛去笑意,她又对着铜镜静静的发呆。
一袭红衣从窗外飘过,西门夭夭推门进来,墨谦谦有些惊讶道:“你怎么知道我会在这里。”
西门夭夭气喘吁吁的说道:“打听呗,像你这么一个大美人走在路上,难免会招来别人的目光和注意,一路打听我便找到了这里,我和墨陵是接到了萧别离的传信,听说学宫出事了,马不停蹄的赶了过来,只是你也知道,墨陵做事笨手笨脚的,我怕他耽误事,就没让他一起过来,而是在客栈等着,学宫出什么事了?”
墨谦谦神色的黯淡将一切事情都告诉了墨谦谦,墨谦谦依着门框,静静的听完之后,看着墨谦谦说道:“你认为这一切会是萧别离做的,咱们四人一同出的海,我想他没有时间做这些事情。”
西门夭夭顿了顿,蹲下身子,抓住墨谦谦的手,一脸平静道:“在事情还没有查清楚之前,我们还是不要妄下定论的好,事情终究有一天会水落石出,到时候你怕是要后悔死!”
墨谦谦轻轻的叹了口气,看着窗外说道:“我相信萧子。我比谁都相信他。”
西门夭夭笑了说道:“既然如此,那就跟我走吧,相信萧别离现在正在赶来的路上,你呆在这里,终究不安全,在来的路上,我娘和我说了,说是白山剑派的上官清秋和谢诗涯这两位剑客都朝临淄而来,而且农家南北之争已经到了台面上的地步,现在连璧君又弄出了这么一档子事,难免会有些联系,你若是呆在这里,处境会很微妙。”
墨谦谦摇摇头说道:“正因为如此,所以我才不会走,我相信萧子,我相信他不会做出这种事情,我要呆在这里,是因为学宫对我有恩,如今学宫被毁,我一定要查出这个幕后的真凶是谁。”
墨谦谦又接着说道:“而且,我觉得,有人是故意栽赃陷害萧子,抚虚大师的死,江雨眠茱萸郎孤独燕这三位前辈的死,就好像是有人串通好的,故意陷害萧子,我和萧子刚到咸阳,天星老人就和我们说学宫出事了,萧子相信天星老人,我也相信他,我知道这件事情绝对不是天星老人设计的,只是天星老人的无心之举,正好是被有心人给利用了,萧子现在在江湖上已经是众矢之的,人人恨不能得而诛之,我在这里的用处比在萧子身边的用处要大。”
西门夭夭眉毛一挑说道:“你是说,你怀疑这里面有些不可告人的秘密?”
墨谦谦坚定的点点头道:“不错,三月初三,便是儒家选举新任掌门的日子,而连璧君则回事掌门的不二人选,农家既然分为南北,儒家和学宫都是他们无论如何都要争取的,虽然帝国出手整治了一下儒家,大伤元气,但是瘦死的骆驼比马大,儒家的底蕴还是让江湖中人不敢轻视的,如果我没猜错的话,无论是常长生还是上官清秋都会争取儒家的支持。萧子这时候赶来,联系他在江湖最近的名声,必定会引起群起而攻之,说不定还会有人说谁能取他的项上人头,儒家就支持谁这种话。”
“我若是能够解开这其中的秘密,那无异于是帮助萧子洗刷了冤屈,萧子毕竟是朝廷的绝巫卫,在江湖上本就不受人待见,再加上斩杀了江雨眠和茱萸郎这样德高望重的江湖前辈,他若是又被人说成是儒家和学宫落败的元凶,他的处境可实在是太过于危险了。”
西门夭夭点点头,她本身就是果断的女子,否则当初也不会因为萧别离的一句话而跟他去齐郡,她听了墨谦谦这番话,无论怎么看她都发现墨谦谦的确是呆在这里比较有用,她也不废话,点头道:“那好,我们就在城西的城隍庙中,随时保持联系,若有危险一定要撤出来,你要知道,一个活着的你,比什么都重要。”
墨谦谦点点头笑道:“你放心好了,你和墨陵也要万事小心,若是见到情况不对,就赶快走,墨家就剩下我们这些人了,每一个都很重要,你们若是有个闪失,我和萧子心中都过意不去。”
西门夭夭轻轻一笑,也不多说,转身走出。
墨浅浅坐了一会,她拿出萧别离给她的面皮,戴在脸上出门而去。
——
马车已经快要临近临淄城,萧别离在也按耐不住自己的心情,他干脆是站在马车上,驱马向前,一路上碰到不少江湖中人前来拦路,倒也没有太费事,但是却拖延了他的脚步。
怀璧公主从马车上出来看着不远处的临淄城说道:“这就是临淄城?稷下学宫的所在地,诸子百家的发源之地?”
萧别离点点头轻声道:“自古山东之地多豪杰,而临淄城便是无数豪杰的聚集之地,只是现在的学宫已经不同往日了,本来学宫有个南元子大师撑门面,现在南元子飞升,学宫可谓是无人了。”
怀璧公主支着下巴说道:“就算如此,可是瘦死的骆驼比马大,这一路上走来,去学宫的江湖人还少?只是没几个像样的人,不是被你三两招打败,就是自己不战而逃,一点也不好玩。”
萧别离古怪的笑了笑说道:“我的大公主啊,你以为混江湖很容易啊?人只有一条命,说没就没了,刀光剑影,快意恩仇,说的好听,哪个混江湖的小子不想一出手就赢得满堂喝彩,最好有些女侠青眼相加,两个人双宿双飞,做一对神仙眷侣,可是又有哪个真的抱得美人归了?不都是在江湖上默默无闻,别看一个个长得五大三粗的,瞅着挺吓人,一听名头不是那个虎,就是这个龙,可是真正能成龙虎的又有多少?真正能狠下心来的人又有多少?”
也许是说的来了劲,萧别离舔了下嘴唇继续说道:“以前的江湖讲究一个路见不平拔刀相助,现在是路见不平,插你两刀,而且这些江湖中人,无论是不是这武学宗师,谱是一定要拍的,不是说出门在外要讲究什么排场,而是一种风范和气概,就是所谓的高手风度,与人对敌,双手后负,看似云淡风轻不把对手当回事,其实说不定心里早就认怂了,只是不好意思说出来。”
怀璧公主来了兴趣,笑道:“那你呢,你行走江湖有没有什么别的特别的?”
萧别离赧然一笑说道:“这个自然是有的,别看现在我是个逍遥武夫,说的好听是个宗师高手,其实是个屁!小时候夹着尾巴做人,扮猪吃老虎这件事情别看那些侠客们不屑做,其实是他们不懂这些乐趣,等你将之前看你不爽你看也不爽的人,踩在脚底下的时候,你就知道原来扮猪吃老虎是这么爽的一件事。”
萧别离又从怀中拿出一块砖头,在手里掂了掂说道:“这可是个宝贝,就是很长时间用不到了,公主我告诉你,别小看这一块砖,关键的时候可是能够派上大用场,嘿,我就是用这块砖把我一个看得很是不爽的人拍成了猪头,想想吧,乘黑摸过去,对着那人的后脑就是一砖下去,就算你是宗师高手那也得疼上好几天!”
萧别离很是不良的给这位大秦最尊贵的公主传授江湖上下黑手的经验,一边手拿着砖头不停的舞动,也不知道这位他是怎么想的,竟然还会随身携带着一块砖头在身上。
怀璧公主挪揄道:“那你若是见到了你的小情人,看到她若是被别人欺凌,你该怎么办?”
萧别离一瞪眼道:“一砖下去,不把他打个满面桃花开,他就不知道为什么花儿这么红!”
萧别离忽然停下了马车,他回头说道:“跟了我很长时间了,出来吧?是想杀我?还是想挡我?”
怀璧公主好奇的从后看去,一个衣衫褴褛的人为畏畏缩缩的从路边的野草堆中走出来,萧别离跳下马车走在那人身前说道:“原本在发现你的时候就想杀你,只是见你全身上下柔弱的很,根本不是个学武的料,这才没有下手,说吧,跟着我们一路了,想要干什么?”
那人将自己的遮掩住的头发拉开哭泣道:“萧哥,是你吗?”
萧别离看了一会这才认清楚此人是谁,他吃惊道:“陈平?怎么是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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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逆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