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呵,那只是生活的调味剂而已。
旁边还有柔弱玲珑的姑娘,娇滴滴地问他:“爷,今天可是我们梨园头牌的‘好日子’呢,您难道不想下去看看吗?”
头牌?那个叫做千枕的?只听名字就不是什么好玩意儿,越漂亮的女人,尤其是这种读过两本书的,越是心高气傲,真要是惹上了,怕是会被她缠住,不得收身。
涂翰懿天生放荡不羁爱自由。
年少自认风流懿,只可百花丛中过,不可粘得身片叶。
涂翰懿精致好看的手指在这戏子脸蛋上摸了一把,微笑道:“爷有你们就够了。”
戏子又娇滴滴地说一声“爷,你好坏”,接着更加尽心尽力地伺候涂翰懿了。
他自然是最受姑娘们欢迎的客人,因为涂翰懿来这里,从不逼迫她们出卖自己的灵魂和身体,只是让她们为他揉揉肩膀沏杯茶罢了,给她们的银子却是不少。
涂翰懿默默地抹了把自己粘满脂粉的手指。
这梨园的姑娘,若是真的卸了妆,会是什么样子?呵,他才不屑用呢。
他是生意人,也是军人,黑白两道通吃,处事圆滑,嘴皮子功夫最是厉害了,随便两句话,便能哄的一个女人对他死心塌地。
情话从不吝啬,出手也绝不手软。
只是,怕是整个涂城,只有他自己知道,活了二十五岁,令人闻风丧胆的督军少帅大人,还是个童子军吧?
涂翰懿吸了口姑娘递上来的香烟,眼光流转之际,恰好看到眸色清明,活脱脱就是“出淤泥而不染”写照的顾晚晚。
那双眼睛,真的是漂亮极了。
不妖不媚,却胜娇胜媚。不需要多说话,只需要用那双漂亮到极致的眸子盯着你看半晌,你便能感觉到她心目中的千言万语。
戏子,多情?
涂翰懿有些突兀地站了起来,走出雅致包间,双手撑在二楼的栏杆上,微微眯着狭长的丹凤眸,看着下面的景象。
那位名动涂城的姑娘,明明被命运逼到了尽头,受尽侮辱和折磨,眉目依旧是纯粹的让人心疼。
就在涂翰懿看向顾晚晚的时候,顾晚晚也抬起了头,潋滟芳华的桃花眸看了涂翰懿一眼,又很快地移开。
涂翰懿觉得她愈发有意思了。
按理说,一直不动声色的督军从自己的包间里走出来,那就是对她有几分兴趣的。
她只要对自己落两滴眼泪,自己或许就会一时心软,给她赎身,把她带回去,哪怕不收进房里,也会给她安排一份正经的好差事。
可她居然拒绝了。
呵……
你以为我很愿意救你?此番不屑是几个意思?
涂翰懿愠怒,转身回去,把帘子拉紧。
一个注定为那么多男人敞/开/双/腿的女人,他有什么好在意的?
姑娘们见他回来,心里的大石头落了地。
还好还好,涂翰懿没有被顾晚晚那个狐狸精给勾走。
姑娘们心目中仿佛达成了共识,既然没有人能独自享有涂翰懿,那大家就都不去争抢,就当涂翰懿是大家共有的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