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不觉中,在玊宁王王府和荣轩王府来来回回走动了小半个月。
可许重熙还是一无所获,没能从应望舒和府里的下人嘴里,套出什么东西来。
心中难免着急了,既然徐绍玮做事这么天衣无缝,让她怎么找都找不到破绽。
那不如她赌一把,主动出击。
“拜见王兄。”
“原来是弟妹。”
“听闻新正后,父皇会立太子。不知,王兄可有信心?”
“弟妹说笑了,本王向来资质平庸,不讨父皇欢喜,如何能做储君呢?”
真是个蠢东西,这话若是遭有心之人添油加醋的说一番,就会成了玊宁王不满皇上偏爱他人的怨言。
“玊宁王惊才风逸,轶类超群,朝中拥趸者,何止一二,九皇子远不及您。”
许重熙自然知道这些野心勃勃的皇子都喜欢听什么,语言上的投其所好也算是一种拉拢。
“弟妹这些话,就不怕让九弟知道了?”
“王兄你也看到了,徐绍宸他眼里只有那个侍妾,一点儿都不把我放在眼里。我堂堂从三品史官之女,竟被他如此羞辱,实在是咽不下这口气。”
“弟妹确实所托非良人,夫妻本该一心,若是面合心不和,又该是多可悲啊。”
言语中劝许重熙早日放弃徐绍宸的意思不言而喻,也对,若是没了许家支持,徐绍宸想成储君,怕是又要难了些。
许重熙嘴角微微勾起,颇有嘲讽的意味。
面和心不和,徐绍玮确定不是在说自己同应望舒吗?
毕竟,她和徐绍宸,那可是面不合心不和。
“自打婉娩有孕,我心中到底是气愤的,可终究是无法发作。夫为妻纲,妻子向夫君发脾气,有违伦理纲常不说,更会被世人谴责。可我这心里啊,真是不好受。”
“弟妹这般委曲求全,王兄也是甚为心疼。”
甚为心疼?看着眼前这个獐头鼠目,鹰头雀脑还年过而立的男子。
许重熙突然觉得,徐绍宸虽然心眼儿多点,手段狠点儿,嘴毒点儿。
但这方方面面,倒也是还行。
不管怎么说,他徐绍宸还没到这种粗俗卑鄙到不值得一顾的程度。
“枕山栖谷,拟迹巢,倒也是安逸的生活。我就想着,什么时候能同荣轩王和离,在外头找个小地方归隐山林。”
许重熙拿着手帕,装模作样的揩了揩根本没出来几滴的眼泪。
“弟妹啊,和离之事非同小可,王室之人和离更是微乎其微。”
“那该如何是好,王兄可有法子?我可真是一天都不愿意在王府待着了,求王兄助我一臂之力。”
装作一副不太聪明的样子,同真的不太聪明的徐绍玮过招,许重熙觉得真是有趣儿极了。
“也不是不行,只是弟妹要帮我得到一物。”
原来,徐绍玮已经这般急切的要找到徐绍宸勾结朝中大臣的证据了。
不过身为要向徐绍玮靠拢的人,为表诚心,自然要为徐绍玮分忧解难才是。
“王兄,前几日我去徐绍宸书房,发现了几封写给大臣的信。现在被我藏起来了,不知道能不能帮上王兄的忙。”
徐绍玮笑逐颜开,“弟妹可真是好计谋,原来这么早就开始谋划了。”
“王兄哪里的话,我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女人家,不都是为了自己的命罢了。”
“王兄,定会让你离开皇室。”
怎么说呢,离开皇室确实很心动。
只是同深仇大恨比起来,还是先复仇吧,离开皇室的事,可以从长计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