董毅闻言正要离开的脚步停了下来,转头看向一脸贱兮兮的陈扎纸。
见其一副小人得志的模样,知道这家伙绝对是往贵了卖给自己这些东西,暗自恨的牙痒!
不过没办法,迄今为止能对付一些神神叨叨玩意的人,董毅就遇见了这陈扎纸一人。
不然他也不会想尽办法把一只老鬼绑在自己身边,要说朱春才知不知道董毅在想什么,一个百年老鬼能不清楚,不过二人都是看破不说破而已。
董毅在拿到绳子后,朱春才为何会毫不犹豫的泄露自己有多厉害,想来他也清楚,只要自己有利用价值,董毅才不会烧了绳子,这就是真正的精明。
在自己失误被人抓住把柄的时候,不会头铁的硬莽,而是想方设法让那人知道自己的价值,从而达到狼狈为奸的目的,待到时机成熟,再说出自己最后的要求。
董毅清楚,朱春才也清楚,不过是一只狐狸和一只老鬼心照不宣的默契而已,成年人的世界,心照不宣才是常态。
“等老子抱上新的大腿,绝对一脚踢了你!”
董毅心底暗骂一句,于是走回店内,就在这时朱春才突然停下脚步,看向陈扎纸刚刚从裤兜里掏出的一颗子弹,不由自主的睁大眼睛。
董毅奇怪的看向身旁的朱春才,见他一脸忌惮停下脚步不再上前,好奇到:“朱兄,你怎么了?”
“没事董兄你先过去,我在这里等你。”
在董毅的视线中,陈扎纸手中那颗子弹,除了颜色有点暗红,别无特质。
可在朱春才的眼中,那颗被陈扎纸捏在指尖的子弹,周遭闪烁着奇特的光晕,围绕着那颗子弹,一股炙热的杀机宣泄而出,让他不由感觉脊背发凉。
见到朱春才这异常模样,董毅打眼偷偷瞄了瞄陈扎纸手中那颗子弹,不过随即一脸不屑,懒洋洋的走了过去。
来到陈扎纸跟前,董毅撇嘴,无精打采伸手到:“拿来让我看看,不就一颗普通子弹吗?”
陈扎纸把子弹放在董毅摊开的手掌上,随机笑眯眯到:“阿sir,你可不要小看这颗子弹,这颗子弹的威力你可想不到!”
董毅捏着子弹,放在眼前仔细端详,蹙眉问道:“这子弹有什么不同?”
“这子弹,染了我的血!”
董毅嗤笑一声,摇头晃脑的看向陈扎纸:“啧啧啧……老板啊,看不出来你真的是深藏不露啊,怎么你是凤凰血脉,还是大成荒古圣体,要不我直接带你去医院,买你血得了!”
董毅口吻戏谑,陈扎纸也听出了调侃的意味,于是呵呵一笑:“哎,阿sir,你就别开玩笑了,我的血是再普通不过的血,当然不是你说的什么凤凰啊圣体什么的。
这人是万物之灵,血液自然有着它的奇特之处,不过光有人血还不行,得要加上几样东西,才会有驱邪杀鬼的功效!”
“噢?是哪几样东西?”董毅漫不经心问到。
“商业机密!”
“靠,就知道这奸商,不会轻易透露。”不过董毅无法,所谓隔行如隔山,自己要是知道,跑他这买这么多东西干什么,于是也不废话:“多少钱?”
“两千!”
“你怎么不去抢!”
董毅瞪大眼睛看着面前的陈扎纸,这老小子真把自己当凯子啦!
“老板,别信口开河,我没说你非法持有管制物品,就已经网开一面啦,有你这么狮子大开口的吗?一颗子弹两千!!
你以为它是纯金镶钻的啊!”
“那你说多少钱!”
“十块不能再多了!”
“那不行,五百怎么样,这是最低价!”
“一百,爱卖不卖,别忘了这是消耗品,这价格已经是天价啦!”
“一百就一百,现结还是……”
“白条!”
一阵好说歹说,二人算是达成交易,董毅随即执笔打着白条。
忽的一阵光晕在董毅眼前划过,身旁朱春才正好奇的看着阿潮手中的东西,董毅打眼一瞧,发现是小孩子爱玩的激光笔,这东西小时候自己也玩过。
董毅没好气的一把夺过说了声:“这东西伤眼睛,没收!”
随即带着朱春才,骂骂咧咧离开陈扎纸的店铺,心中愤恨不已,朝着家的方向行去。
另一边,一栋出租屋内,鼾声四起,三个男生四仰八叉的躺在各自的床上,睡得香甜。
窗户上,一轮明月透过玻璃洒在昏暗的屋内,再看此时,屋内摆放着架子鼓、吉他等乐器,还有他们在舞台上表演时穿的服装。
这里是黄家三兄弟在学校附近租的房子,为的是练习唱歌时不打扰到家里人,特意租的居所,环境安静,周围没有太多居民,省得被人投诉扰民。
屋内靠窗处,此刻正摆放着一个衣架,衣架上一副甲胄,早已被几人擦洗干净。
乍一看上去,就像是一人矗立在窗边,幽蓝的月华照在甲胄上,不多时,不知是打开的窗户吹进的风,还是甲胄自己动作,就看见这副盔甲仿佛活了过来,衣袖摆动不已。
渐渐的,那头盔深处,本是漆黑一片,空空如也,一张惨白的人脸若隐若现,干瘪的甲胄,开始慢慢鼓鼓囊囊起来。
片刻后,头盔处一张面庞显现。
这张脸长的虚发白眉,眉角上扬,面目阴鸷,一双眼睛凶恶无比,仿佛一只择人而噬的豺狼。
此刻,他狰狞着咧开自己的嘴,露出骇人的獠牙,渐渐的,从口中伸出三条触手,如同粘滑的蛇躯一般,蠕动着,悄悄朝着屋内睡熟的三人靠了过去。
三只触手来到三人床边,轻轻撩开几人的衣物,对准几人的肚脐眼嘬了上去。
屋内,一阵悉悉索索的声音响了起来,再看三人身上一股股玄黄之气,沿着触手输入这虚发白眉之人的口中。
渐渐的,三个男生的鼾声越来越微弱,没多久便没了动静,随后触手缓缓收回,盔甲开始剧烈抖动起来。
叮!叮!
两声金属声响起,就看见一对发簪从盔甲处飞溅出来,登时衣架四散崩裂,木屑纷飞。
一人身穿甲胄,站在屋内,冷冷打量四周,仰头咆哮,大喝一声:“百年了,我终于可以重见天日!”
接着,一双猩红的眸子打量着屋内熟睡的三人,就在此时,发现睡觉的阿英,床头上放着一物,立刻吸引了他的注意。
来到床边见阿英床头放着一张照片,这人冷眼一眯,接着睁大双眼,急忙拿起照片,仔细端详,看着照片上的二人,身体不由自主的颤抖起来。
牙关处咬的咯咯直响,口中癫狂大喊到:“就是她!就是她!是她害得我百年心中怨恨不减,无法投胎,了结此女,除了心结,便是我重新投胎做人之时!”
。牛牛小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