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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嘉洛态度傲慢的说,“艾米没有跟你说吗?”

然而在同时,艾德闻出声,“哦。”

哦什么!陆嘉洛不禁扭头瞪着他。

即使这个字眼基本是他的口头禅,亦然充斥着漫不经心的意味,可是他回应了,也就跟拆台一样。

艾德闻微怔,然后是十分不解的神情。

在他们进行眼神交流的时候,秦郁萌已经走到她的旁边坐下,但是身体往前倾一些越过陆嘉洛,让坐在另一边的男生转过视线,就能看见自己。

她说,“我在华大念金融,开学上大二,嘉洛你呢?”

沪城两大知名高校,东边的华大,西南的南大,莘莘学子梦想的殿堂,浅白的解读是很难考。

陆嘉洛心里想着,凭什么告诉你,嘴上说着,“南大附院,殡仪管理。”

秦郁萌哇一声说,“好厉害,换我可学不来这个,我胆子太小了。”又表示赞扬的说,“不过,能够让死去的人走得体面,很有意义吧。”

陆嘉洛把目光投向日光落成夕阳前的花园,眯起干净分明的眼睫,“……嗯。”她才没想这么高尚的事情,只是对这行业有点感兴趣。

秦郁萌更往前探出些身子,问着,“艾德闻也在南大吗?”

被点名提问的人还没开口,陆嘉洛马上替他回答,“他在日本念大学,海洋研究学。”

秦郁萌露出一脸的羡慕,“你们都好特别,当初我就是听爸妈的话,才报了经管专业,好无聊。”

陆嘉洛是想展示自己对他的了解,却不料,秦郁萌垂下眼帘,点着头喃喃般,“海洋研究啊……”

她再抬头的时候,表情可以解读成不好意思的害羞和期待,说着,“搬家之前,我就想在家里养热带鱼和珊瑚,可是我没有经验,担心做不好……”

“艾德闻,你可以教教我吗?”

陆嘉洛一愣,也转向身旁的男生,脑海里闪现一个如同刮奖般的念头,刮出‘大事’两个字,就知道后面跟着‘不妙’。

昨晚他还想要个妹妹,今天就如愿以偿了。

可能秦郁萌是真的想养鱼,也可能是真的怕自己没有这方面经验。

艾德闻刚刚弯腰随手捡起一块石头,正想把玩两下,听见她说的,明显一顿,“啊……”

陆嘉洛就是开始不爽,且觉得自己气场不足,她没想到下午还有这一出,只想到种树这种工作,势必要弄一身的泥土气息,就往脸上抹了厚厚一层防晒霜,连眼线都没画。

她神情冷淡的脱下橡胶靴,拎起,“我去洗澡了,你们慢聊。”

艾德闻视线追着她的身影走进落地窗,回头扔了石头,动作矫健的起来,光脚进屋,在石阶留下一双穿旧的帆布休闲鞋。

“诶?”秦郁萌懵着瞧他们先后离开这里。

咚咚咚的上楼声,吵醒偏暗的楼道,窈窕的人影,从玻璃花窗前匆匆而过。

她撇着脸,只是捕捉到他的影子,“你跟着我干嘛!”

他理所当然的说着,“我也要洗澡啊。”

陆嘉洛停下脚步,转身,台阶的高度,让她以一种傲然睥睨的角度,直视着他,“那你就在门口慢慢等着吧。”

艾德闻严格按照‘在门口’这个地点要求执行,当她在镜前把衣服一件件脱掉,旋起马尾盘在头上的时候,听到门外的游戏音效。

陆嘉洛耳朵贴向门,将他定位在门外右侧的地上。

他坐在那儿打游戏,经常他的一个举动,不知道是狡猾的,还是无意间的,让她心情莫名其妙的好起来。

花洒淋在头上,冲洗掉如浆的汗液,心神都跟着舒爽。

半面镜子蒙着水雾,遮住脸,只有自己裹着浴巾的胸,她往手心倒着护肤水,忽然听见艾米的声音。

艾米好像是在楼梯的位置,没有走上来,又隔着门,她说的什么有些模糊,大抵是提到秦郁萌想养水族箱的事情,让艾德闻帮帮她,之类。

他的回答离得近,“有空再说。”

分不清是敷衍,还是真等他有空,就有下文。

陆嘉洛抱着吹风机开门出来,回自己卧室吹头发,卫生间的使用权交给他。

新邻居家的风铃声,沿着风向轨迹飘来,房里光线变得橙黄,一墙之隔,她听着哗哗的水声消亡,仿佛见到他踩上铺在淋浴室外的,舒棉绒的毯子。

算准时间开了卧室的门,看见艾德闻湿漉漉的头上盖着毛巾,牛仔布拼接的衬衫,黑色及膝裤子,光着脚,正要走进自己的房间,也看见了她,便与她对视着。

陆嘉洛从上到下将他打量完毕,冲他勾勾手指头。

在她的房间里,艾德闻用毛巾顶进耳朵里搓了搓,吹风机开始吹头发,身前就是凌乱的书桌,他顺便把书籍归位。

关了吹风机,就听见腿上摆着笔记本电脑,背靠床沿坐的陆嘉洛,念念叨叨,“你什么时候没空,我看你是挺有空的,今晚不就有空吗?”

艾德闻语气闲散的应了句,“没空。”

她抬头,“你要干嘛?”

“今晚跟尹旭打球。”艾德闻这么说着,毫不见外地躺上她的床。

陆嘉洛没有反应,电脑屏幕也是静止状态,他翻身趴在床尾,伸出手臂,掌心在她眼前晃了晃,“在想什么?”

她说,“感谢尹旭爸妈生了个好儿子。”

他眼皮撑起,“我呢?”

她不以为意的哧一声。

“陆嘉洛你真偏心。”

她听见这句话就回头,艾德闻已经仰倒在床上,慨叹着,“好人没好报啊……”

不超过三秒钟,他又打算起身,说着,“我还是去教她养热带鱼吧。”

macbook滑落到地毯上,陆嘉洛爬到上/床,按住他的肩膀,把他压下去,“你给我躺下!”

陆嘉洛是跨坐在他的腰上,并且留心地避开他的敏/感部位。

可是这个姿势显然超越暗示,只能尽量不往那方面想,相互望着有一会儿,他说,“晚上跟我出去打球?”

她即刻拒绝,“不去,你们打球,我在旁边喂蚊子。”

“哎,一起去吧。”

她觉得好笑的说,“干嘛一定要我去!”

艾德闻说,“炫耀。”

陆嘉洛微愣一下,控制不了自己嘴唇逐渐弯起的趋势,干脆整个人埋在他身上。

再从他的身上倒向旁边,躺在他的肩臂上,她终于记起,“你的脖子……”她仰起头亲吻似的,嗅他的脸庞,问,“还有脸上是什么的味道?”

“什么的味道?”

“是我问你呢。”

艾德闻皱眉,认真思考后,豁然说,“哦,剃须水。”

原来这么年轻就要剃胡须了。陆嘉洛摸了摸他的人中和下巴,眼神渴盼的问,“我可以用来当香水吗?”

“不能吧。”

“为什么?”

他出了个简单的逻辑题,“你用完了,我用什么。”

她更简单的进行解答,“你的东西都是我的,请牢记在心。”

艾德闻诚恳的点着头。

陆嘉洛不放过他,“你重复一遍。”

他一字不差的重复着,“你的东西都是我的。”

她应该生气,却笑得更灿烂,攻击他的胳膊底下和腰,还有防着被他反击。

窗外是落日时分,余晖就像皮肤上的一层绒毛,又将头发变成金色的线,艾德闻凝视她的眼睛,手掌抚摸她一颗白桃似的脸。

她从床上坐起来,说着,“我饿了,走,下楼问阿姨什么时候开饭。”

走出她的房间,艾德闻替她关上门,没有放弃的说,“晚上一起去打球。”

陆嘉洛故意唱反调,“不去!”

他们来到厨房外,在暂时无人光顾的餐桌前,发现今天晚上有生煎包。

艾德闻洗了手捏起一只生煎,咬下一大口,剩下塞进她嘴里,他吮一下指腹的汤汁,表情在说,好吃吧。

陆嘉洛受到惊吓的愣住,机械的咀嚼,眼神在说,被阿姨看见怎么办!

今晚的餐桌话题,自然要聊起新邻居,而从艾米这里得知,秦郁萌果真是个学霸。

艾米的夸赞是她的礼貌用语,不曾听过她数落哪个人的缺点,但是以一位母亲的身份,在‘单身’的儿子面前,说着某个女孩有多好的时候,听起来就像有些其他想法。

大叔叔笑得暧昧,“没戏,edwin以前跟我说过,他喜欢傻一点的。”

陆嘉洛低着头喝汤的动作顿住。

艾德闻还在吃生煎,险些被呛到,接着笑场,没有忘记挽救自己的连声说着,“不傻不傻!不傻!”

包括小胖子在内,他们都没搞懂他是什么意思,桌下,陆嘉洛一脚踹上他的腿。

没有任何防备,艾德闻被踹得低呼一声,身体往前一撞,整张桌子震荡一下。

除了陆嘉洛以外的人都吓一跳,急忙问他,“怎么了!”

“……腿抽筋。”他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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