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寒烟的话深深的震撼到了苏北,不是因为她拒绝自己时候的赌咒誓,而是没想到寒雪和寒烟的姐妹关系这么深刻,如果告诉她寒雪死亡的真相,对柳寒烟来说,简直是致命的打击,这让苏北有些害怕。n∈八n∈一n∈中n∈文,
“还有,你给我听着,在我们没有正式结婚之前,你对谁也不许说出去。如果真有那么一天,我们结婚了,也要划清界限,你过你的,我过我的,哪怕你把周曼领回家,我都不管你。”
“我能插一句嘴吗?”
“说。”
苏北有些无奈:“真不知道你这个董事长是怎么当的,我和周曼怎么了?人家周秘书兢兢业业,你老是把屎盆子扣在人家脑袋上干什么。”
“干你个大头鬼。”
“那你干吧,我倒要看看你用什么干。”
柳寒烟上头扑面就是一招九阴白骨爪,即便苏北反映的很快了,嘴角还是被她再次挠出一道血印来。
苏北都被气笑了,在战场上都没有受过这么严重的伤,今晚居然吃了你两招,要不是寒雪死前让我让着你,早就扒你裤子打屁股了。
虚掩的房门轻轻推开,钟婶送进来两杯热茶,她注意到两人的气氛变得平缓了。
“苏先生。”
“谢谢,您早点睡吧。”
苏北接过茶递给身后那位,笑着说:“别气坏身子。”
吵了半天,柳寒烟也渴了,大大的喝了一口。
“气坏身子以后怎么生孩子。”
“噗!”茶水全喷在苏北的脸上。
苏北轻笑着用手擦了擦,挑衅的在她面前尝了尝水滴,“仿佛人间甘露。『≤八『≤一『≤中『≤文,”
说完,苏北警惕的躲到沙上。
一旁钟婶笑着说:“二小姐,其实苏先生来的那天,我就想到大小姐是这个意思了,你不是整天缠着大小姐让她给你介绍个当兵的吗,现在苏先生来了,你怎么又不高兴了。”
“钟婶,你怎么这样!”
柳寒烟的脸色变了又变,不好对钟婶的插嘴货,平复了呼吸,转头对那边那位说:“再警告你一句,如果有第三个人知道这件事,我要你好看。在公司里,我可以不管你,但至少不要做出过格的事情。”
“我的工作就是保护董事长安全,在家是保护老婆安全,无差别,不用你提醒。”
丈夫这个词汇对于柳寒烟来说不仅陌生,而且非常反感,何况这个人居然是苏北。
钟婶很有眼力见的说:“二小姐,有苏先生照顾你,我放心多了,你钟叔叔还在家,我正好能多请几天假,你和苏先生好好沟通一下感情……”
“钟婶,这王八蛋给你多少钱,你这么顺着他。呃,钟叔叔手术怎么样了?我工作太忙,居然都没空去看看他老人家。”
“恢复的还可以,这两天小亮从学校请了几天假,在家里照顾他,我放心不少。”
柳寒烟连忙站起来,说:“您怎么不早说,小亮今年都快上大学了,你居然让他请假,高考怎么办,您快回去吧。呵呵,放心,这个王八蛋吃不了我。”
说完,柳寒烟忽然觉得不妥,有钟婶在家还好,如果她不在,自己心里真的会毛,以前苏北是保镖。现在他晋升为所谓的名义丈夫,万一做出什么出格的事怎么办,她也看得出来,钟婶一方面是为了钟叔叔的病情,另一方面是有意识的给两人制造私人空间,可是谁要这种私人空间啦。
柳寒烟拿出两摞钞票来,塞在钟婶的手里:“钟婶,您跟钟叔叔说一声,让他好好调养身体,等我闲了就去看他,他还答应我带我去钓鱼呢。”
“家里还有钱呢,不用。中文()”
“拿着!”
苏北打电话替钟婶叫了一辆出租车,走过来说:“钟婶拿着吧,就算我们两口子每人一万。”
“放屁,你还要不要脸,踩着鼻子就要上脸是不是。”
苏北看着钟婶笑了笑,帮她收拾行李,她回来不到两天,又要请假,虽然事出有因,传说中的那位钟叔叔,似乎柳寒烟也很熟悉。
但是这恰恰验证了苏北的猜测,钟婶今晚很巧妙的劝说柳寒烟嫁到唐家,当自己的一纸婚约拿出来后,她第一时间选择了离开。
别墅门口,苏北很想跟上那辆出租车,看看钟婶到底去了哪儿。可是回头望去,柳寒烟一个人孤零零的站在防弹玻璃窗后面,更加的担心她,叹了口气只好回去。在苏北想来,钟婶这个人心机不想表面上看上去的那样,恐怕她也不会第一时间暴露自己的行踪,即便跟踪了,或许只会打草惊蛇。
再上楼时,柳寒烟已经关上了门,推了一下,里面居然顶了一张沙。苏北没打算进去,静静的坐在门口,这一坐就是天亮。
早上,柳寒烟没有起床,苏北也没有叫她,隐约听到她给周曼打电话,今天不去公司。
“柳小姐,早餐想吃点什么?”
“你不要用这种恶心人的方式来讨好我,什么都不吃!”
“好吧,我去买。”
苏北的咨询是多此一举的,他兜里还有些钱,直接去了趟附近的卖场,采购一批足够两人消耗几天的食物,在厨房里叮叮当当的做起饭来。
在还没有取得柳寒烟认可的情况下,苏北曝出他来到江海的真正目的,一时半会这妮子肯定还接受不了。既然以后要一起生活,苏北只好充当起家庭主妇的角色,至少在他看来柳寒烟可不是生活能够自理的人。
还蒙在被子里的柳寒烟刚要睡一会儿,就被这阵剁东西的声音吵醒,穿着睡衣走出房间,在二楼拐角朝厨房看去,苏北一只手擒着一杯葡萄酒,另一只手菜刀挥舞当当当。
“刷牙洗脸,会吗?”
“吵死人了,不知道的还以为你杀人分尸……”
“饺子馅当然还是手工剁的好。”
柳寒烟轻哼了一声:“就凭你,还会包饺子?”
“没吃过吗?哦,想起来了,你们是南方人,不常吃面食。”
“呵呵,把实话说出来了吧,明明是你自己想吃,还要找借口。如果真是给我包的饺子,至少应该问问我爱吃什么馅的。”
苏北狡黠的一笑,扬起手里的菜刀,刷的一下展开手臂,指向身后的几个盘子:“只要你说出来的馅,今天都有,早防着你这手呢。芹菜大肉、白菜、三鲜、羊肉、牛肉、酸菜和豆腐……”
“你……”
柳寒烟瞠目结舌,这家伙真不是一般的变态,谁家包饺子会选择这么多种类的馅,这样一来,自己连飙的机会都没有了。
看苏北剁饺子馅的水平,不亚于酒店的厨师,刀不离菜,狭小的案板上,菜刀细细的走两个来回,一个种类的饺子馅成型,用菜刀一收,嚣张而变态的甩进一个盘子里。而做这些耗费体力的事情时,他还不忘了耍帅,手里还端着高脚杯,不就是想显摆吗。
“想吃你自己吃吧,我回房睡觉,别打扰我。”
“睡吧,一会儿我喂你吃,对了,友情提示你一句,走光了。”
柳寒烟诧异的低下头,忽然现睡衣的扣子没有系好,居然就这么跑出来,又羞又怒,一根早已为苏北准备好的棒球棍从天而降。
在棍子快砸到苏北脑袋上时,他用菜刀的刀把一磕,棒球棍笔直的立在垃圾桶里,整套动作一气呵成,让柳寒烟目瞪口呆,她算是彻底明白了,打是打不过,骂他这家伙又是二皮脸,简直就是个噩梦,头好痛。
柳寒烟灰溜溜的回到房间里,感觉到很冷,把空调温度调高了好几度,依然觉得冷,一摸自己的脑门,才意识到烧了。
柳氏集团在江海市,不能算作是明星企业,但也是有将近三十年底蕴的老牌日化,日化产品行销海内外,柳寒烟接任董事长兼总经理后,大刀阔斧的进行了几次改革,将企业的市场重点定义为中端消费产品。
柳寒烟因病请假,但是今天的公司却很不正常。董事长病了,运营部总监罗启民生死未卜,因为饮酒过多,导致胃出血,躺在医院重症病房内,许多高管纷纷来探望。
洪威通过自己的关系,将这件事压下来,对外宣称罗总监常年为公司奔波,应酬过多导致的胃出血。
但是在柳氏集团的二十二楼法务办公室内,法务总监正在对人事部主管姜涛进行交流。只有少数高层知道内幕,始作俑者就是罗总监带着下属出去吃饭,并且准备给姜涛下药,不料被董事长的秘书察觉,导致了这场“醉酒”惨案。
罗秃子是洪威的爱将,这一点世人皆知,洪威当然不希望罗秃子被撤职,这样一来他在公司里的棋子会少一颗。所以洪威的策略就是,安抚姜涛,堵住苏北的嘴,让罗秃子暂时停职几天,等待这件事大事化小小事化无。
柳氏集团的内部矛盾,洪威还可以用权威压下来,但是刘老板那边的状况也不太好,他老婆早上已经来过一次。
正当洪威在办公室里大雷霆时,他接到了一个电话。
“喂!”
“是我……”
“钟雅,你在哪儿?”
“我请假了,你什么时候过来一趟,老地方见。”
洪威皱了皱眉头,叹了口气说:“那个苏北不简单,你请假的次数太频繁,当心他会起疑心。”
“我找你说的就是苏北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