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了,不可!”苗姑的决断不容置疑。半晌,樊烬低下头去,藏住那怨毒的神色。
因着彭田的反对,给夏景生下禁药的法子被否了。
却说夏景生回到房中,丝毫不知自己成了众人议论的焦点,算算时日,他已离家多时。
他取出行囊中的信纸,提笔写下:“闻溪吾爱,甚是想念……”
成婚以来,他们二人第一次分开如此之久,夏景生有许多话想对孙闻溪说,那信纸写了满满三页,仍旧诉不尽心中的思念。
待夏景生将信写好,天色已暗。
他看着窗外灰蓝的天,招来信鸽,将那信筒绑在信鸽脚上。
“早去早回。”夏景生拂了拂信鸽的灰羽,抬手将信鸽放飞。
在这寂静的夜里,寨子里有人辗转难眠,彭田照例服下安神茶,却毫无困意,只倚在竹窗上,看着窗外的一轮明月。
“姑娘是在为夏先生的事烦心?”笋芽是在彭田身边伺候的人。彭田一辈子不会有婚姻,笋芽也是族人精心挑选训练出来的人,会一直陪伴苗姑。
彭田摇摇头:“我是在想……樊烬。”
“依我看,樊烬已经很用心练习了,姑娘也不必对他太过苛责。”笋芽劝道。
彭田笑笑:“我不是指这个,他进步很大,我是知道的,可这孩子心太冷,长此以往,只怕会酿成祸害。”
笋芽惊讶道:“姑娘,樊烬是你一手教出来的,你不是还夸过他心性纯良吗?”
的确,当初彭田是夸过樊烬心性纯良,可现如今,彭田却觉得樊烬变了。
特别是在夏景生到来后,樊烬表现出了极强的胜负欲,当然,胜负欲强未必是坏事,可樊烬行事却处处透着极端和心狠。
譬如在那鳄鱼潭中,樊烬刺向夏景生的一刀。
在那样的情境下,樊烬首先想到的,是把夏景生推出去。
同理还有在藤蔓上遭遇蜂袭,夏景生向樊烬伸出援手,可如若在藤蔓上的人是夏景生,彭田知道,樊烬必定不会伸出援手。
寨子里有禁药,是每个苗寨青年都知道的事,可只有樊烬会想到给夏景生用禁药。
凡此种种,都透露出樊烬的心狠,这才是彭田不敢把守护寨子的任务交给樊烬的原因。
“但愿,真的是我想多了。”彭田叹息一声,躺下睡了。
次日一早,笋芽打开房门,瞧见门外站着的樊烬。
“来向姑娘问早?”笋芽笑道。
“刚做完早课,来瞧瞧师父。”樊烬恭谨道。
“你莫不是忘了,这个钟点姑娘每日都要闭关,你要来问早啊,得再过些时候。”笋芽看着樊烬,想到彭田昨天说的话,暗自摇头。
多好的一个小伙子,知书懂礼的,怎么会是祸患呢。
樊烬从怀中掏出一个小瓷瓶,递给笋芽:“我听人说,你这些日子腿脚不大好,特寻了药来,这药治腿脚极有效。”
笋芽没想到樊(本章未完,请翻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