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浮生见对方不说话,还以为不同意,正准备重新谈条件,却见对方解下腰间的玉佩递过来:“这个可以给你,不过席九重不行,他已经被我放走了。”
赵浮生疑惑:“放走?”
玲珑玉入手,玉石沁凉,丝丝缕缕的灵气环绕,然他倍感舒适。
赵浮生猜测玲珑玉中刻入了聚灵阵,虽说不是什么高级的东西,但是以他的经验来看,启动破界碑足够了。
前往修仙界的“钥匙”入手一半,赵浮生顿时觉得安心不少。
席九重见心上人脸上掩盖不住的喜意,自己也忍不住勾了勾嘴角,解释起来:“我是官府的人,有机会救人自然会救。”
他说这话倒是正好猜对了,祭司潜入邪/教,表面上性虐噬杀,其实都是做样子给邪/教的人看,暗中则把那些人都悄悄给放了。
且外面有他们的人接应,这些人被他放走后很安全,待剿了邪/教之后,这些人同样是给邪/教定罪的证人。
听了席九重的解释,赵浮生还是觉得哪里不对劲,怎么说呢,眼前这个自称官府卧底的祭司,总给他一种熟悉的感觉。
赵浮生时不时瞥席九重一眼,暗中思量,正要开口试探,却突然被人按倒在桌子上,他下意识伸手推拒,同时抬腿踢出攻击。
席九重左臂一挡,紧接着左手反握,紧紧抓住了赵浮生的脚腕,顺势把他的腿挂在了自己的臂弯里。
右手打翻茶壶,手上沾了水,往赵浮生唇上用力一抹,水渍湿润了他的唇,使得唇色更浓艳了几分,就像是被人狠狠吻过一样。
赵浮生的惊愣还没有回神,就听刺啦一声,这位邪/教祭司撕了他的衣服,高高扬起,丢向空中。
于此同时,房门毫无预兆地被人推开,蒙着面罩、一身黑袍的男人站在了门口。
男人犀利的眼神被眼前飘落的红纱挡住,看着那红纱落地,屋内的景象映入眼帘,到嘴边的话顿时被憋了回去。
跟随男人的教徒们安静里站在后面,只看了房间内一眼,便连忙低下头,害怕触怒那位浑身带妖气的祭司大人,挖了他们的眼睛。
席九重放开赵浮生的腿,扭头看向门口的方向,漂亮妖异的面容带上一抹笑意:“主教大人怎么来了?”
他放开赵浮生,同时在对方腰间用力一按,赵浮生只觉腰腿酸软,整个人被松开后,他顺着桌子滑到了地上,身体软的像一滩泥一样,呼吸轻喘,活像刚刚被那什么了一样。
赵浮生暗骂了一句,心道以后此人就是排在席九重之后第二讨厌的人,别让他落到自己手里。
蒙面黑袍男人正是邪/教身份最高的主教,他瞥了一眼地上的赵浮生,又看了一眼昏倒在门口的少年,开口说道:“听说祭司大人把圣子带回自己房间了,本座来要人。”
他的声音可以压低,隔着面罩略有闷闷的感觉。
祭司不能得罪,但他作为主教,也不能太过弱势:“今日便要举行仪式,祭司大人也请注意下分寸。”
被席九重翻倒的茶壶此时从桌沿掉落,清脆的一声在安静的房间里炸响,气氛瞬间紧张了起来。
壶中的水在地上蔓延,如同小蛇一眼蜿蜒到了席九重脚边,他突然轻笑一声,打破了眼下几乎凝固的气氛:“主教大人放心,圣子在此,不会耽误仪式。”
席九重用眼神示意躺在门口的少年。
主教定定地看着席九重,片刻后眼神缓缓挪到地上的少年身上:“这是?”
“我特意寻来的圣子。”
主教敛眸沉思,他身后的教徒们战战兢兢,生怕主教和祭司大人一言不合打起来。
最后他们听见主教大人命令道:“把圣子带回去,今晚的仪式不容有误。”
“是,主教大人!”
等主教与一干教徒们,带着新圣子走后,席九重转回身把赵浮生扶了起来。
赵浮生身上的不适此时已经消退,戒备地与席九重拉开距离,像是防备登徒子一样盯着他。
说实话,他也不知道自己怎么了,明明是装柔弱,现在倒真像是个娇弱的富家公子了,又是被抱又是被调戏的,如果不是场合不合适,赵浮生都要当场掐指算算是不是他流年不利。
席九重还保持着扶人的姿势,他倒是不尴尬,放下手,面无表情,语气却带着点儿诱哄的味道:“你不必如此,我不会对你怎么样的,我是官府的人,不会做那些违法的勾当……你过来些,我与你说说今晚的计划。”
赵浮生没靠近,反而又后退了几步:“就这么说,我能听见。”
席九重往外面看了一眼,意有所指:“隔墙有耳。”
赵浮生犹豫了一下:“那进去说。”
两人进入内室,席九重甚至把屏风挪了挪,挡得更严实了些。
走进内室,席九重脱了鞋,上到床上,对着赵浮生勾了勾手指。
赵浮生:“……”
忍了忍,脾气勉强憋下去,走过去挨着床沿坐下:“说!”
席九重把床
帐放下,挡住了外面的一切视线。
只听隔着床帐的后面发出淅淅索索的声音,两道人影刚开始离得远,过了会儿两颗头凑在一起,声音压得极低,听不见里面在说什么。
子时,夜风吹来,火把上的火焰随风招摇。
白卿呈大字被绑在一张寒玉床上,夜色下,他睫毛颤动,缓缓睁开了眼睛,他立刻便觉察到了自己当下的处境。
作为官府中的名门捕头,白卿花了大把的时间和工夫潜入邪/教,干掉了老祭司,自己上位,与自己的师兄--即当朝大将军里应外合,准备灭了这个残害人命的邪/教。
可谁知,在这个紧要关头,被一个莫名其妙冒出来的人顶替身份,还把自己给迷晕了。
自己死了不要紧,可如果害了师兄和他手底下的兵,那他就是万死也难辞其咎。
白卿感受着身子底下透出的丝丝寒意,再看看围着他站了一圈的白袍邪/教徒,心中狠狠颤了一下。
他潜入这个邪/教的时间不短,自然知道正在进行的仪式是什么,他们要给自己放血,祭司他们那所谓的神。
白卿暗道不好,寻找脱身的机会。
眼神一晃,看到了着一身祭司白袍的熟悉面孔,那分明是自己的脸。
那个易容成自己的样子,摇身一变成为祭司的陌生人就站在他不远处。
此人到底有什么目的?
白卿心绪起伏,思考如何给师兄传信。
一阵风吹来,风中夹杂着一缕淡淡的花香,此地野花多,白卿并没有注意到这股香味。
渐渐地,白卿觉得自己的眼皮越来越沉,他警惕心立刻提起,可是那股睡意来的太强烈,他几乎是毫无反抗地,瞬间又昏死了过去。
失去意识前,他看见周围站着的白袍邪/教徒们一个个倒地,震惊与疑惑充满心头。
今夜是举行仪式的日子,整个邪/教除了必要的巡逻人员外,全部聚集在此处。
皎月当空,今夜并不黑。
仪式刚刚开始,却见一个个人咚咚倒地,除了一身白袍的祭司大人之外,无一幸免。
席九重目力极佳,一眼望去,见人倒了一片又一片,满意地点点头。
从怀中取出一个小瓶子,走到寒玉床祭坛前,打开瓶塞,放在白卿鼻子下晃了晃。
没多久,白卿悠悠转醒。
他昏迷只是片刻,但是却像是昏天黑地睡了好几日一样。
不待白卿反应过来,剑影寒光一闪,照在他的眼睛上,他下意识眨了下眼睛,身体想要避开,可惜四肢全被绑的紧紧的,没挪动分毫。
长剑落下,割开了绑住白卿的绳子,他愣了愣,看向对方。香满路言情声明:本站所收录作品收集于互联网,如发现侵犯你权益小说、违背法律的小说,请立即通知我们删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