枪声肆虐,手足相残。
就在这时,寸断看到了一个个粉粉嫩嫩带着猩红之色的脑子!
这是一个很小的脑子,就仿佛是手掌大小,它们下面有密密麻麻如同勾子般的腿,而上面则像是一个裸露的大脑。
这带给寸断无穷的恐惧。
“谁,谁的脑子掉了!?”
寸断嘴唇哆嗦着,说出了这么一句话,而随着他话音落下,在他身边的幸存者也好奇的望了过去,然后就像是被发现的猎物一般,被那个脑子跳到了嘴上,同时流出了大量的血液。
然后就是无尽的血液和牙齿的脱落,它将人的嘴唇和牙齿剥落,随着那个洞的扩大钻了进去!
“卧槽...卧槽...卧槽!”
寸断整个人都蒙了,他想要还击,可是手脚发软,不听使唤。
随后那个被口爆的幸存者,整个人倒在了地上,眼白往上翻,不一会儿就不动弹了。
也就在这时候枪声停了,寸断的四周不知道何时已经围满了“人”,它们翻着眼白,面色呆滞,拿着枪械指着他。
而在他身后则是一头头的丧尸,还有一个个...
身体上,脸庞上,开了一个血洞的人,走了过来。
“到底,到底是怎么回事啊!”
寸断有那么一瞬间觉得自己可能在做一个噩梦,剧本不应该是这样的啊!
最艰难的日子明明已经过去了。
他们拿下了安县,没有丧尸,只要高筑墙,多积粮,以后大有可为,可怎么就变成这样了呢?
就在他迷惘彷徨的时候。
老黑开口了,他的声音僵硬死板,像是在自我对话,又像是在对他说。
“他有用。”
“他知道部队在哪。”
随着这一声机械且木讷的话语,一个脑子从“人群”中走了出来,它慢慢地走到了寸断的身前,此刻寸段的手脚已经被丧尸们给按住了,想要反抗都无能为力。
就当他惊恐地睁大着眼睛,心里惶恐不安是。
那个...
脑子裂开了...
汁水四溅,乳白色的液体到处都是。
里面一个小拇指大小的脑子正将自己众多的细足,从一团泥水一般的圆形里抽了出来,它蹦蹦跳跳的出了裂开的脑子。
来到了寸断的裆部。
然后继续向上,最后在寸断惊恐的眼神中,钻入了他的头部!
寸断整个人都在抽搐着,然后猛然一挺,倒在了地上。
“成了吗?”
“成了吧!”
机械木讷的声音从一张一合的嘴里传出,一个个被操控的“人”开始尝试抬起倒在地上的寸断,而就在这时,一阵刹车的声音传来。
老黑转过头,还没看清,就只感觉天旋地转,倒在了地上。
血荡漾开来,显得格外的鲜红!
四周的丧尸在老黑死后,一下子便狂暴了起来,它们猛地扑到那些翻着白眼或者身上有着血洞的“人”身上,开始大快朵颐了起来。
就仿佛之前其乐融融的景象,就是一个错觉。
然而...
蓝悦可没有敌人的敌人就是自己的朋友这样的说法。
他没有率先开枪,吸引“敌人”的注意了,冷静指挥剩下的战斗人员占据有利地形,坐看三帮“人”厮杀(白眼,血洞,丧尸。)
直到他们分出胜负,才干脆利落的开枪,将他们一网打尽。
他并不担心有丧尸的出现,因为侦察兵说的都是真的,没有整个安县似乎和丧尸绝缘了,别说普通丧尸,就连那种白皙皮肤的丧尸都没出现。
战斗结束的很快,战士们开始打扫战场。
就在这时,一名陆军战士高声喊道:“长官!还有幸存者!”
蓝悦打眼望去,是一个络腮大胡子的光头汉子,再仔细一看,他的眼睛正流淌着鲜血。
仿佛在哭泣。
冬名山,背山关口。
腥风十里,尸骨遍野,外面的丧尸在咀嚼着同类,强者愈强,弱者将变成后来者的养分。
丧尸的攻势又改变了。
大量的普通丧尸白天送死,晚上一具具死掉的实体被拖了下去,然后就是密集的咀嚼声。
幸存者们好几天都没有睡好觉了,就连陈经的脸上都挂上了深重的黑眼圈。
“疲兵之计!”
“丧尸。”
“好一个丧尸!”
一名名动员兵和陆军战士混合行动着,他们的脸色并不好看,但是神情却依然坚毅,他们也是需要休息的,但是丧尸总是不给他们机会。
“修建路障!”
“挖掘战壕!”
“布置防御!”
此起彼伏的声音在背山关口响起,陈经已经有退守斗牛演艺广场的计划了,人在高处对丧尸作战,如果是打人,那是好的,有制高点。
可是打丧尸却并不是那么的恰当与合适!
整齐的步伐,在枪声中。
整齐的步伐,在咀嚼中。
整齐的步伐,在黑夜中。
一天又一天,一夜又一夜,支撑陈经的,除了家人和同胞外,就只有自己心中的那一股子气了,他开始变得狂躁和烦闷了。
不止一次想要冲出去,杀个痛快!
界面上的资金越来越稀少。
光靠击杀外面的普通丧尸,每一天的收入简直少得可怜。
而最为可怕的是,幸存者们的“金”不够了,已经有人开始兑换营养剂了。
当初陈经看中冬名山,尤其是背山关口这个点,就是看中山上的路陡峭好防守,如果想要进冬名山,进那山谷,必须得走山道,破背山关口,过斗牛演艺广场。
然而,智者千虑必有一失。
就算他在那些难以攀爬的地方,也放置了士兵,还是他自己本部的警卫士兵,可也没有料到今晚的夜蜥(可以攀爬在高楼大厦的丧尸)竟然如此之多!
这是第一次,成千山万头同类特殊丧尸的行动,它们就像是约定好了一半,不嘶叫,轻手轻脚,如同幽灵一般,慢慢地接近了危险区域!
夜晚,23点整。
在外面咀嚼声的包围下,翻来覆去睡不着的陈经穿上了衣服,走出了楼,牙齿紧紧地咬着,目光充血,比丧尸还像个丧尸!
他站在楼前,就这么站着,等着警卫连贴身守卫的士兵过来。
一直过了好一会,才看到典满匆匆赶了过来。
“典满!”
“怎么这么慢!”
典满带着几名警卫连的战士跑了过来,面色显得有些沉重!
“向您致敬,指挥官!”
“三排二班班长失去了讯息。”
“三班正在换防的路上。”
“我紧急派了二排全排前去。”
顿了顿,典满神情凝重道
“出事了,指挥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