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会盟还有七天时间,秦绢已经将恒山派安排妥当,华山四人和恒山二十名弟子开赴嵩山。恒山弟子除非赶路,否则皆是步行,岳灵珊与令狐冲由于面子问题,也加入步行。两个不要面子的岳破和林平之仍旧是高头大马,林平之解释是:他们辈分高,理应享受特殊待遇。岳灵珊听完怒视岳破,岳破实在觉得冤枉,又不是自己说的。不过冤枉归冤枉,岳破坚持不让自己受罪,wrshu.com死皮赖脸的挂在马上。
一群中最麻烦地要数林平之,与岳灵珊在一起就没精打采。结果岳破这掌门反被他拉在后头,陪他解闷。岳破笑道:“怎么,还打不开心结?这我没有办法,感情这东西本来是想开点就不当回事,想不开只好继续郁闷。你属于后者,相信我,过几年就好了!初恋这东西来时猛如虎,去时如抽丝,难熬啊!”林平之看前面与恒山弟子有说有笑的岳灵珊,叹口气道:“其实她开心我也蛮开心的,不过她一点都不挂念我,我又有点伤心。她要真挂念我我还是会伤心,为什么会这样?”岳破道:“你放心!有情人终成眷属,这句话很扯淡的。很多时候成眷属的多是单相依恋。当然不能说小师姐就不喜欢大师哥,但绝对没你来地深!喂!我这么说,你可是还满意?”林平之笑下道:“不满意还能怎样?就这么着吧!”
岳破对这种不上心,在他看来,初恋这东西只是拿来回忆用的。年纪一大也没觉有多少可惜。林平之的失落他虽然明白,但去除体会不到。
恒山一干弟子也全部交给秦绢指挥,岳破这甩手掌门和林平之马上喝起酒来。令狐冲无奈指点秦绢调度,为避免埋伏应该派出人手查看险要地形。投宿时候要安排哨岗。到了城镇要注意有没有人跟踪等一些事宜……“林师弟,这就叫疑神疑鬼,我想左冷禅绝对不会养不起人,特意派人到高手队伍中送死。”“恩……啊!你说什么?”岳破提拳就打……
无人跟踪,无人埋伏,也无人暗算。一干人轻松来到河南一小镇上。与先到的岳不群等人会合。
岳破现在身份不好和岳不群几人商议事宜,宁中则帮秦绢安顿好恒山弟子后,来到雅间看见岳破在大吃大嚼笑问:“是不是恒山上憋坏了?”岳破忙站起道:“师傅您坐!你还别说,在恒山劳心劳神的,还吃不上一餐好的,确实委屈死了。”
宁中则给自己倒了杯茶道:“委屈?我见一干琐事全是秦绢姑娘在打理,你劳什么神劳什么心?”岳破道:“这不是磨练她吗?要是她继任后安排不清楚,那才是笑话。”宁中则沉默会问道:“你也不同意合派之意?”
岳破问:“您老什么看法?”宁中则道:“五岳剑派合而为一,本意是减少门户纷争,以求武林中同道和睦友爱。我华山创派二百余年,中间曾有气宗、剑宗之争,当日两宗自相残杀地惨状,至今兀自不寒而栗。千百年来,江湖上仇杀斗殴,不知有多少武林同道死于非命,推原溯因,泰半是因门户之见而起。倘若武林之中并无门户宗派之别,天下一家,人人皆如同胞手足,那么种种流血惨剧,十成中至少可以减去九成,英雄豪杰不致盛年丧命,世上也少了许许多多无依无靠的孤独寡妇。”
岳破奇怪的看了宁中则几眼,宁中则有点慌乱补充道:“是你掌门说的。”岳破听罢猛啃一口鸡腿道:“我就说嘛,你在我心目中可是侠气四射的人物,怎么可能会说这君子的迂腐之言。成啊!师傅您说并,我就同意并啊!”宁中则脸一沉道:“这是什么话,我在问你看法。”
岳破笑道:“我地话不好听。”宁中则道:“你说。”岳破点头喝口酒道:“你说地好处,其实不能说是好处。五岳剑派,可是让少林、武当、黑木崖都大为忌惮。按我对任我行的了解,一旦并派他本会先攻打恒山,但我在的话应该还会给几分面子,这样就是衡山了,他带个几百人一天一夜就可以踏平衡山。去救?五岳来得及集中吗?或者你以为五岳可以联合天下正道先下手,打上黑木崖……是黑木崖下,可是少林武当会看五岳派一家做大吗?他们不表态,去的一些小门派能否斗得过任我行?就算斗得过,魔教没了,五岳估计又没了大半吧!”
宁中则沉默不语,岳破继续说道:“我们说坏处,左冷禅做五岳派掌门,别说师傅您不高兴华山就这么没了,我们也不高兴。那迟早开打!如果是你男人做了五岳派的掌门,人家不高兴啊!迟早还得开打。除非能把嵩山的高手一网打尽,其他门派摄于华山淫威,慢慢潜化才可。而且掌门……而且掌门身为君子,很难驾驭江湖中人,只怕是后患无穷。”岳破本想说,岳不群又不是什么好鸟,他做和左冷禅做区别不是很大。不过看宁中则脸上哀愁之色,马上转了口风。
宁中则叹口气道:“江湖侠气离我远矣!听了你这话我觉得自己真的老了。”岳破笑道:“哪老了,皮肤还这么好!您这是被吹枕头风,本来依你意思就是不赞成五岳并派,我反正就听您的,你说玩腻了这个男人,想要换一个,徒弟保证……”宁中则随手抓起剑鞘连连敲岳破脑袋人,见岳破吃疼抱了脑袋,胜利般笑道:“越来越没大没小,我地玩笑你也敢开!你想怎么做就怎么做,我也和你掌门说说。江湖迟早是你们年轻人地天下。”
也不知道宁中则和岳不群怎么说,二天华山先行上路,岳不群对岳破点点头。似乎默认岳破的意见。在令狐冲自然的笑容也可以看出,岳不群改变自己立场。毕竟自己老婆加几名重量级地弟子都如此说,岳不群自然不会再坚持自己观点。岳不群毕生都在努力光大华山,支离破碎的门派,十几年来就靠他和他妻子两人维系了华山在江湖上的地位,不能说不坚忍。当他明白放弃就是得到,得到了实是推动的时候,自然会做出正确的选择。看着如今华山,也算是对得起列祖列宗。身心疲惫之下不由来地松了口气。
三天恒山也上路,虽然明眼人都知道两派是一伙的,但是有块遮羞布总比**强。秦绢脚一掂,身与马齐飞道:“掌门,到了嵩山不可再胡乱称呼,免的让人笑话我恒山。”岳破转头道:“恒山现在还是我地呢!丫头要不要一起骑马?”秦绢沉默会问:“你就不能让我骑?一个大男人,这么小气!”岳破笑道:“我从不虐待自己,能躺着我就不坐着,恒山钱都在你们手上,你们要骑马一会到了市集自己去买。少打我的主意。”秦绢朝岳破做个鬼脸不再理会他。
数日后到了嵩山脚下,离会期尚有两天,等到正日,岳破就带了恒山弟子上山。走到半山位置,四名嵩山弟子上来迎接,执礼甚恭:“嵩山末学后进,恭迎恒山派各位师姐。”然后打量下岳破道:“阁下何人,怎会和恒山师姐们在一起?”
下马威?岳破狞笑道:“机会只有一次,看仔细了我是谁?再说声不认识……嘿嘿!”四名弟子各后退一步拔剑道:“再不通姓名,莫怪我等……”岳破冲前,噼里啪啦全拿了穴道说道:“跟你说了,机会只有一次。”不顾嵩山弟子认错,直接把四人剥光,留条遮羞布,扔在路旁。
岳破拍拍手,山上下来几人,却是陆柏带了四名弟子下来,见此怒道:“姓岳的,这不是恒山更不是华山,你敢如此辱我嵩山。”岳破笑道:“他们刚说不认识我,我这不是让他们铭记在心吗?我看下次他们一定认得地。四位末进,我说的可是?”陆柏知道这四人乃是乐厚徒弟,不满自己恩师断了手指,不听掌门号令故意为难岳破。当下道:“岳掌门,他们有眼不识泰山。何必和他们一般见识?岳掌门各位恒山师侄,请!”
岳破有点惊讶,这嵩山今天转了性了?不过伸手不打笑脸人,人家礼数皆齐,自己也不想多生波折。说道:“得罪得罪。”一招手,群弟子随之而上,嵩山两名弟子忙奔前引路。陆柏对旁边弟子道:“放信鸽上山,让大家客气点!这小子会直接杀人的。”
一干人顺利上了嵩山,望见峰顶的旷地之上,无数人众聚集,引路地数名嵩山弟子加快脚步,上峰报讯。跟着便听得鼓乐声响起,欢迎岳破恒山一行。
左冷禅身披土黄色布袍,率领了二十名弟子,走上几步,拱手相迎。秦绢咳嗽一声,岳破笑笑抱拳道:“左世兄好久不见,依然是光彩照人,让人不敢仰望,只敢俯望。”左冷禅道:“多日不见,岳世兄丰采尤胜往昔,世兄英俊年少而执掌恒山派门户,开武林中千古未有之局面,可喜可贺。”岳破哪听不出讽刺意思,装傻道:“左世兄也觉我英俊?真是不好意思,左世兄定然是阅男无数,才能看出佳品,只不过我对左世兄没感觉。呵呵!玩笑玩笑,左世兄别见怪,我这人就是口无遮拦,不该说的话也说。”
左冷禅已经攥上拳头,咬牙说道:“少林方证大师、武当冲虚道长、泰山天门道兄、衡山莫大先生、华山岳先生,以及前来观礼道贺的不少武林朋友都已到达,请过去相见罢。”
岳破随一嵩山弟子找到了岳不群等人说道:“秦绢,你和我去拜会下各位老大,其余弟子先呆这,不许乱跑。”自己人,岳破不和岳不群客气,岳不群也明白点点头。
岳破先找到方证,半躬身道:“方丈您也来了。”方证忙扶着道:“岳掌门不可多礼,岳掌门是远客,没想也这般快到。”岳破道:“哪里话,方丈太客气了,秦绢还不见过方证大师?”方证受了秦绢一拜道:“多日不见岳掌门,我和冲虚道友想念得紧,不如我们一起录去,好叙叙旧。”岳破知道和尚有话要说道:“成啊,秦绢一起来。”
一番客气,四人度步到崖边,冲虚问道:“岳破老弟,你对此次会盟,合并五岳剑派为五岳派地事情有何看法?”岳破笑嘻嘻问道:“说实话?”方证念声佛号道:“自然是实话。”岳破点头道:“我没什么看法,我知道两位很有看法,为了让我们看法一致,你们只需要拿出点诚意给我恒山,我自然和你们一样看法。你们知道我不喜欢左冷禅,但他地看法和我地看法很可能可以一致。呵呵,你们明白?”冲虚与方证对看一眼,冲虚无奈道:“岳掌门真是快人快语,不如直接说要什么诚意?”
岳破呵呵一笑:“其实我还欠了方证大师一个人情,不过如今是公对公我可真是很难办啊!五岳派一旦到了左冷禅手中,我看江湖风雨多多啊!”冲虚道:“岳破老弟,你直接说即可。别不好意思,我们对恒山对你都崇敬已久,只要不是太让我们为难的事情,尽管开口就是。”
岳破道:“那我就不客气了!我知道武当和少林中有不少他派武功秘籍,我们也不好意思要你们太极拳和七十二绝技。恒山底子薄,刚开了个武庵,但材料不够。所以我想各派十名弟子去两位门派观摩观摩,抄录抄录。当然两位掌门要是为难就算了,我地立场始终是与正义站在一起。”
冲虚和方证走到一旁嘀咕一会,冲虚问道:“这位就是秦绢姑娘吧?不知何时接任恒山掌门。”秦绢一愣,怎么扯到自己头上。岳破笑道:“最多一个月后!”冲虚点头道:“既然这样,我们就且答应下来,也算是我武当和少林还两位师太之死和护寺之德的一点敬意。也算是我们恭贺秦姑娘接任的一点小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