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荣华就看着两人亲亲热热的说了好一会儿话,然后李泽安离开。
林荣华……
“客倌,你选好了吗?”
“还没有。”
林荣华脑子有点乱。
这个李泽安是什么情况?
他这……好像也没看出什么明堂。
“那你慢慢看。”
“好好好,多谢。”
林荣华想着要留在书店多看看情况。
“欣儿。”
那边游掌柜走到了女儿面前。
“爹,他今天又走了。”
“你这孩子,不要急,只要他肯来,总会有机会的。”游掌柜看了一眼林荣华的方向小声道:“爹不是教了我吗?”
“爹,我怕他最后以为我不自重……”
“傻孩子,你得用点手段才能将这样的人套牢。”游掌柜是豁出去了:“到时候爹会帮你的。”
“爹,您别说了,女儿宁愿慢慢来,也不愿意用那些招数。”
“你这孩子,还是太单纯了些。”
听着父女俩的说话,林荣华明白了。
就是有贼心还没有贼胆。
倒是李泽安,跑来这里和一个女的纠缠不清干什么呢?
难不成还想脚踩两只船。
也是,书局掌柜的女婿怎么也比一个农户女婿强一些。
哼!
想到这里,林荣华气得不行。
索性转身就走。
“咦,客倌,这书……”
“不要了,买不起。”
游掌柜想说你有毛病,我连价格都没说呢,你买不起还跑来翻什么书?
不对,怕是趁父女俩说话的空隙偷了几本。
想到有这种可能,立即追了上去。
然后扭住不放手。
“你有毛病啊?”
林荣华火大,抢他女婿也就罢了,难不成还想抢他。
“你……”
将人拉住了才觉得自己有些失态。
“对不住,我是想说你有没东西落下了。”
“没有。”
莫名其妙,林荣华很不爽。
瞪了一眼游掌柜往客栈走。
客栈里,李泽安坐在了林田田对面,还让小二添了碗筷。
“你不是有事儿吗,怎么又跑回来了?”
关键是自己老爹还出去找他去了。
这就像那啥?
出去找的人还有掉了的可能。
林田田都有些坐不住了,
“我还是想和你们一起用餐。”李泽安看着林田田的脸,感觉这小媳妇又好像长大了一点。
明明才几天不见就感觉隔了几年。
嗯一日不见如隔三秋,果然是有这种感觉。
“叔呢?”
林田田心里翻白眼,说是找你捉奸去了?
“他出去了,说有点事儿,等会儿就回来。”
林田田这会儿还是比较着急的。
主要是外面诱惑多,老爹又是一个人,比较老实。‘
万一遇上那霸王类型的,他还不就乖乖服从。
想想都有点后怕,这要是惹出点什么麻烦,那问题就大了。
“那……”
他饿了啊,好想吃饭。
“饭菜凉了,让小二去热一下。”
“你端去吧。”
林田田才不想管这些事儿呢,她走到客栈门口张望。
等李泽安将菜热好端回来,林田田才看到了老爹慢慢走回来。
“爹?”
林田田看了一眼客栈内,老林同志稍懂。
“怎么样?”
“回头再谈,先吃饭,我饿了。”
真是……
吃了一肚子的气!
你说李泽安这臭小子,难不成不明白那个叫欣儿的丫头的心意吗?
还朝人家屋里跑。
而且,看得出来,那个书局的阁楼是掌柜的内院。
要真是一个顾客怎么也上不了内院去。
他这是图什么?
欲擒故纵?
“爹,吃饭吧。”
林田田看爹的表情,觉得有情况。
“叔,您回来了。”
“恩。”
林荣华满脸都写了我不高兴,不要惹我。
“叔……”
李泽安突然觉得老丈人火气有点大。
这是什么情况?
看向林田田。
林田田埋头吃饭,她当没看见他的眼神一般。
李泽安瞬间有点不安了,碗中的饭也感觉不到香味。
还是埋头吃了两碗。
主要是,客栈的饭比书院的香。
然后,没话找话。
“叔,您这次来是要拜访关画师的吗?”
要说让李泽安念念不忘的就只有两人,一人是林田田,一人是关荣。
嗯,老丈人也不能忘记,他是唯一能找到关荣的人。
为了找到这位大师,他去了县城的四家书局。
然后隐晦的问了书局掌柜可有这样的人物。
结果,大家都没听说过。
更不要说他的画作。
没想到,在墨香书局,游掌柜说听过这样一个人,然后套近乎,最后听说他在书院读书,还有一个秀才的功名,干脆就请到家中给四岁的幼儿启蒙。
至于他要打听的人,游掌柜说了几个字:关大画师神出鬼没,神神秘秘,得不到他的同意是不能公布行踪的。
李泽安深深的知道,确实是这么一个人物。
游掌柜还说,如果关大画师来了自己的墨香书局一定会尽快告诉他。
所以,李泽安每天都会往书局跑一趟,不仅仅是为了给游小公子上课,还为了和关大画师有缘相遇。
尽管,这几日发现了不对劲儿,他也舍不下那一个月二两银子的束修。
想着有银子,可以攒下来上府城赶考,不向岳家伸手是他的原则。
至于那位不着调的,自己避着点就好。
李泽安想要留下来,不是说要秉烛夜谈吗?
“我累了,先休息,明日再提。”
林荣华直接下了逐客令。
看着李泽安的背影又气又恼火。
“爹,看将你急的,没什么大不了的,您不用在意。”
林田田在等老爹的答案。
“不管什么问题,您得告诉我一声,我有知道的权力。”
老林……
好吧,自己家的闺女聪明着呢。
老林同志将所见所闻说了一遍。
“也就是说,对方看中了他,他还没搞明白?”
这得多迟钝啊?
李泽安好像也不是迟钝的人。
“反正就是这么一回事儿,那游家父女很不要脸。”
“爹,您生气干嘛呢,能抢走的话我林田田也不稀罕”林田田笑道:“您权当是对他的一个考验。通过了皆大欢喜,没通过,对我来说也没什么损失不是。”
“再说了,要是个三心二意的,我留着他过年啊?”
好像是这么个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