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是要看的,但不是看姚绯电脑里的东西。商锐回房间拿了电脑,他的电脑里有几部唯美向的片子。
商锐搬来电脑,姚绯拿出纸质笔记本。
窗帘都没拉,没电,拉了窗帘姚绯就看不清纸了。商锐转头盯着姚绯的脸,姚绯的看片是真的看片,没有一点旖旎,不带一点其他的想法。
其实作为演员看片很正常,演员要表演一些没有经历过的东西,只能通过这些观察细节代入表演,才能拉观众入戏。
姚绯一边看还一边跟商锐商量这场戏怎么拍,怎么代入感情比较准确。她邀请商锐看片是因为他们搭戏需要沟通意见,另一方面,他们要提前适应这种状况,以免拍戏时尴尬。
看了五分钟,商锐面无表情起身回房间冲澡,再没有回来。
姚绯看完了两部片子,说实话。片子并不好看,唯美向的也不是很美,只是没那么恶心而已,看的过程她会在脑子里自动替换山上的画面。
商锐靠坐在车上,抱着尤克里里,在阳光里恣意潇洒的唱着歌。干净纯洁,一尘不染。
果然,好接受多了。
男主长的都不太行,身材比商锐差远了。
台风尾扫过小岛,小岛吹了三天的风,第五天才恢复光明。要清理现场,重新搭建摄影棚。正常拍摄已经五月中旬了,中间由于导演和夏阳发生冲突,夏阳提前离组。后面的戏份改了一些,拍摄时间又延长了。
剧情里盛辰光和夏瑶热恋期,如胶似漆。除了要走的剧情线,两个人恨不得一天二十四小时黏在一起,姚绯和商锐接吻的次数已经多到和吃饭喝水差不多了。
最后一场床戏是在五月二十六号拍摄。
两个主演是拍摄的早上才拿到详细剧本,现场已经清空了,只剩下灯光摄影收音导演还有主要参与的人,一共十几个。
姚绯穿了件男式白衬衣,湿漉漉长发散着,外面裹着一件浴巾。从她走出来,商锐的目光就沉了下去,随即眉头紧蹙。其实她里面还穿着防走光短裤,只是衬衣过于长,看起来她是裸着腿。她的腿非常漂亮,笔直白皙。
“从浴室这里拍,浴室湿身接吻,然后盛辰光把夏瑶打横抱起来走向了卧室。抱一下,看看感觉,”
商锐往前走了两步,挡住其他人的目光,往下看了眼,嗓音很沉,“这个姿势会走光。”
“不拍她,只拍你的背。”导演说,“摄影机不会往下面拍,试一下。”
姚绯深呼吸,演员的基本素养让她可以把这里所有人当空气,她面前只有商锐。她和商锐是一起看过片的关系,耻度就更低了,这也是她拉商锐看片的原因。不然直接来拍戏,克服不了内心的尴尬根本没办法做其他。
有些东西,摸到底线后其他的就很好接受了。这也是一部分导演喜欢演员进组后直接拍亲密戏的原因,拍完就没什么心理障碍了。
商锐第一次公主抱女人,他尽可能让自己轻松,换了个话题,“你多重?”
“进组前86。”姚绯提前做好心理建设,可到了商锐面前还是有些紧张,他穿着衬衣长裤,没有戴眼镜。但眼睛很黑,他有些入戏,身上有着严谨的冷肃,姚绯想抿唇怕把唇妆给抿掉了,“最近没称。”
摄影棚没有空调,空气燥热,他们靠近肌肤似乎就被热融化黏在一起了。
“我的手可能会往上一些,按住衬衣下摆。”商锐注视着姚绯,嗓音低哑,“以防走光,会碰到你的大腿皮肤。”
“我知道。”姚绯喉咙动了下,“来吧。”
“紧张吗?”商锐从裤兜里摸出一颗糖,和他们第一次接吻时同一个牌子同一个口味,他撕开喂到姚绯的唇边。浴室潮热,他的睫毛暗潮,“别紧张。”
如果你的手没有抖,我都信了你这句话是安慰我。
姚绯咬走他手上的糖,鬼使神差的问了个问题,“你是第一次?”
“怎么可能,商小爷我经验丰富。”商锐移开眼把糖纸递给旁边的助理,下颚上扬,十分自信,“身经百战。”
“你跟你的手百战吗?”导演毫不留情的拆台,看了他一眼,“你可以吃个糖,拍摄时吐掉就行。你太紧张了,不行的话,抽根烟。”
商锐在片场拍亲密戏的时只会吃糖,他很少在接吻前抽烟,抽烟有味道,他怕姚绯不喜欢。不是特定场景,他不会对着姚绯抽烟。
剧组这些人基本上都摸清他的脾气了。
“我替姚绯紧张。”商锐坚决不承认,俊美一张脸上冷若冰霜,只是那睫毛颤抖的速度过于快。
“先试一下抱,小少爷,一会儿别抱不起来。”导演无情的吐槽他。
“你们出去。”商锐环视四周,说道,“打光师也先出去。”
所有人看向导演,导演示意,“都先出去,给他们点入戏时间。”
小浴室空旷下来,姚绯抬起眼看他。她的眼睛很漂亮,清澈干净,她在尽可能的入戏,她的眼里有着很浓的眷恋。浴室里的潮热混进疯狂的情绪中,闷的人喘不过气,找不到宣泄口。
商锐忽然打横抱起了姚绯,姚绯抬手搭住他的肩膀,咬着糖仰望着他。
商锐想到他们第一次对戏时,她坐在椅子问商锐的女朋友是什么样?她说:这样吗?
她仰着头看商锐。
又纯又欲。
姚绯很轻,身体很软有糖果的甜,她的肌肤触感太好了。
商锐背着着众人,修长手指按住姚绯的衬衣下摆,指尖碰到她的滑腻的肌肤,柔软犹如上好的丝绸。
“走个位,抱着她出来,放到床上。”导演说。
商锐在所有人都看不见的地方,低头,靠近姚绯的唇,嗓音沉到气音,“糖别吐,我要吃。”
两个人的唇几乎贴上了,姚绯努力让脑子清明记着导演说的走位,抬手攀住商锐的脖子。靠近他,亲他的脖子,声音轻的仿佛一碰即散。
“好。”
正式拍摄后,他们ng了两次,一次是在浴室,商锐一不小心把手往上放了些就停住了动作,他卡住了。
导演喊了停。
第二次是到床上,他的衣服脱掉露出上身,被子落在腰间,裸着轮廓分明的脊背,沟沟壑壑清晰性感。
姚绯垂了下眼看到他的裤子,他的裤子挂在好看的胯骨上,□□跪在床上的姿势让裤子绷紧,又浪又撩。
姚绯看到了他的反应,愣了下,于是又ng。
“怎么回事?”导演要上前。
“等会儿。”姚绯的大脑一片空白,本能的拉衣服挡了下,说道,“等一分钟,抱歉。”
她以为一起看片是极限了。
商锐俯身贴着姚绯的耳朵,用只有他们能听到的声音,“我ing了。”
姚绯听到脑子里一根弦断了,嗡的一声。
“你看到了吧?”他的手指刮过姚绯白皙的额头,感受到她身体僵硬,“生―理反应我也没办法,淡定点,来,假装没看见。我们尽量一条过,我不喜欢被这么多人盯着。”
他不知道是在安抚姚绯还是安抚自己,他贴着姚绯的脖子,亲了一下,又亲姚绯的耳垂,“小姚绯。”
灼热的呼吸烫到了姚绯的肌肤。
姚绯咬着齿间的硬糖,缓缓的深呼吸,调整心跳,无济于事。
她偏了下头,想拒绝商锐的咬耳朵,商锐的吻就再次落到了她的脖子上,她索性仰起头亲回去。
商锐的眼又黑又深,他抬起来,睫毛稠密漆黑,“导演,我们可以继续。”
她没有想山顶上的阳光,没有想弹尤克里里的男人,她看着面前的商锐,她抱着的人是商锐。他们在接吻,做更亲密的事。
心脏跳得很陌生。
拍完这一场,成年戏就结束了。姚绯放纵着情绪,教自己放松,她尽可能融入了一些理解和感情。有对商锐的,有对角色的,她抱住商锐,很轻的咬他的脖子,“商锐。”
没有叫盛辰光,而是商锐。
商锐抬眼,黑眸暗潮,“嗯,是我。”
这里的收声应该不会用,导演没喊停,他们也没有停。
他们接吻,硬糖被商锐勾走了。
一直到结束,姚绯再没吃到那颗硬糖。导演喊了cut,商锐拉过被子姚绯,回头冲助理喊道,“拿衣服过来,该出去的都出去。”
四十多度的高温,姚绯被按在被子里快窒息了,她的腿贴着商锐的腿,热的汗混着水果糖的甜。空气乱七八糟,随即商锐挪了下腿,他转头用暗潮的眼看姚绯,抿了下唇角。他揉姚绯的头发,黑眸中有着不一样的情绪,“姚绯。”
“锐哥,衣服。”助理把他的衣服送过来,商锐把衣服塞进被子,盯着姚绯,“穿上,结束了。”
他迅速地抽出腿下床拎起了一边的浴巾,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搭在腰间,也就遮住了裤子,看了眼慢一拍的刘曼,说道,“你可真是慢,拿着衣服等在外面,也能拖这么久。”
刘曼:“……”哪有您的人速度快,她还没反应过来,商锐的助理就飞奔进来,短跑出身吧?
这是商锐第一次真身上去拍床|戏。
商锐很讨厌在众人面前露,当初蔡伟为了哄他拍一套裸半身的杂志照,费尽心思。如今当着所有人的面露,蔡伟生怕这位少爷发脾气,一开始就守在门口。
商锐的衣服给了姚绯,他就这么走了出来。
蔡伟连忙又给他找了一件衣服,说道,“你先穿上,喝水么?”
“等会儿。”商锐嗓音发哑,没接衣服也没接水。他在门口等了一会儿,觉得姚绯应该穿好衣服才迈开长腿走出去,“结束了吧?”
“拍的不错。”导演难得夸他,说道,“很圆满,很有感情。”
“不要让人乱拍。”商锐眼眸暗沉下巴偏了下,往里示意,“不能拍的镜头尽快删。”
“进来的人都搜过身的,你都确认几遍了?没有过分的镜头。”导演挥挥手,让蔡伟带他走,“蔡总,把他带出去抽根烟冷静下。”
商锐嗤了一声,余光看到姚绯也在往外面走,他才往外走去。他的头发和眼都暗沉沉的潮,嗓子哑的厉害,一句多余的话都不想说。
走出摄影棚顶着火辣辣的太阳走进他的车里,这边没有房车,条件非常有限,十分简陋。车里闷热,蒸笼一样,他往后靠在座位上,点了一支烟。
他刚刚生出一个很强烈的念头,他想跟姚绯做。
不是戏里的情绪,是他的情绪。来的迅猛,并不是特别突然,但非常猛烈。铺天盖地之势,吞噬他的理智。
狠狠吞了一口烟雾,蔡伟从另一边上车把衬衣递给他,说道,“成年部分拍完了,少年部分好拍多了。只有一场吻戏,没有床戏,不用再露了。”
商锐看了蔡伟一眼,“这是好事?你很高兴?”
“这不是好事吗?”蔡伟愣了下说,“你不是最讨厌露吗?终于拍完了。你这两个月拍的非常不错,锐哥,你这回可能要翻身了,当然高兴啊,为你高兴。”
“你下车。”商锐弹落烟灰,又抽了一口烟,“我需要一个人待会儿。”
“需要帮你看着车吗?”蔡伟左右环视,“动静别太大,虽然这里都是自己人――”
“我只是想抽根烟静静。”商锐拧眉。
蔡伟转身下车,十分体贴的关上了窗户和门,并且欲盖弥彰的在外面搭上了一层不透光隔热膜。
商锐:“……”神经病。
商锐松松的咬着烟松开浴巾,抬手慢悠悠的穿着衬衣。他垂下浓密睫毛,看了眼裤子,起立的太不是时候了。
回想姚绯的反应。
他缓缓吐出白色烟雾,换了个姿势,深呼吸调整燥动的情绪,等情绪慢慢平复。缓慢的扣上最后一颗衬衣扣子,成年戏结束了,两个月就这么迅速的过去。
烟灰飘落烫到手背上他才回神,拿下来按灭在烟灰缸里。
少年期能加床戏吗?加的话,能不能过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