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找,才能有对生活的希望,如果停下来,可能真的就生无可恋了。”
车内一阵沉默。
宠物小弟安静开车,不说话,小树苗也陷入了一种复杂的情绪之中。
作为故事里面的当事人,她实在不知道该说点什么。
又一个红灯口停下之后,宠物小弟侧头,看到女孩递过来屏幕。
屏幕:那只鹰,挺好看的嗯。
看来真是不知道该说什么缓和车内的这种淡淡悲伤气氛了。
宠物小弟笑了笑:“害,也是这几个月才养的。我大哥受了情伤之后,有了点新的爱好。他在后院池塘里养了鳄鱼,挺大一只,浮上水面怪吓人的。”
小树苗:啊?养鳄鱼?这是想要把她绑回来之后,找个玩意儿一口吞了她吗??
再说,这玩意儿能养么,合法么?不会是从什么“特殊渠道”给弄过来的吧?
她想到陈俊多是跟灰色产业边缘的人打交道,也就不再多说了。
“……养了鳄鱼之后,不知为什么,他又开始熬鹰了。熬完之后,这只鹰就跟我们大哥形影不离了,之后我们都叫它二哥。”
小树苗:熬鹰这个我知道。
鹰是很烈性的动物,是很不容易被驯服的。它体型庞大,目露凶光,充满煞气,在捕猎的过程中快准狠,非常凶猛。
要驯服它,你就要比它更狠。
熬鹰的过程也很辛苦,说白了就是不让鹰睡觉。它不睡,你也不睡,驯它、锤炼它,要磨它的精神气儿,要饿着它,但不能真的把鹰给饿死。
简而言之,要通过种种手段让它屈服于你,等到这只鹰看你的眼神不再那么犀利、骄傲、傲慢,而是渐渐有了软弱、恐惧、讨好,最终臣服于你,这鹰就算驯完了。
驯一只鹰最少七天,这样强度的事儿不是一般人可以坚持下来的。人在熬鹰,鹰也在熬人,通过考验主人的种种毅力、狠劲儿,判断你适不适合做它的主人。
小树苗忍不住开始猜想:陈俊在红着眼睛熬鹰的时候,心里是不是都在咬牙切齿地恨她呢?
我让你跑!我让你不告而别!回来我打不断你的腿!左腿还是右腿?
于是,身上的霸气就这么散了出来,鹰畏惧地缩了缩脖子,就这么被驯成了。
她越想越觉得这个可能性很大。
车又开过了几个路口,快到市区了。
后来,小树苗还想要旁敲侧击一下,问问“你们老大如果真的抓到了人,会把她给怎么样”之类的问题。
但之后几个路口都很顺畅,车子很快开进市区,宠物小弟:“我在这儿停下吧?已经到市区了。”
小树苗看车子已经开到了,再多打听也不好意思。于是就告别,下了车。
下车之后,她抬手对宠物弟弟挥了挥,表示“再见”。
宠物小弟也腼腆地笑了笑,没多说什么,启动车子离开了。
小树苗心想:还挺可爱的一个男孩子。
此刻,已经是凌晨四点了。她一个人在街边走着,口袋空空,没有手机。但好在市区繁华,不远处的酒吧一条街上还在涌着灯光,不时有喝醉酒的人出来。
即便是凌晨四点,这里依旧很热闹。她置身繁华之中,走在霓虹之下,忽然觉得有一丝心酸。
至于这个心酸的由头是什么,她不愿意去分析,也不容许自己深究。
她只是走得很快,越走越快。她想要去见一下冷姐。
冷姐出来的时候还穿着睡衣,满脸没睡饱的惺忪。
“大晚上的,你到底干嘛啊?有事儿明天不能说啊?”
她帮小树苗付了出租车的钱,一脸困倦地和她站在楼下绿化带边上。
小树苗开门见山:“冷姐,我想退出综艺了。”
“啊?”冷姐立刻睡醒了,“为什么啊?你是因为那个薛妍吗?她要是敢继续找你麻烦,我肯定不会让她有好果子吃。”
“不是因为她,是我的……我的个人原因。”
小树苗也不多说,“反正,我不想继续拍了,而且,已经拍的部分,可不可以帮我剪掉啊?我不想露面。”
冷姐:“我看你是今天晚上喝酒了吧?怎么想一出是一出啊,脑子上头了?你在综艺里面表现挺好的,现在已经成了几个导师重点栽培对象了。说不干就不干?我都不敢像你这么任性。”
小树苗还想说什么,冷姐扫了她一眼:“晚上睡觉了么?”
小树苗:“还没。”rΘurΘuwu.infΘ()
冷姐:“那吃饭了吗?”
小树苗:“没。”
快17个小时没吃过东西了。
冷姐往后退了一步:“行吧,综艺的事儿等天亮了再说,我们好好沟通一下。现在大晚上的,你就别站在我家楼下吹冷风了,赶紧上楼吧,自己去厨房搞点东西吃。”
小树苗半推半就,被冷姐弄到了楼上。
冷姐的卧室还睡着一只小奶狗,听闻门口动静,小奶狗穿着小白兔图案的绒绒居家服出来,睡眼惺忪地站在门口。
冷姐扫他一眼:“我家有客人了,你自己穿好衣服裤子,先滚吧。明天我再找你。”
小奶狗“哦”了一声,睡眼朦胧地要滚。
滚之前,又被冷姐叫了回来。
“等一下,”冷姐手一指,“你会做饭吗?给她做点吃的再滚。”
小奶狗:“哦。”
就进厨房了。
十几分钟后,小树苗吃上了小奶狗弟弟做的一碗热腾腾的面。
她这才感觉肚子咕噜噜的,饿得发疼,于是抬头,充满感激:“谢谢你。”
冷姐看见小树苗笑容这么真诚灿烂,好笑地指了指小奶狗:“你要是对他感兴趣,咱们可以3p。”
说着,她对奶狗弟弟发号施令:“去沙发上撅好屁股。”
小奶狗“哦”一声就往沙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