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1 / 1)

许是觉得自己这个问题问得实在太过智障,谢易伸手解开青年大衣的纽扣,接着从里面掏出了个热乎乎的暖宝。

原本有些严肃的氛围立刻消失殆尽,黑发青年面色苍白,一双漂亮的凤眼里却满是藏不住的笑意。

谢易表情臭臭“想笑就笑。”

——都说关心则乱,要不是最近在浏览器上搜了太多相关问题,还有谁敢给他推荐带球跑的。

生怕自己再就着这个姿势被这样那样,沈裴乖乖巧巧地捂着嘴巴摇头,还颇为心机地咳了几声。

“怎么病了?”一收到消息就紧赶慢赶地来了医院,谢易到现在都还没抽出空去看属下交给他的资料,撑在青年耳侧的手不断下滑将门反锁,男人乍一看去态度温和,实则却彻底封死了对方的所有退路。

沈裴一声长叹天要亡我。

“最近总是做噩梦睡不着觉,所以就想来医院瞧瞧,”到底是自己曾经养过的二哈,沈裴半真半假地解释,相当熟练地给对方顺毛,瞥了眼男人身上笔挺的高定西装,他故作疑惑,“你这是……?”

后知后觉地想起自己还有个谢家家主的身份没对青年坦白,谢易抿了抿唇,顿时没了刚刚那份理直气壮。

简单把人变二哈又变人的经历复述一遍,他瞧着青年几近于无的唇色,心头的怒火渐渐化为心疼。

沈裴偷偷松了口气,无比感谢网上那份病弱妆的教程。

然而还没等他想好要怎么哄走眼前这只炸了毛的总裁,他背后的房门就被人敲响——

“陈晨?你在吗?”

“方便让我先进来吗?”

是沈跃。

直到回去照顾父母时才想到对方的脸有多特殊,无意让双方碰面的沈跃,便想着要尽快给青年换间病房。

稍稍有所缓和的气氛重回紧绷,沈裴屏住呼吸,没忍住在心里骂了声娘。

低头瞧着青年那副小心翼翼生怕被发现的做贼模样,谢易气急反笑“原来这才是你住院的理由。”

亏他还每天加班加点地满世界找人,原来这小混蛋根本就是故意躲着自己,好能继续吊在沈跃这颗歪脖树上。

“就这么害怕我的声音被他听到?”

故意将音量压在一个随时可能被发现的区域,谢易单手扣住青年想来捂自己嘴巴的双手,意有所指地轻笑“那换一个。”

换一个?

身后原本平缓礼貌的敲门声逐渐急促,愣了两秒才意识到对方在说什么,黑发青年唰地耳尖涨红。

眼见着男人就要张嘴再说下一句话,他终是急急仰头,慌乱又生疏地吻上对方的唇。

雪白的脖颈献祭般地高高扬起,明晃晃地露出青年脆弱的咽喉,感受着对方在自己唇瓣上毫无章法的啄吻,谢易倏地松开那双被缚住的手腕,带着薄茧的指腹一点点向下,极用力地按住青年后颈。

沈裴浑身一颤。

老实来讲,他嘴唇削薄,全然没有适合接吻的饱满幼态,可谢易偏偏就像个得到了新玩具的孩子,总爱咬着他唇珠上的一点软肉不放。

明明很清楚萦绕耳边的粘腻水声只有彼此才能够听到,但由于知道门外有人,黑发青年还是紧张地绷直了身体。

时间一分一秒地流逝,也不知过了多久,被对方深吻到气喘吁吁的沈裴,终于等到门外重归安静。

然而就在黑发青年精神放松的那个瞬间,全程温水煮青蛙的男人,突然用锋利的犬齿在对方下唇狠狠一咬。

“唔!”你干嘛!

任由凶巴巴的青年小兔子似的瞪着自己,谢易用拇指拭过对方唇角透亮的水渍“唇膏……”

“还是奶味的,嗯?”

质地粘稠的津液在空气中拉出一道暧昧的银弧,回想起自己先前在脸上做了多少伪装的黑发青年一怂,顿时再没了兴师问罪的气势。

没办法,为了营造自己楚楚可怜弱柳扶风的假象,他必须得来回厚涂遮住那过于健康的唇色。

屈起手指在青年脸上重重一蹭,谢总冷笑“还有粉底。”

为了能得到来自沈跃的一点关注,这人还真是肯下功夫。

沈裴……

这可是他在网上淘了好久才买到的“装备”,刚刚在沈跃面前假哭都没哭花,如今却被谢易瞬间毁了个干净。

这人到底用了多大的劲儿?

余光瞥见一旁关着门的卫生间,谢总挑眉发号施令“去洗脸。”

沈裴不想动。

甚至还很想跳窗。

0049提醒恕我多嘴,这是八楼。

跳窗的话只能去见阎王。

最后一丝逃跑的希望被银白龙猫无情掐灭,沈裴盯着某人热灼灼的注视,不情不愿地去卸了妆。

靠近嘴角的位置还留着男人用犬齿咬出的小口,他盯着自己殷红水润、一看就是被好好疼爱过的唇瓣,条件反射地开始屁股疼。

0049跳脚注意文雅。

没有文雅,万万没想到谢易对那一晚的执念居然能持续这么久,沈裴无精打采道,0049,那些带球跑的小娇妻都是什么下场?

0049……除了和谐跟马赛克还能有啥?

它十分怀疑宿主是故意逗它。

默默看着黑发青年故意在厕所拖延时间,小小龙猫无情开口依照数据推算,谢易的耐性极好。

——也就是说,无论宿主再磨蹭多久,都不可能把对方耗走。

除非某人还想再喝几瓶脉动。

伸头一刀缩头也是一刀,偷偷摸摸地拧开房门向外瞄,沈裴发现谢易正坐在他的病床上认真看着什么。

一目十行地扫过先前那份有关青年的资料,他自然而然地开口“最近又睡不好?”

分明只是一句普通到不能再普通的问话,可沈裴却觉得自己心跳快了一拍。

换了身体重新活过,一切曾属于沈裴的羁绊都被斩断,在这个看似熟悉实则陌生的世界里,恐怕只有谢易和0049,才会费神关注自己那些无眠的长夜。

“有点。”

暂时放下想要逃跑的念头,黑发青年慢慢向对方凑近“……你最近还好吗?”

不好。

尽管嘴巴没有出声,但男人的眼睛却再直白不过地传达着这个讯息。

自从青年离开那天起就没睡过一个完整的好觉,谢易整整把b市和周围市县翻了个遍,这才在今天找到对方的踪迹。

老父亲般地帮青年脱掉身上过于厚重的外套,他想起刚刚来敲门的沈跃,没忍住凶了一句“小没良心的。”

沈裴没敢顶嘴。

谁让他来这里还真就是为了沈跃。

细心地注意到青年宽松的衣袖下有几块隐隐约约的淤青,谢易眉头紧锁,误以为是自己在生气时没控制好力道。

0049偷偷笑让你卸妆不卸全。

实在见不得对方那副真心替自己担忧的模样,沈裴坦白从宽“其实吧……它只是我不小心蹭上去的眼影。”

谢总气笑了。

一把将对方拽到自己的腿上坐好,他自言自语般地说道“很好……看来我对你还是太温和了些。”

沈裴如坐针毡,总觉得一回手就能摸到个驾驶杆。

不过也正是因为这个坐在男人腿上的角度,难得比谢易高出一些的沈裴,一低头就能看清对方眼下的青黑。

——原来谢易也没睡好。

发觉近来失眠的人不止自己一个,黑发青年嗅着对方身上熟悉的洗衣粉香味,任由男人温暖宽厚的大手在他肩膀处频率恰好地轻拍。

恍惚间又回到那张狭窄却充满安全感的小床,沈裴眯着眼昏昏欲睡,却又在下一秒被剧烈的疼痛惊醒。

带着些铁锈味的温热液体顺着耳垂缓缓滑下,诧异睁眼的青年想要去摸,却又被抱着他的男人一把按住了手腕。

“放心,消过毒的。”满意地放下手里一次性的小型耳钉枪,谢易撕开一包酒精药棉,耐心十足地替对方止血擦拭。

沈裴疼得骂娘淦,他这是有备而来。

其实人家一开始没打算用的,作为纵观全局的正直系统,0049一针见血地戳破真相,还不是您老一直在他的雷区上跳舞……

要不是对方嘴里总是念叨某位渣男,谢易他也未必会这么冲动。

沈裴所以这事还是得怪沈跃。

总有一天我要把他阉了。

痛到发麻的耳垂被男人认真细致地清理消毒,银质耳钉贴肉而过,沈裴立刻疼得打了个哆嗦。

生理性的泪水滚滚而落,黑发青年哽咽着抬头“什、什么东西?”

“一个能定位的小玩意儿,”完全没有隐瞒对方的意思,谢易低头吻掉青年眼角的泪珠,“乖,别哭。”

这样又乖又软的哭腔,很容易让他联想到别的事情。

敏锐听出男人话中隐藏的深意,黑发青年整个窝在对方怀里的腰身当即僵住,仿佛下一秒就要兔子样儿地跳开。

没成想正值壮年的谢总这么不经撩,沈裴心情复杂0049,我怕。

怕啥?

怕雪碧瓶炸了。

愣了两秒才反应过来宿主在说什么,0049默然失声,只想让对方回炉重造。

好在谢总还记得这里是医院是病房,认真把怀里的青年塞进被窝里放好,他不知从哪摸出个夹子别住对方耳边的碎发“不是困了吗?睡吧。”

一眼瞄到某处凸起的沈裴……这我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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