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候马耀祖脸色才有些变化,不光是他,一旁的乐丞相听到五石散脸色一下子就白了,天啊这可是违禁品啊。
马耀祖有些慌乱道:“我??我??我不清楚,这都是驯马的小厮在打理,我不清楚状况。”
孙大人道:“是吗,那本官就传你的驯马小厮前来问话看看。”
说罢,孙大人道:“去,带那个小厮进来回话。”
小厮被带了上来战战兢兢地跪在地上道:“草民何五给大老爷请安。”
孙大人道:“何五起来回话,本官问你,堂上所跪之人你可认识?”
何五小心翼翼地瞄了马耀祖一眼道:“回大老爷的话,认识,他是我们马场的主人,马耀祖,马大爷。”
“好,那你在马耀祖的马场内是何职务?”孙大人道。
何五道:“回大人,小的是养马的,马场里的马都是小的在照料。”
孙大人又问道:“那昨日疯马之事你可知晓?”
何五道:“小人知道,昨日小人就在马场,疯马失控的时候小人就在跟前,本身小人想拦着,但数量太多,小人根本拦不住。”
孙大人道:“好,那京城街道上伤了人的疯马可是你们马场那几匹疯了的马?”
何五战战兢兢道:“回??回老爷的话,正???是!”
突然马耀祖吼道:“你个下三滥的东西敢诬蔑我,你胡说!”
何五吓得退了两步道:“大老爷明鉴,小人没有胡说,小人说的句句属实。”
接着何五战战兢兢对着马耀祖道:“马大爷,咱们马场出来的马都有标记,不仅挂了马牌还在每匹马的马前左蹄马蹄铁上烙上了特殊的印记,昨个的那些马,小的都看了,确实是咱们马场的马。”
马耀祖歇斯底里道:“你胡说,你胡说!”
孙大人一拍惊堂木道:“给我安静。何五你继续说。”
何五咽了咽口水道:“是,大人!昨个马场跑出去九匹疯马,现场也现了九匹疯马的尸体,昨日大人带小的回来辨认的时候。小的已经确认了,这马牌和马蹄铁都是我们马场的。”
孙大人道:“那,这些马是为何突然疯的?”
何五道:“是??是??马大爷??不??是马耀祖要赶着赛马,非要喂那些马特殊的草料,小的想拦也拦不住。”
“特殊草料。是什么?”孙大人问道。
何五支支吾吾了半天才说:“回大人的话,是???是???加了五石散的??草料。”
孙大人道:“欧,继续说。”
何五突然跪地道:“大人,您有所不知,这五石散是一味很好的兴奋剂,吃了它的马会比较亢奋,京城里赛马的黑庄都会用的,马耀祖他知道之后就托人搞到了一些药粉,叫小的加到草料里,但??但是小的从小养马。知道凡是吃过这东西的马都会命不久矣,亢奋过度而亡,所以小的说什么也不敢啊???”
说到这何五看了一眼马耀祖后继续道:“可是,前几日马大爷赛马输了很多银子,昨个说是要报仇,所以他就将半包五石散都倒在了马槽里,可是谁知这药量太大,那些马吃到一半的时候就开始狂,挣脱了缰绳疯狂地向外跑去,小的跟其他人就是想拦也没命啊。”
何五越说。一旁的马耀祖越是冷汗直冒,而座上的乐丞相是脸色越惨白。
孙大人听到这便问道:“既然知道疯马跑了出去,为何不赶紧想办法弥补,竟然放纵那些畜生上了大街。伤了那么多人?”
何五连忙道:“老爷,小的见状也跟马耀祖马大爷说了,这情况得赶紧追回那些疯马,但是马大爷却说这些马疯够了会自个回来的,叫我们嘴巴严实点,谁也不准走漏了风声!所以小的们才没能及时阻止疯马伤人的。还请大人明鉴啊!”
孙大人道:“你倒是会说话,那五石散是从何处而来?”
何五道:“这个小的就不太知道了,这药是马大爷亲自带来的。”
“那你看看可是这包?”孙大人叫衙役拿着证物给何五辨认。
何五仔细看了看后道:“回老爷,是这包,当时小的记得马大爷带来时候是用包袱包着,里头有三个半包的药量,都是用这种油纸包着,说是不能失水。”
孙大人见状道:“好,你先起来到一旁候着。”
然后接着问道:“马耀祖,这人证物证俱在你可有什么说的?”
马耀祖梗着脖子道:“我没什么说的,这都是何五那混蛋的诬陷之词,大人请明鉴!”
孙大人笑道:“欧,你是说这些事情都与你无关,好啊,这五石散可是昨日衙役们从你的马场里给搜出来,何五又亲眼见你将五石散混在草料里,而这马牌,马蹄铁也正如何五所说,你倒是给本官所说这怎么和你无关了?”
马耀祖慌了神支支吾吾道:“大人这是何五的一面之词,是他对我心怀怨恨,借机报复!”
何五在一旁抢道:“大人,小的说的都是真的,不信您还可以问问其他伙计,有好些人都看到马大爷将五石散倒在了草料上才使马群疯的。”
孙大人便道:“好,既然马耀祖你不肯承认,那本官也只能继续带证人了!”
不一会三个伙计打扮的人也被带了上来,马耀祖一见他们更是心生不宁了,原来这三人也正是昨天在场的三个人,这三人上来也是战战兢兢的。
孙大人一问,他们倒是比何五还痛快,一股脑地都说了,说完之后便跪在地上求饶道:“大人,饶命啊,这都是马大爷不让我们多嘴才如此的,小的们不知道竟然造成现在这样的大祸啊!”
这些人说完,马耀祖像是泄了气的皮球突然瘫软子在地上不说话了,一旁的乐丞相羞愤交加,齐佑倒是一脸铁青也不说话。
孙大人看了齐佑一眼后接着道:“马耀祖,这够了吧。本官可没有冤枉你吧,我劝你还是早些招了吧,免得???”
还不等孙大人说完,马耀祖突然疯一般冲向乐丞相。一把抱住乐丞相的大腿道:“姑丈,救命,救我啊我也不想的,我也不想的,姑丈救命啊!”
乐正贤被马耀祖疯狂的样子吓到了。当时就愣在哪里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还是衙役反应了过来,几个人上去使了好大劲才将马耀祖从乐正贤的腿上拔下来。
而被重新押住的马耀祖一边痛哭一边继续挣扎道:“姑丈,姑丈,救我啊,救我啊!”
齐佑淡淡地看了一眼乐正贤,此时的乐丞相哪还有平时的威风,现在正瘫坐在椅子上喘着粗气,好不狼狈啊!
孙大人彻底怒了,奶奶的,你个混球。犯了这么大的罪,你丫的不仅没有悔改之意还多次咆哮公堂,眼中还有没有王法,有没有本大人了。
想到这孙大人怒斥道:“马耀祖,本宫向来仁慈,今日你再三咆哮公堂,本官实不能忍,来人,马耀祖咆哮公堂,藐视律法。先给本官打上二十大板以儆效尤!”
衙役们早就不耐了,孙大人的话一出,衙役们就押着马耀祖趴在地上,两个人按着。两个人举起板子就打。
这一打可真要了马耀祖的命了,大小就被马夫人捧在手心里头,他哪里受得了这样的大刑,于是乎,他几乎是失心疯似得一边挣扎痛哭,一边嚎啕大叫:“啊!姑母。姑丈????表妹???救我救我啊!??啊???啊!”。
衙役才不管呢,这马耀祖越是挣扎大哭,衙役下手越是狠,到后来不知道是马耀祖哭累了还是没了知觉,倒是安静了不少。
乐丞相全程铁青着一张脸,他听着马耀祖嘴里冒出来的混话真是恨不得直接杀了了他。
而齐哲被马耀祖杀猪般的嘶吼闹得有些心烦,撇过脸不愿去看。
只要齐佑这时候才微微露出一丝笑意,仍旧看着不说什么。
到了最后马耀祖直接昏死在地上,可这案子还没审完,孙大人直接叫人用水泼醒了他准备继续审理。
孙大人继续道:“马耀祖,这不过是对你藐视公堂的小小惩戒,至于你纵马行凶一案,到现在你可还有什么话说?”
马耀祖瘫在地上艰难地瞪了孙大人一眼,孙大人心里暗笑:果真是个不知天高地厚的。
一旁的齐哲道:“孙大人,这事铁清,人证物证俱在,还有什么好再问的,这时辰可不早了,本王还得回去用晚膳呢。”
齐哲懒得管他什么的,这么明白的事都问了快两个时辰了,不烦啊,他可是快坐不住了。
一旁的齐佑看了他一眼道:“五弟,孙大人还在审案,你安静些不要打扰。”
孙大人赶忙恭敬道:“快了,快了,这就要结束了。”
齐哲白了孙大人一眼示意他赶紧。
孙大人继续道:“此案已经查明,人证物证充分,是马耀祖私自购买禁药五石散在前,后因私投放给马场马群,才造成疯马行凶,数十人受伤,期间其不仅不事后弥补,还百般抵赖,多次咆哮公堂,实乃滔天大罪???根据我朝律法第一百零三条第二章规定,判处马耀祖流放西北十年,并赔偿所有伤患医药费等共计四千八百两银子整,本判决立即生效!”
说完惊堂木又被重重的拍下,此时的马耀祖就是想反抗也没有了力气,跟只被打残了的疯狗一般趴在那绝望的苟延残喘,流放???他实在想不出来他今后会有什么样的日子。
听到这样的判决齐佑才舒缓了表情,但是仍旧没说什么,而一旁的乐丞相绝望中透出了一股子释然,不管怎么样至少没直接要了马耀祖的狗命。
一旁的齐哲道:“流放啊,亏孙大人想得出来,这样的惩罚怕是比死更难受吧。”
而此时马耀祖是听不到他们的讨论了,他已经昏着被拖回牢房里等待流放了。
孙大人宣判完就直接下来道:“王爷,丞相,这案子算是审理完了,不知道几位大人可有意见?”(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