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能是谁？
安素素自导自演的呗！
李承阳撇了撇嘴：“不如你先告诉我，安家怎么就绝后了？”
“他爹就她这么一个女儿，除了她之外，安家再无子嗣，这不会是绝后是什么？”
李承阳皱眉：“她自己生的就不行么？”
“她生不了！”
“啊？”
“说是儿时跟他爹一起下墓，不甚被阴煞之气侵袭。”
李承阳顿时大惊：“你也跟我去过太宗陵墓，不会也生不出来了吧？”
舒缙云被他气得直翻白眼儿：“若是如此，微菡难道瞧不出来？你怎么回事儿？难道你就一点儿也不关心是谁要害你？”
“嘿嘿，没人要毒害我，是安素素自己玩儿的把戏，我早就看出来了。”
“你……你真没意思，我不跟你说了，找你的小花瓶去！”
“哈哈哈哈！”
李承阳乐得不行：“跟我斗，你还差了点儿……哎哎哎，君子动口不动手啊！”
打闹片刻，舒缙云败下阵来：“好了好了，别闹了，我把安素素弄到新蕊宫暂住了，但还有一个姓安的在这里，你不去看看？”
“新蕊宫？”
李承阳立刻皱起眉头：“你怎么让她住那儿去了？”
“哼，装蒜！”
舒缙云哼了一声，迈着六亲不认的步伐向外走去：“迟早有一天给你凑齐了，累趴你个小淫贼！”
看着他的背影，李承阳哭笑不得。
许久之后，方才一声叹息，转而朝着内殿拍偏房走去。
安莹莹已经醒了。
但依旧被绑着，李承阳不发话，谁敢解开她？
姬晴雪坐在旁边，眼睛又红又肿，明显是哭过了，但见了李承阳，还是连忙起身行礼：“见过陛下。”
“你先回汐月宫去歇着，朕有些话要跟你娘说。”
姬晴雪咬住下唇，又看了安莹莹一眼，这才起身出了房间。
李承阳又坐到榻前：“想明白了？”
安莹莹点了点头。
“还想死么？”
“是生是死，全凭陛下一言，但请陛下放过晴雪，救我蛊族，如若不然，陛下恐是寻不到玉衡的。”
李承阳笑了笑：“不错，还敢跟朕谈条件，看来是恢复正常了。”
“罪妇不敢，罪妇是在求陛下！”
“既然是求人，就该有个求人的样子。”
安莹莹微微皱眉，随后又努力挤出一个媚笑：“陛下想让我如何相求？只要陛下说出来，我无所不应。”
“差不多得了啊，朕非曹贼，你少来勾引朕，也不想想自己多大岁数了，害不害臊？”
“…………”
安莹莹立时语塞。
李承阳却是又笑了笑：“开个玩笑，莫要当真……朕想问你一件事。”
“陛下想问什么？”
“说起来，你也是个聪明人，怎么就敢在十五六岁的年纪去跟比你大那么多的徐福斗心眼儿？”
“不过仗着这副皮囊，自以为是罢了，待醒悟过来，已是迟了……陛下就想问这个？”
“那倒不是……朕的母后，是不是你安排入宫的？”
“是。”
“呵，你倒爽快……你之前不是说你们这一辈就你一个圣女，舒姨是个意外么？为何我母后也是圣女之躯？”
“她不是。”
李承阳吃了一惊。
安莹莹又说道：“那是徐福编出来骗慕容恪的，如若不然，慕容恪怎会设法相助？而且倘若阿熏真是圣女之躯，又怎么可能会爱上先帝，背叛蛊族？”
哈哈哈，果然如此！
李承阳非常开心：“我就说母后对父皇肯定是真情实意，而且她也没有背叛蛊族，她才是你们当中最聪明的那个。”
“若是她也和你们一样只想着复仇，朕早就把那些蛊族遗民挫骨扬灰，彻底灭绝了！”
“算了，往事已矣，多说无益。”
“看在你这么老实的份儿上，朕不杀你，你是死是活，就看舒姨、童姨和那些蛊族遗民肯不肯原谅你了。”
安莹莹闻言便是一愣，随后又苦笑着摇了摇头：“他们怎么可能会原谅我，不过我也确实是罪该万死。”
“那可不一定，缙云就不打算追究你了。”
安莹莹又是一愣。
李承阳脸上确实露出得意的笑容：“当然，这全都是看在朕的面子上，若非你当年搞出那么些事情来，也不会有朕和她这段良缘……算了，朕也原谅你了！”
关你屁事啊！
老娘又没害过你！
要是没有老娘，你怕是连这皇帝都当不成！
这话只敢在心里想，安莹莹是绝对不敢说出来的，但见李承阳心情不错，又大着胆子问道：“穆珏还活着吧？”
“在晋阳挖煤呢。”
“放心，朕关照过了，他不会有事，挖个两三年就放他回来跟那个倭国公主成亲。”
“独孤洛、李灏、李彦也都在那边，今后要是有机会，你可以去看看。”
安莹莹又是一声苦笑：“我去看他们做甚？”
“也对……好吧，朕今天心情上佳，就再告诉你个好消息，朕从姬晴雪身上得到了灵感，你们蛊族的怪病，即便没有轮回珠，应该也有法子消除！”
安莹莹立时就愣住了：“这怎么可能？”
“这怎么不可能？”
李承阳嘿嘿一笑：“朕来问你，你们蛊族女子要想成为圣女，是不是九死一生？”
安莹莹点头：“确实如此！”
“好，朕再问你，你女儿姬晴雪是不是被你弄成圣女之躯的？”
安莹莹眼中露出一丝凶光：“是徐福为之！”
“那不重要，重要的是她这个圣女之躯比较拉胯，是也不是？”
“拉胯？”
“意思就是跟其他圣女比起来，作用不太明显，要想控制男人，还得用药物加以辅助，对不对？”
安莹莹瞪大了眼睛：“你怎么知道？”
最后一条也得到了证实！
李承阳的嘴角便翘了起来：“你现在不应该关注朕是怎么知道的，而应该好好想想，你们这几位个圣女，跟之前那些有什么不同！”
“有什么不同？”
“朕来帮你梳理一下啊，你爹是安家老爷子，缙云是先帝的女儿，姬晴雪又是你的女儿，恰巧你们三个都是那九死一生中生，你不觉得有些巧么？”
安莹莹就是一愣。
李承阳又继续说道：“而姬晴雪这个圣女之躯，又明显比你和缙云差了许多，你说这是为什么？”
安莹莹猛的瞪大了双眼：“因为她身上只有四分之一的蛊族血统？”
“恭喜你，答对了！”
李承阳笑眯眯的看着她：“而且这还不是孤例，被燕王害死的前太子，是母后亲生的没错吧？他身上可有半点儿蛊族人的怪病？”
安莹莹明白了，眼中满是掩饰不住的喜悦：“陛下是想说，只要与外族通婚，不断冲淡蛊族血统，那怪病便可不治而愈？”
李承阳点了点头。
安莹莹立刻又追问道：“敢问陛下，这是何道理？”
“这是遗传和基因决定的，朕跟你说了，你能听懂么？还是算了吧，总而言之，朕至少有八成把握应是如此，怎么样，惊不惊喜，高不高兴？”
安莹莹使劲的点了点头。
李承阳突然两声坏笑：“嘿嘿，你高兴得太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