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闫老,没想到我这次寿宴,您居然会大驾光临。”容鹤生早年跟闫国光有些交集,但一别已经是二十余年。
容鹤生多年来一直对闫国光推崇备至,再见到本尊,自然感慨万分。
闫国光微微拱手,道:“城主,好久不见。闫某是受一名小友所邀,亲自登门替城主祝寿。”
容娉婷自是喜不自胜,眼角眉梢都压不住得意,闫老口中的小友,一定是姚夕了!
今天姚夕还真是给她挣足了面子。
“闫老您好,久仰您的大名,今日得见您本人,十分很荣幸。”容娉婷脸上热情洋溢,又透着两分千金名媛的自矜。
姚夕也笑着开口唤道:“闫爷爷,我家那位老爷子前些日子还跟我怀念过当年,跟您一块儿在丰春秋大师门下一起习画的时候。”
闫国光闻言看向姚夕,倒是认出了他,微微颔首:“姚怀舟师弟可安康?”
论辈分,姚夕的爷爷姚怀舟要算闫国光的同门师弟,只是闫国光天赋一骑绝尘,后来被国画大师丰春秋收为关门弟子,随他云游深造。
而姚怀舟资质平平,俩人也是多年没有来往了。
姚夕含笑道:“爷爷一切安好。等寿宴结束,闫老您要是没有别的安排,可否移驾去府上坐坐,跟老爷子叙叙旧?”
闫国光却婉拒了。
“我这次来司幽城也是临时决定的,下次有机会再登门拜访。”
姚夕不免惋惜:“那看您什么时候有空,我们姚家随时恭候。”
闫国光微点了点头,不再接这个话茬。
姚夕不免心里犯疑,这闫老跟他爷爷姚怀舟的私交都只是泛泛,都不愿意登门见一面,又怎么可能会给面子,特地抽出时间前来参加城主的寿宴?
这闫老到底是谁请来的?
姚夕私下将管家金士凯叫到一旁,跟他确定:“闫老是拿着请柬来的?”
“是的。”
“请柬呢?”
金士凯有些不明所以,这闫老不是姚夕请来的吗?自己送的请柬,还要看什么?
虽然心里不解,但金士凯还是将闫老带来的请柬取出递给姚夕。
姚夕只看了一眼,但是呼吸一滞,眼底浮现难以置信的慌乱。
那请柬看似普通,邀请者甚至没有留下姓名,只有一个玫瑰样式的印徽……但姚夕却知道,这印徽代表着谁……
他脸上微微发白。
……怎么会是那个人?!
而此时,容娉婷正以无比优雅熟稔的姿态陪在闫国光左右,口吻亲昵热忱地替他介绍着今日寿宴的情况。
几位颇有分量的长者已经走上前跟闫国光热络地打招呼。
气氛十分融洽。
“你这位三小姐可真是不简单呐!”城主一名老友目露赞许和羡慕,“为了替你祝寿,连闫老都请动了,不仅有孝心更有能力人脉,相比之下我们家那几个纨绔真是汗颜呐!你们容家后继有人啊!”
“哪里的话。”容鹤生嘴上客气着,原本有些阴沉病态的威仪面容,已经蒙上了一层淡淡笑意。
“城主,今日是您的寿辰。闫某来得匆忙,备了薄礼,聊表心意。祝愿城主福寿安康。”
容鹤生只觉得受宠若惊:“闫老您太客气了!您今日能来,已是一份大礼!”
闫国光显然早已听惯了这些恭维,谦怀地淡淡一笑,示意两个随行的小徒将礼物拿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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