胤禟一觉醒来,看着纯敏熟睡的容颜,轻吻一下她的侧颜。
没有打扰她,轻手轻脚的离开卧室,去外面洗漱,换衣服。
闰四月日子里,宜妃娘娘今日有些咳嗽,宣了太医诊脉。
纯敏喂完汤圆、包子奶后,就约上五福晋富察氏一起去翊坤宫。
五福晋富察氏还把弘晊也带上了。
纯敏看了一眼弘晊气色很不错,胖乎乎的脸庞,甜甜的喊着:“九婶。”
纯敏从奶嬷嬷的手里面接过弘晊,亲了亲弘晊的脸庞,问了他几句话。
弘晊都能口齿伶俐的回来出来,说话有理有据,就知道弘晊被五福晋富察氏教育的很好。
“嫂子,最近怎么都不怎么出来走动了?前几天七嫂还朝我问起你的近况?”纯敏关切的问道。
五福晋富察氏嘴角扬起浅浅的笑容,“前些日子在家调养身子,你也知道我身子骨弱,特别是生了弘晊后。”
“额捏?”弘晊紧张兮兮的回头看了一眼五福晋。
五福晋富察氏揉了揉弘晊的脑袋,柔声细语的说:“额捏,没事,你继续玩吧。”
弘晊点了一下头,跟小太监继续玩着玩具。
“让太医给你调养调养,有问题得看病,别硬挺着,你还有弘晊,多少得为弘晊着想,”纯敏拉着五福晋富察氏的手说道。
“我知道,”五福晋富察氏反拍了拍纯敏的手。
“那就好,”纯敏害怕她不听,“你也知道越贝勒嫡福晋去世后,越贝勒娶继福晋后,原配嫡子,嫡女过得什么日子。”
“是是是,我知道,有了继福晋,就有后阿玛,”五福晋富察氏脸好像绽开的白兰花儿般,笑意写在她的脸上,嘴角上扬的美丽的弧度。
纯敏这才放下心,五福晋富察氏算是她的好友,她总是希望身边的人能过得幸福。
一行三人来到翊坤宫,宜妃娘娘简单带着头钗靠在贵妃榻上等他们。
“额捏,”三人纷纷朝着宜妃娘娘行礼。
宜妃娘娘让她们坐下来,笑着说:“你们还来公里做什么,月茹离得近,你们都离得远,特别是纯敏还得照顾小四和小五。”
纯敏大眼睛里含着笑意,“额捏,没事,小四小五如今身子骨不错,有奶嬷嬷带着,还有夏月看着你们放心吧。”
宜妃娘娘知道纯敏身边的四个大丫环,尤其是夏月和春桃都是一个顶十个的好手。
“这就好,可不能亏待了本宫的孙孙,”宜妃娘娘拉着弘晊坐在她身边。
宜妃娘娘并不是大病,就是对内务府送过来新品种的花,身体不太符才咳嗽的。
纯敏苦笑一下,“额捏,我是亲的,不是后的。”
宜妃娘娘白了纯敏一眼,“这亲额捏,有时候比后的还可怕。”
“宫里面又有什么事了吗?”纯敏好奇满满的问着宜妃娘娘。
宜妃娘娘给了她一个“孺子可教也”的眼神。
“这些天老四经常进宫来探望咱们德妃娘娘,咱们德妃娘娘也不知道想的,前些日在给皇太后请安,竟然说老四请安别有居心,没按什么好心,怎么不像十四阿哥……,那才是有孝心的样子,”宜妃娘娘翻了一个美美的白眼,表情都是嫌弃的表情。
“这是多大的仇,多大的怨,”五福晋富察氏捂住嘴,简直不相信自己的耳朵。
真是天下之大无奇不有!
纯敏亦是倒吸一口气,“德妃娘娘不喜四贝勒真不是空穴来潮。”
宜妃娘娘丹凤眼底都是蔑视,话语当中满满鄙夷,“还不是老四被抱走到孝懿仁皇后宫里,是她洗脚婢最大的证明,证明她出身低微,受宠的原因不光彩,也不想想没有老四,那有她如今的位置。”
“德妃娘娘不是挺受皇阿玛宠爱的吗?”五福晋富察氏一脸不解,德妃娘娘这些年可没少生儿育女。
“呸,若不是孝懿仁皇后没有去母留子,反而是觉得亏欠德妃,怎么会让万岁爷多去她那里,德妃也是命好,易孕,加上当年老六长得像顺治帝,可惜老六早夭。”
宜妃娘娘眨了眨丹凤眼,似乎想起曾经德妃娘娘生下六阿哥时最风光的样子。
这也就是为了六阿哥因为四贝勒胤禛间接早夭后,德妃娘娘对四贝勒胤禛彻底失了母性。
其中因果关系,也只有当事人心知肚明。
“这都是命运,”五福晋富察氏颇有所感。
就像是她和五贝勒胤祺,明明都如胶似漆,可惜确是镜中月水中花,一碰就破灭的泡沫。
“认什么命,人这一辈子就不能认命,”宜妃娘娘瞪了五福晋富察氏一眼。
老五家的事,宜妃娘娘并不是一点都不知道,只是老五如今被迷花了眼,看不清路了。
自从宜妃娘娘为了三胞胎和弘昇之间的事,说了胤祺几句,胤祺就在没来过翊坤宫。
宜妃娘娘真不知如何表达心底的mmp了。
作为额捏说他几句怎么了,你亲弟弟生死不知,你儿子带头欺负你侄子,你都不表个态。
宜妃娘娘觉得自己生了个棒槌,这缺心眼的老五,也不知道随了谁?
难不成是万岁爷?
被宜妃娘娘惦记的康熙帝已经自江天寺登舟渡江驻扬州宝塔湾,起行经宝应、淮安至清口。
次日登陆,遍阅高家堰河堤,责张鹏翮未如期建成石堤;去年奏河工告成,今年又奏冲决;所用之人,每多有失……
又在惠济祠阅视河堤,谕诸臣曰:康熙三十八年以前黄水泛滥,当时于舟中望之,水与岸平,岸之四周皆可遥见;其后水渐归漕,岸高于水;今则岸比水高出丈余,清水畅流,“观此形势,朕之河工大成矣,朕心甚为快然”。
康熙帝还赐张鹏翮御制诗扇,胤瞄了一眼,让画师把扇子样子记下来,回去画下来。
画师目不转睛的看着胤。
胤回过头瞪了画师:“瞅爷做什么,抓紧看,不然记不住你自己去找张大人借扇子。”
画师急忙目光投向御赐诗扇,生怕漏下来一个细节,引发杀头之罪。
十二日,康熙帝一行人乘舟渡黄河,次日登岸阅视黄河九里冈后,登舟过宿迁县,谕张鹏翮,严饬属官痛改前非,加紧修防。
又赞其九里冈堤工修理得法。
不等胤说什么,写稿子简单记录起主要内容。
胤默默给九哥点赞,果然就得压榨这帮人,不然不知道他们潜力多大。
等到胤禟再次收到胤的信件,康熙帝一行人经东阿、临清,于二十日抵清平县之渡口驿,令照江南、浙、闽恩例,宽赦山东罪犯。
又谕张鹏翮,山东运河转漕入京师,关系重大,不可忽略。次日又谕张鹏翮,“朕巡视已毕,尔即自此回任”。
胤禟一面听着速报,一面看着胤的信件。
听着胤说吃海鲜都快吃吐了,胤禟嘴角都上扬好几度。
胤禟盘算着康熙帝快回京后,就没打算给胤回信,让纯敏去探望了一下敖登格日乐,告诉她一声老十快回来了。
得知胤不久将回归,敖登格日乐自然是很开心,表达开心的方法就是和纯敏吃一顿蒙古式烤肉。
纯敏自然不会拒绝,还陪着敖登格日乐小酌几杯。
纯敏给孩子母乳算是个娱乐,毕竟就算是西医说亲自母乳好,在清朝贵族中间,也不算个高档事。
所以纯敏给双胞胎多是偶尔喂喂,他们主要还是吃奶嬷嬷的奶水。
当然其中也有,纯敏这次的奶水不如生完三胞胎之时更多一些。
两人开心的吃了一个下午,又点了几个戏,看得津津有味,吃的乐不思蜀。
等到胤禟回到端郡王府邸,才知道纯敏去十阿哥府上,到现在都没回来。
胤禟挥了挥手,就坐在纯敏的屋子里面等着她,当然胤禟和三胞胎吃饭的时候,不忘记幽怨的表示纯敏不地道的行为。
三胞胎纷纷符合胤禟所说,毕竟额捏不在府上,阿玛是最大的。
识趣,深深刻在他们脑子里面。
特别是在胤禟和纯敏面前,绝对要识趣,不然可能是混合双打,外加各种惩罚,甚至求助外援惩罚加倍,嘤嘤嘤……
纯敏直到戌时19~21点,才由春桃搀扶着回来,白皙的脸庞红扑扑的,走进有一股浓浓的马奶酒味。
胤禟知晓老十家马奶酒度数不高,看来这下午是没少喝敖登格日乐喝。
胤禟泄愤般,用力捏了捏纯敏的脸蛋儿,“喝得乐不思蜀,爷都没你这么放肆。”
纯敏睁开眼睛,扑向胤禟要抱抱,“爷,抱抱,喵~蹭蹭~”
胤禟听着耳边纯敏如奶猫般撒娇,脸上顿时一脸无奈的笑容,一把将纯敏拦腰抱起来。
“你们都去休息吧,”胤禟让伺候的奴才先行离开。
众人把门关好,又留下夏月和一个老嬷嬷就都各自散去。
屋里面纯敏双手胡乱动着,一会儿学喵叫,一会儿又说不认识胤禟。
胤禟经历半个时辰简单给纯敏洗漱一番,就让她躺在床上。
“让你嘚瑟,爷得给你点教训,”胤禟咬了一口她萌萌的脸庞,俯下身去。
一夜的疯狂,让纯敏眼泪都流了出来,不停地恳求,可惜胤禟毫不理会。
第二天,太阳已经发出炙热的光芒,纯敏才迷迷糊糊的睁开眼睛,稍微动一下就觉得浑身酸痛。
纯敏咬了咬脑袋,这才想起来昨日都发生了什么。
纯敏双手捂着脸,简直不敢相信,她最后竟然管胤禟叫阿玛。
天啊!纯敏甚至想要一道闪电劈死自己。
以为生育过五个嫡子的纯敏,已经偶尔和各家福晋开一下无伤大雅夫妻间的玩笑,觉得见识过很多事情,没曾想更刺激的在后面。
“爱新觉罗·胤禟,”纯敏咬牙切齿的念着胤禟的全名。
“主子,您醒了吗?”夏月在外面问候着。
“嗯,醒了,让春桃进来给我按按,”纯敏恼羞成怒的说道。
夏月迟疑了一下,回道:“是主子,奴婢这就去叫春桃。”
春桃走进来,见纯敏一身爱的印记,就知道纯敏是什么情况。
从床旁木柜里面取出来药膏,轻手轻脚抹在纯敏娇嫩的肌肤上进行按摩。
纯敏被春桃这么一按,觉得心情都舒畅几分。
吃过早膳后,吩咐着冬菊:“一会让人给爷送去午膳,就做苦瓜炒鸡蛋,绿豆汤,苦瓜蒸肉,绿豆饭就行,别的不许送。”
“是,主子,”冬菊可不管胤禟见到是什么心情,乐呵呵的按照主子的吩咐去做事。
等到胤禟接到府上送过来的饭菜,张英早就坐在他屋里面等着蹭饭。
一看这菜色,啧啧啧……真是降火。
张英站起身,拍拍屁股就走了,当然走之前留下一句话,“年轻人啊,嘚瑟一时爽,追妻火葬场!”
胤禟丹凤眼瞪着张英离开,又低着头看着最讨厌的苦瓜,撇了撇嘴,从柜子里面拿出来牛肉酱,伴着牛肉酱胤禟把菜、饭、汤都吃完了。
此处不得不表扬大厨的聪慧,知道胤禟不喜欢吃苦瓜,把其做的一点苦味都没有。
反而让胤禟觉得味道还不错,改日盛夏可以在吃一次。
纯敏听到胤禟把东西都吃完了,得意的哼哼两声,将小五抱起来,低估一句:“算你阿哥聪明。”
小五朝着纯敏露出来一个无齿的笑容。
二十八日,康熙帝一行人回到京城,胤以肉眼可见的速度黑成一块煤炭,被敖登格日乐给嫌弃了。
胤找胤禟哭诉,还被胤禟给嘲笑一番,让胤欲哭无泪。
找上太医院,让他们给自己一些美白的房子。
蒸腾了快一个多月,胤的肤色才恢复一点。
不过胤注重自己容貌这事被传得到处都是
胤以此为荣的说:“女为悦己者容,男为自己容。”
反正就是一副“老子就这样,爱咋咋地”。
敖登格日乐倒是很开心,没事就开始拉个胤造娃娃,对胤那是一个百般柔顺。
胤摸了摸自己的脸:“没想到爷是用自己的容貌,稳定了大清和蒙古之间的关系。”
“噗——”郭络罗·图兰塞一口茶水喷了出来。
胤禟也是脸憋的通红,朝着胤露出一个大拇指。
这时传教士威廉一脸焦急的走了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