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伦很快替我们三个办理了回我家的相关手续。
从机场大门口刚出来,一个一身西装,长得很帅的洋帅哥微笑着迎了上来,向很商务性地向我们三个轻轻点了一下头,用很标准的中文说道:“欢迎你们来到这个美丽的国家,我是马克。”顺手接过我们三个手中的拉杆箱,向后面一挥手。
又有两个洋帅哥跑上来,接过他手里的行李箱,拉着装上不远处停着的两辆奔驰中的一辆上。
我回过头看了身后的海伦一下,“这些都是你的人吧?”
海伦莞尔笑说:“我们基金会在你们国家有一个分部,他是我们这个分部的工作人员马克。”
我转过身和马克握了一下手,“我叫海东青,那个漂亮的女孩子是我太太。”
马克很礼貌地向于可秀点了点头,“请上车吧。”
我们三个上了一辆车,马克上了另一辆车,在前面引着路。
我看了海伦一眼,“海伦,他认识去我家的路吗?”
海伦淡然一笑,“海先生,你放心好了,马克很能干的,我就放心吧。”
果然,前面的车顺着我非常熟悉的路线向我的家乡走去。
虽然离开半年多了,但是这里的一切都是我熟悉的,我有些忘情地看着外边的风景。
我正在看风景,有人轻轻地在我旁边推了我一下,我回头一看是海伦,她给我递了个眼色,我顺着她的视线一看,看见坐在我后面的于可秀头微微地垂着,似乎又要睡着了。
我感谢地向海伦点了点头,走到后面的座位坐在于可秀旁边,把她的身体抱在怀里。
她在我怀里喃喃地说:“东青,我是不是又犯病了?”
我脱下身上的衣服盖在她身上,安慰她,“阿秀,你不是犯病了,你是累了,你睡一下吧,我陪着你。”
于可秀很快就沉沉地睡着了。
海伦按了一下车旁的一个按钮,从旁边伸出一个小抽屉,海伦从小抽屉里拿出一小瓶酒,倒了一杯递给我,又给自己倒了一杯,我们两个无言地喝着酒。
车子平稳而快捷地向前行驶着。
我们走了大约三个多小时,终于到了我家。
虽说经过几年的改造和新建,这个渔村还是和原来的样子差不多。狭窄的公路,高高低低,不是很整齐划一的平房和楼房,海边停着几艘船,船上有渔民上上下下忙活着,可能是在卸刚从海里打上来的海物。
在我们村的村口有一个小市场,不少渔民在路旁摆摊儿正高声吆喝着售卖一些海物。
因为来来往往的人太多,我们的两辆奔驰不得不走走停停,慢慢地向前挪移着。
突然,我看见路边的几个卖鱼的当中有一个面目黝黑,敞着怀的老人正蹲在路边吸烟。
他脚前摆着一个小小的鱼摊儿,鱼摊上放着几条大大小小的鲜鱼。
我的眼泪一下涌了出来,这个人正是我爸爸,他今天才五十二岁,可是因为长年出海打渔,满脸的风霜,看上去像六七十岁的老人。
我让司机把车停下,开门下了车。
我爸还以为我是要买他鱼的客人,马上从地上站起来,“买鱼呀……”一看是我,他张了张嘴,“小子,怎么是你呀,这大半年的,你去哪儿了?”
旁边的一个卖鱼的用羡慕的语气问我爸,“老海,这小伙谁呀,坐这么好的车?”
我爸爸得意地说:“还会是谁,当然是我儿子了。”
那人打趣道:“你儿子?真的假的,你老海还有这么牛b的儿子?”
我爸笑着踢了他一下,“放你娘的臭狗屁,你以为我像你似的,光生些没用的东西,我儿子可是大学毕业生,将来要有大出息的。”
正这时,海伦从车里也出来了,很有礼貌地跟我爸点了下头,“你好,海伯伯。”
我爸一看一个金发碧眼的洋妞跟自己打招呼,多少有些不适应,看了看我,“这是……”
还没等我回答,海伦笑吟吟地说:“海伯伯我是东青朋友,我叫海伦。”
“你也是姓海的?”
我拉了我爸一下,“爸,她是洋人,她的姓和我们不一样。”
我爸弯腰收拾那些没卖完的鱼,自言自语的说:“我就说吗,这怎么还没过门,就改姓了。”
海伦听明白我爸的自言自语,抿嘴一笑,弯下腰帮着我爸收拾那些鱼。
那些鱼在阳光下晒了很久了,都臭哄哄的。
我跟我爸说:“爸,这些鱼才值几个钱呀,不要了,不要了,咱回家去。”
还没等我说话,海伦笑着说:“为什么不要呀,还可以卖钱呢。”
她这话把我说得无比的错愕,一个经常过手几百亿美金的女孩子,竟然会这么想,这么做,实在是太难得了。
我爸笑着指了指我,“你呀,你看看人家这孩子,一看就是个会过日子的好人家出来的,哪像你,这才出去几年就忘本了,这些鱼最少能卖一百多块钱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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