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亮了……
齐佑张开了疲惫的眸子低头便瞧见和衣睡在自个身旁的喜宝,神色便略微有些松快,他抚着喜宝同样疲惫的睡颜,嘴角微微扬起,自言自语道:“还好有你。?中文 网w?w?w?.?8?1zw.”
这时,养心殿暖阁门外传来薛公公小声的询问:“皇上,今日早朝您可还要照常进行?”
齐佑愣了一下,将喜宝滑落腰间的锦被往上提了提,然后便悄然起身下地出了暖阁问道:“到时辰了?”
薛公公瞧着齐佑一脸的憔悴便心疼道:“还有半个时辰,皇上不如再躺躺吧。”
齐佑打着哈欠道:“不了,吩咐人进来伺候朕沐浴更衣吧。”
薛公公一脸担忧道:“皇上,今个是小朝,偶尔不去一次也无妨的吧,您昨日甚是疲惫,夜里也没能合眼,您的身子骨可还受得住?”
齐佑倒是揉着一脸的沧桑笑道:“这点苦朕还是扛得住的。”
薛公公知道眼前这位帝王向来是坚强的,可是瞧着他经历了那样的事情还要笑着面对,他这心里甚是替他委屈得很呢,果真这皇权带来的不仅仅是至高无上的权利与荣耀,还有那无法启齿宫中秘辛,即便是遍体鳞伤他还要维持一个帝王的威严,这一点跟先皇十足相像啊。
齐佑见薛公公一脸担忧的模样,也还知道他是关心自个,便道:“你不用担心,从朕登基为帝以来,朕就有这样的心里准备,只是没想到会牵扯甚广,只是有些心惊,可朕到底还是皇帝,不能因为这个就怕了,惧了,一切还得继续啊!”
齐佑此话一出,薛公公便知道齐佑的帝王度量,便道:“是。只要皇上坚定,那老奴自然不会再担心了,您稍等,老奴这就去叫人进来服侍您沐浴更衣。”
齐佑笑道:“那就好。对了,小声些,贵妃还在里头睡着呢,昨日她最是劳累,别惊着她。让她睡吧,你派人好好守着便是了。”
薛公公笑道:“老奴明白,皇上放心吧。”
齐佑一番洗漱之后便上朝去了,今日小朝倒也松散,可作为王爷的齐哲以及刑部尚书赵云帆的缺席还是让大家有些揣测的。
一位大臣问到一旁的宫监道:“这五王爷和赵大人为何没来?”
宫监只是恭敬道:“昨日便回禀了因为刑部和兵部有要事处理,所以已经请示过了。”
“要事?”另外几位大人也纷扰道:“是何要事,为何我等完全不知啊?”
宫监道:“小的也不清楚。”
这么一来,朝臣们都是纷纷议论起来,大家都在猜测这能让五王爷和刑部尚书赵大人同时缺席的要事到底是什么。
一旁的大皇子,二皇子倒是冷静得很。都默默候着,谁也不掺和到议论当中。
这时,薛公公突然宣布上朝,齐佑便也坐到了龙椅之上,下头的纷争这才随着请安声消落了。
齐佑坐在位上轻叹了一声便道:“众卿平身吧。”
朝臣们这才纷纷起身,这一起身抬头大家便都瞧见了龙椅上坐着的齐佑正面带疲色。
一位大臣便关心道:“皇上,您今日气色瞧着不是太好,可是出了什么事?”
这位大臣的话一出口,其他所以的大臣都竖起耳朵听着了,因为大家都看得出来皇上气色很不好。像是一夜未曾合眼的样子。
齐佑轻叹道:“无碍,无碍,不过是宫中有皇子身体不适,朕也跟着担忧了一晚。”
这能让皇上担忧的尚在的宫中的皇子也只有四皇子。和五皇子两位,而其中四皇子又甚是得宠,一位大臣惊道:“可是四皇子与五皇子当中一位?”
齐佑也不隐瞒道:“正是,是朕的五皇子齐欢谨!”
此话一出,在场所以大臣都大惊失色,他们惊讶的不是五皇子身子不适。而是惊讶何事开始皇上对这个透明的五皇子如此关心了,不仅担心他在身体,还为此操劳的一夜,这确实太反常了,稍微聪明一点的大臣便已经猜到这里头的不对劲之处。
一听是自个的外孙儿出事了,乐老丞相便道:“皇上,五皇子生了何病?”
齐佑瞧着乐正贤一脸担忧的模样只是道出两个字:“中毒!”
就这两个字仿佛滴进油锅里的两滴水,这可瞬间让整个朝堂炸了锅,乐正贤更是吓得一脸惨白。
而一旁的大皇子和二皇子都是一脸错愕。
齐佑没有在乎朝臣们的小声议论,而是继续道:“朕为彻查此事所以一夜未眠,故而精神不济,不过倒是谨儿可怜了,至今还昏迷不醒。”
乐正贤一脸急切道:“皇上可查出真凶?”
齐佑微微一笑道:“一半一半,还在追查中,昨日才生的事情,朕已命五王和刑部尚书赵云帆权权处理了。”
至此,大家才彻底明白,今日为何没见到五王爷和赵大人了,敢情这事昨夜便已经通晓了他二人,他二人是因为要调查这等要事所以未来,大家都是都了然了。
可皇子中毒他们作为朝臣的似乎真不好过于干涉,毕竟这档子事与后宫那些个妃嫔是脱不了干系的,既然是后宫之事,他们朝前的大臣们自然不会越俎代庖。
倒是二皇子一脸正色道:“父皇,五弟之事,儿臣可能帮上什么忙?”
大皇子也愣了愣随即跟着道:“是啊,父皇,五弟之事,儿臣可能帮上什么忙?”
齐佑微微笑道:“为彻查此时,后宫都在戒严,既然已经交代给你们五王叔了,你们的心意朕已经知晓了,若是需要朕自然会安排,不过这事也蹊跷得很,倒是你二人在宫外立府了,也得格外上心的。”
大皇子,二皇子听齐佑这么一说便恭敬道:“是,儿臣多谢父皇关心。”
齐佑揉着酸的眼角道:“怎么,今日还有其他事情回禀的吗?”
大臣们见齐佑为五皇子中毒之事已是弄得满身疲惫,也都很识趣地回禀了些不痛不痒的事情,早朝便草草结束了。
这早朝一结束。热闹的事情才真正开始,朝臣们都知道了昨夜五皇子中毒之事,回到府里又听了在宫学里的孩子的描述便知道这事闹得很大了。
而大皇子和儿子明知道后宫戒严偏还都要到后宫去见一见自个的母妃,大概都想问问其中的情况吧。
而此时在华阳宫的欢玥正等着前去打探消息的元宝前来回话。昨日听闻消息后的欢言本想第一时间前到宫学探望,奈何整个皇宫戒严,她也无能为力,直到今晨戒严取消,欢言便第一时间冲到了母妃喜宝的长信宫中。
到了长信宫得知昨夜母妃未归。欢言心里便有种不祥的预感,她没敢贸然前到养心殿去,反而是绕过养心殿到了华阳宫里来找弟弟欢玥。
一进门,欢言便着急道:“弟弟,昨日到底生了什么事?”
欢玥一见是自家姐姐便叹道:“姐姐怎么来了?”
欢言气道:“昨日就听说宫学那边出事了,可等我要赶过去的时候,已经是全皇宫戒严了,根本就靠近不得,听说太医,母妃。父皇,还有德妃,贤妃都去了,我心里明白这事小不了,可我也只能干着急,这不才解禁,我就想到母妃那里去问问情况,可母妃昨夜一夜未归,想必是在养心殿了,我不敢贸然前去。所以只能先来问问你了。”
“呃……这事是复杂一些的,我也不全知道,后头的事母妃和父皇不愿我知道,便将我和元宝都遣了回来。这不我才让元宝去打探消息呢。”欢玥有些为难道。
倒不是欢玥不愿说,而是事情真得乎他想象太多,到现在他都还没消化清楚,他是不知道该如何跟欢言讲得清楚。
欢言也皱眉道:“宫学出事无非是你们十几个学生的事,能传了那么多太医,又掉了御林军把守怕不是什么小事。我就问你一句,你牵连在内了没有?”
“作为差点就成的受害者算不算牵连在内?”欢玥也不好说。
“什么叫差点受害,你受伤了,在那里,我瞧瞧!”欢言听欢玥这么一说便立刻掰着欢玥的身子检查起来。
欢玥见姐姐如此紧张便道:“哎呦,皮外伤倒是没有,就是心里很受伤,而且是重伤啊!”欢玥的心因为昨日之事翻腾了一个晚上,各种猜测,担心,假设,推翻,再假设,他这两个明晃晃的黑眼圈已经是最好的证明了。
“怎么事情真得很严重,看着你这样子怕是一宿未眠吧?”欢言关心道。
欢玥无奈道:“知道有人要害我,我还能安然入睡,你弟弟我心再大也不至于如此啊。”
欢言却道:“害你,何人?难道是德妃和贤妃,今晨可是听说父皇禁了他们足。”
欢玥摇摇头道:“要是她们也就简单了,贤妃和德妃不过是因为五皇子的事情才被禁足的。”
“五皇子?欢谨,他又如何了?”欢言有些困惑了。
“呃……这也就是事情复杂的地方,其实最初是因为大家吃了五皇子带来的糖糕而出现食物中毒,上吐下泻,而五皇子也因为这一巧合被查出身中********噬魂散多年,本身以为这就只是单纯针对五皇子,或是父皇的,可后来还是多亏了素问大夫的灵光一闪才现原来弟弟我也是他们的目标,不过是因为我的警惕性,他们没能得逞罢了……”欢玥七七八八地说了些自个比较清楚的事情。
欢言越听越心惊道:“你的点心被下毒了?就在宫学里头?”
“是,起初因为现场太过混乱,大家都急着救治,谁也没有往深处想,就连父皇,母妃也没曾注意,好在素问大夫提起,又亲自查验才现我的点心被下了鹤顶红,知道这事我已经彻底惊着了,母妃还为这事差点昏厥过去。”欢玥一想到那种可能就心里怵,毕竟他才刚刚与死神擦肩而过。(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