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匡义这几天等的有些心焦,曹彬给他带话,说是太子殿下对他的兵法谋略非常感兴趣,只不过这阵子只怕是没时间见他。
“太子也真是的,我可是他的姨夫,不就是给我在侍卫司安排一个官职嘛,芝麻大点儿的小事,随口吩咐一声,那韩通和曹彬还敢不办?”
开封四少都跟着他们家老子一起,被皇上赶出了开封,赵匡义想成为开封第五少的宏愿搁浅了。
“哼哼,等我攀上了太子这棵大树,开封四少算什么,已经是过眼云烟啦,我赵匡义是要做开封一霸的。”
赵匡义每天发着牢骚又踌躇满志的等候太子召见,甚至没少鼓动自己的夫人符金定入宫去求见皇后娘娘。
“夫人啊,你没事儿就不能勤着些往宫里跑跑,去看看皇后娘娘,一来可以联络感情,二来也可以帮为夫说说好话不是。”
进宫拜见皇后娘娘,哪里是说去就能去的,不年不节的,你当是老百姓家里串门呢。
就在昨天,曹彬派人来传话了,太子殿下终于有时间见他了,而且还特意叮嘱,一定要让赵匡义把他的阵图统兵之法准备妥当,太子殿下对这个最感兴趣。
于是,赵匡义难得的没出去喝花酒,在书房里熬到半夜,还真让他画了不少的阵图出来。
清晨,赵匡义就坐在家里等,这样的机会,赵匡义可是知道,只有一次,若是因为自己疏于礼节而惹的太子不高兴了,那一切就都白扯了。
姨夫怎么了,赵匡义可还真没有嚣张到到处跟人说自己是太子殿下的姨夫。
这其实是赵大反复叮嘱过他的,不想死就低调一点,到处跟人说自己曾经救过当今皇上性命的人,现在都已经是平民了,这还不是皇上不好意思杀,而是懒得杀。
皇上就曾经救过太祖的性命,可是他从来不说,反而深得太祖器重,不但收为养子,最后就连皇位都传给了他。
学着点儿吧,只要能让太子殿下心里有你这个姨夫就行了。
嘴上的功夫,都是没用的。
还有,别拿你那些狗屁兵法去糊弄太子,太子虽然年幼,但太子身边却不乏能人,曹彬就是个知兵善战的,韩通也不是饭桶。
对于赵大的忠告,除了别瞎得瑟自己是太子姨夫这件事,其余的,赵二都是当耳旁风的。
我赵二的人生,难道还能让我大哥做主了不成。
等了好久,大约是从清晨等到了晌午,又从晌午等到了黄昏,饭都吃了三顿了,终于,传话的太监上门了。
“太子殿下宣殿前司副都点检赵匡胤之弟赵匡义东宫政事堂觐见。”
赵二心里不痛快,为啥前面还要加上我大哥的名字呢,我赵匡义就那么不值钱吗?
“草民赵匡义接诏,公公,赵某这里准备了一些东西,参见太子时要用到,还要烦劳公公帮忙拿一下。”
传话的太监就不明白了,你连几两银子都舍不得塞,还敢吩咐我们帮你拿东西?
“赵二公子,咱家只负责传话,至于你要带去的东西,很多的话就用车拉着,不过,给咱家记住喽,你,只能步行……”
赵二背着一个书箱,就像是一个赶考的学子,迎着初春的月色,跟随着传话太监一起来到了太子东宫。
对于太子连个轿子都没给他准备,赵二也是颇有微词的。
他自己无官无职,没有资格坐马车坐轿子,可我毕竟是太子姨夫啊……
好吧,低调,太子殿下大概也不想让我赵二在崭露头角之前就太过耀眼了。
这就好比那个什么毛遂,破麻袋里的一个锥子……
不对,毛遂只是个门客,跟我赵二身份不对等。
那就楚庄王好了,一鸣惊人的那个。
天知道赵二这都是哪里来得迷之自信,以至于到了宫门口了,他还在傻笑。
“赵二公子,要入宫了,你带来的东西都必须要经过检查,而且,凡是夜入宫门的,还都要搜身。”
张铁牛一脸坏笑的早就等在这里了。
这是魏忠贤鼓动他去找太子讨来的差事,魏公公说了,你去找太子殿下讨要这个差事,太子殿下一准儿会赏你。
果然,张铁牛屁颠屁颠的跑去找太子,屁股上挨了几脚飞踹之后,很得意的领到了这份差事。
“俺叫张铁牛,乃是太子殿下亲随,为了表示对赵公子您的尊重,因此,太子殿下特意派我来给你搜身,赵公子请随我来吧。”
赵匡义还挺高兴,看看,这就是太子殿下给我赵二的荣宠,就连搜身都是由太子亲随亲自动手。
“赵某谢过张将军了,赵某奉太子殿下诏令前来参见,自然是心怀坦荡的,张将军尽管搜便是。”
“嗯,爽快人,那就脱吧……”
张铁牛抱着膀子,嘿嘿笑着,可惜呀,这大晚上的,就是让你都脱光了,也没多少人围观啊。
“啥……张将军的意思,是让赵某在这里脱衣?”
赵匡义有些蒙圈,夜入皇宫,我大哥就经常半夜被皇上召见,没听他说过还要如此搜身啊。
“赵公子,这可是宫里的规矩,按说是要让守门的军尉们动手的,那些个莽汉子,下手可是没轻没重的,万一猥亵的公子,那可就不好了。”
赵二吓出了一身白毛汗,天哪,进个宫还要面临失身的风险吗?
“敢问张将军,朝廷的官员奉召夜入皇宫也要如此搜身吗?”
“这倒不用,只有平民白身才会有这个待遇,我说,赵公子,你是不是不愿意自己脱,还是你就喜欢老爷们给你脱呢?”
“脱,赵某自己脱,不劳军爷们动手,赵某脱就是了……”
郭宗训此时正在东宫政事堂里品茗,百战英雄堂的烈侯除了每天公开拍卖一坛子,其余的都送到军中去了。
送去军中的烈侯是用两种坛子盛装的。
一种酒坛子上贴着红十字,专供医护营使用,有专门的禁军看管。
另一种就是劳军的,提纯之后,郭宗训又让李娃和崔据夫妇在里面兑了一定比例的未经提纯的酒水,将酒精度又降了下来。
可别三口两口就把父皇和一众武将都喝趴下了,那可就成了笑话了。
至于提纯后和勾兑后的白酒的度数……郭宗训也不知道,高度的白酒能消毒,这总是没错的。
“魏伴伴,宫里有没有画师什么的,孤还真想派个画师过去,把赵二公子月夜脱衣的景象描绘下来。
魏忠贤捂着嘴直乐:
“哎呀,这是奴才的疏忽,皇上一向提倡节俭,这宫里已经很久没有请过画师了。”
郭宗训也是难得的露出了贼笑:
“魏伴伴,你想啊,赵二公子月夜脱衣,身边还围着一群如狼似虎的大汉,这画面……啧啧啧,就是画出来,孤只怕也不敢看的。”
“主子您说的对,这画面太美了,奴才想看也不敢看呢。”
宫门口,赵二已经脱的只剩下亵衣亵裤,可怜巴巴的看着张铁牛,那小眼神,别提有多幽怨了。
“好了,好了,按说是一定要脱的啥也不剩的,俺做主了,就到这里吧,铁牛告辞,回去给太子殿下复命,赵公子,咱们一会儿见哈。”
张铁牛憋着笑赶紧跑了,一笑出来就不正经了,传出去让人笑话赵二的同时,对太子殿下的声誉那也是有损的。
一直跑到了太子东宫,离皇宫大门已经很远了,张铁牛这才捂着肚子哈哈大笑起来。
正笑的眼泪吧擦的,屁股上又挨了一脚。
“哈哈哈……魏公公,你踢俺干啥,哈哈哈,笑死俺了……”
“憨牛,这就是太子殿下让咱家赏你的,快进去吧,别一个人乐了,太子殿下也等着乐呢。”
“哈哈哈,再让俺笑一会儿,刚才实在是憋的难受啊……”
赵匡义穿好了衣服,背起书箱,跟着领路的太监进入了皇宫。
这还是他头一回入宫,可惜周围黑漆漆的一片,只有领路太监手里的灯笼摇摇曳曳的发出一些光亮。
月色不美了,一片乌云遮住了月亮,大概也是因为刚才赵二宫门脱衣的画面太美,不敢看了。
终于来到了太子东宫。
“赵公子,咱家知道你的身份,好心再叮嘱你一句,一会儿见到了太子殿下,可一定要谨守礼仪,莫要逾矩。”
“多谢公公提醒,赵某记下了。”
“如此甚好,赵公子少待,咱家入内通禀。”
不大会儿的功夫,里面传话,太子殿下宣赵匡义入内觐见。
赵匡义背着书箱低着头,跟着领路太监走进了东宫政事堂,看见太监停住了脚步,知道不能再往前,是该行大礼的时候了。
“草民赵匡义参见太子殿下。”
赵匡义大概是忘记了背上还背着一个书箱,而且这书箱的盖子刚才因为宫门检查被打开之后,就没有再盖上。
结果这一跪,赵二磕头的同时,书箱里的东西一股脑的全都倒了出来。
“护驾,有人意图行刺太子殿下,快护驾……”
这个变故可是所有人都没有想到的,看见赵匡义低着头走进来,郭宗训、魏忠贤和张铁牛都是极力憋着笑的。
哪里会想到赵匡义还给他们整了这一出。
魏忠贤迅速挡在了郭宗训身前,高喊护驾。
张铁牛抽出腰刀一个虎扑,明晃晃的钢刀就架在了赵匡义的脖子上。
政事堂门外也冲进来十几个侍卫司军尉,有拿枪的,有拿刀的。
围上来之后,几柄长枪戳在赵匡义的屁股上。
另外几个军尉一人一脚踩住了赵匡义的四肢,明晃晃的钢刀对准了赵匡义的手脚,只等太子殿下一声令下。
赵匡义可就要变成一个人彘了。
“好你个赵匡义,俺铁牛刚才好心好意的没让你在宫门口脱光,想不到你这厮居然包藏祸心,太子殿下,铁牛死罪,但铁牛临死前,有个要求,请太子殿下允许铁牛先斩了这厮的狗头。”
郭宗训也愣住了,这简直就是天赐良机啊,借着这个机会除掉了赵匡义,夜入东宫行刺太子,这可是诛九族的大罪,就连赵匡胤都可以一起除掉了啊。
“冤枉啊,太子殿下,草民冤枉,草民万不敢做出行刺太子殿下之事啊。”
赵匡义吓的魂飞魄散,啥情况,咋都跟自己想的不一样呢。
按照赵匡义的设想,他入内觐见,太子赶紧走过来将他搀扶起来,亲切的叫他姨夫。
都是自己人了,太子必然是不会不顾长幼辈分的。
然后,自己把所画的阵图在太子面前一一演示一遍,太子肯定会满眼小星星的膜拜自己。
然后,太子殿下定会发出赞叹,孤的姨夫赵匡义有经天纬地之才,就是鬼谷子和孙武再世,给孤的姨夫提鞋都不配。
可惜啊,我大周有如此统兵天才,却一直被赵匡胤这厮埋没,孤一定要在父皇面前参赵匡胤一本。
最后,太子殿下小手一挥,孤赐予赵匡义侍卫司都指挥使一职,韩通、曹彬二人都可以下岗回家带孩子去了。
咋就会成了现在的情况了,意图行刺太子……
这莫不是个局吧。
太子殿下嫉妒我赵匡义天纵英才,想要将我杀人灭口?
冰冷的刀锋搁在脖子上,同样冰冷的刀锋搁在手腕脚腕上。
还有,屁股上咋就这么刺挠呢,啥玩意戳我的屁股……
郭宗训愣了片刻,伸手推开了魏忠贤,看着地上散落的一堆纸张,心里已经明白了,这肯定是个误会。
但这确实是个除掉赵匡义和赵匡胤的好机会。
但是,借此机会杀掉赵匡义,那跟着一起死的,还有张铁牛和今夜宫门值守的军尉,还会牵连宫里宫外很多人。
张铁牛是必死的,就是他去给赵匡义搜身的。
唉,罢了,我柴家跟赵家的恩怨,何必牵连无辜呢。
赵匡胤篡权之后,尚能善待我柴家子孙,我郭宗训为什么不能呢?
再说了,赵匡胤现在不是还没造反吗。
“魏伴伴,孤觉得,这应该是个误会吧,先去检查一下赵二公子所带来的东西,再做定夺。”
“奴才遵命。”
“太子殿下英明,草民给太子殿下带来的,都是草民呕心沥血所作,可都是国之重宝啊。”
让赵匡义这么一说,魏忠贤还真得小心翼翼了,国之重宝,万一真的是,让咱家给撕坏了几张,那可是要掉脑袋的。
“铁牛,给他把书箱摘下来,先看严实了,咱家先检查一番再说。”
魏忠贤小心翼翼的把赵匡义带来的书箱和纸张都检查了一遍,确实没有任何利器,就连毛趣÷阁都没有。
“禀太子殿下,这赵二公子确实未曾携带什么利器,奴才想着,这也该是个误会吧。”
魏忠贤可不知道赵匡胤一定会反,看见太子都在替赵匡义开脱,细心检查了一番之后,自然也就顺着郭宗训的话说了。
“多谢魏公公,太子殿下,草民就算有天大的胆子,也不敢来行刺您啊,请太子殿下明鉴。”
郭宗训心里叹了一口气,就这么放过这厮,还真有些心有不甘啊。
多好的机会啊,这简直就是天赐良机,可以光明正大的砍了赵匡义的头,还能牵连到赵匡胤。
就这么放弃了?
饶过赵二这厮了?
顺带着也饶过赵大这厮了?
唉……不甘心啊。
郭宗训咬了半天牙,又看了看张铁牛,让这头憨牛去给赵大赵二陪葬……
不值啊。
对,太不值了。
先不说会牵连到多少人,就张铁牛一个,他赵大赵二都不值啊。
“好了,没事了,虚惊一场,都下去吧,铁牛你这颗人头算是保住了,唉……傻人有傻福,孤送你的这句话,你可一定要牢记。”
“得嘞,太子殿下您说的每句话,俺铁牛都是牢记在心的。”
张铁牛再次保住了脑袋,他可是不知道,在郭宗训的眼里,他的命,要比赵大和赵二值钱多了。
“魏伴伴,去扶了赵二公子起来吧,论辈分,他还是孤的姨夫呢。”
郭宗训有些兴致索然,但已经做出的决定,就不要纠结后悔了。
“草民不敢高攀,草民确实是在太子殿下面前失礼了,草民有罪,多谢太子殿下宽宥。”
一众军尉都退了出去,只有张铁牛,还刀入鞘之后,立在郭宗训身后,还气呼呼的盯着赵匡义的脖子。
“无妨,这也算是一场虚惊,不光是吓了孤一跳,赵二公子也是在鬼门关口走了一遭,若是真有什么差错,孤都不知道该如何跟父皇和母后交待了。”
赵匡义又连连拱手谢罪,就连郭宗训给他赐坐,他都不敢坐。
“且安心坐下吧,魏伴伴,命人去给赵二公子端一碗醒神汤来,孤也要要一碗,刚才可真是够惊险的。”
“奴才遵命。”
赵匡义终于惴惴不安的坐下了,脖子上,手腕脚腕上还有些刺痛,屁股上更是……
“孤今夜召你来,就是想看看你口中所说的阵图统兵之法,这些就是?”
郭宗训也不想绕弯子了,今夜已经够刺激了,还是言归正传,想想该如何让赵二的阵图发挥他最大的作用吧。
“草民回太子殿下的话,正是这些纸张,这些可都是草民呕心沥血之作,就是准备今天献给太子殿下的。”
魏忠贤早已将地上散落的纸张一一收起,放在了郭宗训的案头。
“既如此,就让孤先欣赏一番。”
郭宗训低头一看,不错啊,老赵家出来的,先不说别的,就这趣÷阁字,就这画画的,一看就是上乘之作啊。
可惜了,好好的文艺青年家族,没入对行,当什么皇帝呢。
不当皇帝,潜心研究书画,或许个个都能成为书画界的传奇人物吧。
这赵匡义画的图还真不是吹的,以郭宗训并不专业的眼光看来,很有些精描地图的意思。
看着如此优秀的画作,郭宗训频频点头,一旁惊魂稍定的赵匡义可就捕捉到了。
果然啊,太子殿下已经开始准备要膜拜我了。
“太子殿下,可需要草民亲自为您讲解一番。”
郭宗训抬头,看了看一脸希冀的赵匡义,说道:
“赵二公子莫急,孤先看看再说。”
然后,不再理会赵匡义,而是非常认真仔细的研究了起来。
不错,若是开个地图工坊,让赵二去当个首席画匠,或许是个好主意。
“魏伴伴,明日你去找几个画师,把赵二公子的这些大作临摹一遍,不要画的太好,凑合能看就行,嗯……还是把画师召来,孤亲自跟他们说吧。”
“奴才遵命。”
这么详细的大周地图,郭宗训可不想让耶律休哥给看了去,让赵二去忽悠耶律休哥本来就是搞怪,拿着草图去忽悠就可以啦。
赵匡义傻眼了,这又是啥情况?
不过他也学聪明了,不该开口的时候还是闭嘴比较好。
从某种意义上来说,赵匡义其实并不是个蠢人。
“甚好,这些图都是赵二公子精心描绘出来的,不曾假于人手吧?”
郭宗训还是想确认一下,赵二的后代确实出过书画大家,丢了北宋江山的宋徽宗赵佶就是,花鸟画,瘦金体,在华夏书画历史上绝对是个巨佬级的人物。
据说宋徽宗独创的瘦金体,写天字时候,会特意将第一趣÷阁的一横跟下面的大字分开一些,寓意为:天下一人。
如此美谈,也盖不住宋徽宗父子最终成了亡国奴的耻辱。
所以,老赵家绝对是入错行了,不该来当这个皇帝的。
至于赵匡义,郭宗训知道的历史中,这厮书法造诣确实不错,擅长好几种字体,尤其是飞白体。
至于这画画,倒是未曾听闻,只不过,书画历来不分家,想必这赵匡义画画的名气远不如他的子孙赵佶,因此,并没有被提及。
“草民回太子殿下,这些阵图都是草民亲手绘制,草民恳请太子殿下给草民一个机会,容草民亲自给您讲解这阵图的使用之法。”
郭宗训心说了,你还是别讲了,一会儿你讲着讲着,说不得孤就会再起杀心。
这回不牵连任何人,孤会亲手宰了你。
“孤也不懂兵法,不过孤最近收了一个马仔,在兵法方面颇有天赋,不知赵二公子可愿屈就,将你这满腹的兵法战策对孤的马仔倾囊相授呢?”
赵匡义又傻眼了,这又是啥情况啊,太子殿下不听我忽悠,这侍卫司都指挥使的职位岂不是要泡汤。
从侍卫司都指挥使变成了太子马仔的西席。
这落差有点大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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