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柔的声音在夏景生耳边响起,温暖从肩背慢慢包围过来。
在过往的岁月里,人人都指责他的任性,却从来没有人像孙闻溪一样,告诉他一个母亲会为保护孩子而感到欣慰。
“把手伸出来。”孙闻溪说。
夏景生伸出手。
孙闻溪将他的手掌展开,指尖轻轻拂过他手掌的生命线:“我娘是生病走的,她走的时候我还小,很多事情记不清了,唯有一件事我一直记着。她临终前拉着我的手,对我说,她这辈子最欣慰的事情,就是看我一天天长大,最遗憾的事情,是没办法再陪我成长,日后若是想她了,就看看手上的生命线,那是她留给我的礼物。”
“对你娘来说,没有什么事情比你的安危更重要,所以,她定然不会怪你的。”又端详着他的掌纹道,“你的掌纹好浅。”
孙闻溪没有看见夏景生泛红的耳廓,更不知道指尖拂过掌心那微痒的触感,让夏景生心头一阵悸动。
“都说夏大少爷精通相学,不若你替我看看手相?”说着,孙闻溪将手伸到夏景生面前。
没来由地,夏景生的目光直直地往孙闻溪的感情线上看去。
竟然是“一马平川”半点波折都没有。
夏景生难以相信地抬眼,都说眼带桃花的男子容易惹来桃花劫,生性风流多情,明明孙闻溪也像是这一挂的,可他的感情线……
孙闻溪见夏景生一直盯着他看,含笑道:“你这般瞧着我,我心慌。”
他说的是真心话,夏景生那个眼神,的确看得他心念微动。夏景生却当他嘴上没把门:“时候不早了,走吧。”
孙闻溪知道他心里挂着事儿,也收了调笑的心思,专心开车。
不多时,山间墓园到了。
夏夫人的墓在墓园的黄金位置,冢前立了石质墓碑,墓碑上嵌着夏夫人的照片。
她浅浅地笑着,眉宇间有丝淡淡的愁绪,一看就是一个极其温柔的女子。
夏景生长相肖母,与夏夫人如同一个模子刻出来的。
“娘,我来瞧您了,这位是我的……朋友。”夏景生对着照片中人轻声说。
“伯母好,我叫孙闻溪,是景生的朋友。”这是第一次,孙闻溪如此亲昵地称呼夏景生。
继而,夏景生在墓前与母亲叙话。
孙闻溪自觉地走远了些,不知为何,他总有种被窥伺的感觉,倏地,他抬眼看向远处的灌木丛:“谁在那里,出来!”
孙闻溪一声顿喝,灌木丛后传来窸窸窣窣的声音,然后一个人从草丛后站起身来,那人身上还挂着相机,直接冲着两人拍照。
孙闻溪快步上前,挡住那人的去路,冷声道:“你想做什么?”
“孙少,我是《江城晚报》的记者。”那人笑嘻嘻地说。
“你跟踪我们?”孙闻溪眼神如刀。
“我这不也是想拿第一手资料嘛。”说着,那人眼神暧昧地在(本章未完,请翻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