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心扬问九号球：“那些女孩子的命运，就那样了吗？”
“宿主，你也别太圣母了，你改变不了的，就像你当初被关入冷宫，是你愿意的吗？”
苏心扬一想，也是。
尽管如此，她心情还是低落了下来。
她坐在椅子上，闷闷地发着呆，这时，帐外有脚步身传来。
离洛？
苏心扬丧着脸朝帐门口走去，见他进来，也不管什么礼数规矩，不管什么男女之别，拉住他的胳膊靠了上去。
离洛习惯性地要抽回手臂，这仿佛已经成了条件反射。
可一侧头见她快哭了，忙道：“还生气吗？我相信你就是。”
苏心扬摇摇头，“你别嫌弃我，我就是想找个肩膀依靠一下。”
她难得这么安静，心情看上去有些低落。
看着她那蝶翼般的长睫扑扑簌簌地颤动，他耐着性子安慰，“刚刚是我错了。”
“别说话。”苏心扬伸出一根手指抵在他唇上，朝他轻轻摇头。
离洛无奈，只能静静地拍着她。
苏心扬抱着他手臂靠了很久，眼瞧着帐外天都黑了，才长长叹了口气。
收拾好心情，她起身恭恭敬敬地对着离洛行了个礼：“广宁王殿下，我们明日就动身了，你还有什么别的要收拾么，我去收起来。”
离洛见她这样子反常，只能找个话题逗她，“你不是最烦收拾吗？”
苏心扬咬着唇，用力地摇摇头，“你收下我已经是我的荣幸了，以后我会慢慢学着泡茶，学着伺候您。”
离洛倒是有些惊讶，心里不知为何，微微有些失落。
他起身往外走，“没什么要收拾的，你歇着吧，等会我叫小石头送午饭来。”
苏心扬也没答话，绕过屏风回榻上躺着，原本没有困意，可眯着眼睛却慢慢睡着了。
醒来时，小石头守在塌边，见她醒了忙道：“你可醒了，刚刚广宁王问我，你喜欢什么，该怎么哄你之类的，我都吓坏了……”
苏心扬眼睛亮了下，“真的吗？那他人呢？”
小石头揉揉鼻子：“姐姐，你可别跟王爷闹别扭了。快起来吧，天都黑了，怪不得人家说你不是王爷的丫鬟，倒像是他王妃。”
“谁说的啊，有眼光。”
小石头用奇怪的眼神看着她，半晌虎着脸道：“哼，你一个小乞丐，还想当王妃，做梦去吧。”
他怕苏心扬打他，说完便溜，苏心扬一个枕头扔过去没砸中，气的狠狠地锤了两下床榻，倒是磕了她的手，疼的她直咧嘴。
晚饭时苏心扬已经恢复了元气，抱着饭碗凑过去跟离洛一起吃。
离洛早已习惯了她这样子，笑着摇摇头，也不斥责，也不说她没规矩，任凭她筷子在各个盘子里胡夹。
她一面往嘴里塞饭，一面道：“你知道那边的营地里来了三十多个女人嘛？”
“食不言，寝不语。”离洛淡淡道。
苏心扬朝着他努努嘴，迅速扒拉完碗里的米饭，又问了一遍：“你知道那边的营地里住了三十个女人嘛？”
离洛放下碗筷，看着她的眼睛一字一顿：“这是大兴的军营，有什么，没有什么，都跟我没关系，跟你也没关系。”
这句话，仿佛是警告。
苏心扬咽了口唾沫，默默点了下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