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珑一番话,让鬼狐狸大吃一惊,所谓人不可貌相,海水不可斗量,面前之人,看起来像是一个乳臭未干孩子,却有很深的见底。鬼狐狸沉默片刻说道:“不错,你倒是很有见识,假以时日,成就非凡,你看这样如何?我收你做义子。”
靳珑身负使命,听到神秘的鬼狐狸居然松懈防备,心中是欣喜若狂。即使这样,在离开李珏琳时候,有人提醒靳珑,一定要谨慎。靳珑欢喜之余,隐隐觉得有些太顺利,之前是自己误打误撞,没有结果,可是一切就像事先设定好的圈套,等着靳珑去跳。年轻的靳珑,生来就是智者,能够明察秋毫,更有清晰头脑。鬼狐狸看到靳珑若有所模样,问:“怎么了?心情不好吗?”
“是,有一点莫名哀伤,也叹自己时运不济。”靳珑从容回答说。
“哈哈!年轻人,大多数实在拍拖,在大好年华之中浪费生命,你果然与众不同。”
两人款款而谈,靳珑压住所有的情绪,平心静气与这位有着黑帮势力的鬼狐狸促膝长谈,鬼狐狸时不时说出一些试探性的话,也许是一个人本能反应。而靳珑做的完美,对文物事情只字不提,做到滴水不漏。
约一个小时之后,屋外走进一个穿着白裙子女孩子,女孩身材丰腴,凹凸有致,浓妆艳抹,极其妖艳。穿着红色高跟鞋,其颜值一般,身材婀娜多姿,有一种成熟女子之气。女子穿着高跟鞋,走到靳珑面前,弯腰鞠躬,长发垂到面前,扣人心弦颤音说:“先生,请到这边休息。”
鬼狐狸瞪着女子说:“什么先生,应该叫少爷,这位以后就是你们的少爷。”
此时,江虎鲨悠闲地在一家茶馆品茗,有一个中年急匆匆走到面前停下脚步。
江虎鲨喝了一口茶,将瓷器放下说:“好茶,不仅要好的水,还要一等一的瓷器,看来我那壶茶也开始进入程序。你要记住,好茶不能时间太久,也不能急着饮用,要恰到好处。”
“我明白老板意思,靳珑已经进入鬼狐狸的屋子之中,据海蝶传来消息,那鬼狐狸很欣赏靳珑。”
“哈哈!这个鬼狐狸在澳门势力越大,对我们威胁越大,他真是胆大包天,敢去到大陆犯罪,正好借这个机灭掉鬼狐狸。”
“老板运筹帷幄,有海蝶做内应,鬼狐狸必败无疑。”中年人说。
江虎鲨对眼其视,深沉一笑说:“现在关键是海蝶身份,这一点不容忽视,你现在马上去泰国,我会为你打点一切,至于海蝶,我会完好无损送到泰国。”
“老板!”中年人急切一声叫。江虎鲨“嗯”一声,瞪大眼睛,颇显怒气。中年人松开嘴,叹叹气说:“人总要付出,只要老板将答应我的钱给我,我可以不管海蝶死活,只要有钱,何愁没有女人。”
“你真是自私自利,放心!只要你到泰国,钱会给你汇过去。如果你途中反悔,有人会随时杀了你。”
“我知道,兔死狗烹,老板请放心,有些事情一天是秘密,永远就是秘密。”
江虎鲨点点头说:“这样就好,其实我实话告诉你,你很有谋略,要不是你想勾引我女儿,我可以留你一起做事业,可是你太不本分,除了海蝶,偷偷跟踪好娜,你也太大胆了。”
中年人一听,吓得哆嗦起来,望着江虎鲨脸上要吃人表情,颤颤巍巍说:“老板,我只是一时兴起,并没有欺负小姐,老板原谅了我吧!”
“我现在不会追究你的事情,滚!越远越好。”江虎鲨起身说。
再说,靳珑被未知名女子带到一处别墅里面。
一到富丽堂皇别墅里面,靳珑大吃一惊,一家私人住所,如宫殿一般,雕梁画栋,颇有古风。融入一些华夏文明元素,屋子里面瓷器,书画,每样东西都是罕见之物,个个价值连城。靳珑一望,笑着问:“看起来老板很有钱,这屋子里面东西每一样都是无价之宝。”
女子一愣,说:“这算什么,在地下室之中,那是琳琅满目,稀罕物件堆积如山。”
靳珑一听,立即转身问:“哦!那些东西从那里来?”
“这个嘛……”女子望着满屋珍奇瑰宝说:“这个我不敢说,老板知道以后,会杀了我。”
“我到澳门之后,好像进入与我之前迥然不同世界,这里的人都在神秘进行决战,看起来很平静,其实是暗波汹涌。”
女子没有回答,左右而言他,慢慢悠悠说:“之前我听到一个故事,说有一只鸟掉进蛇窝之中,你说,那只鸟能活吗?”
靳珑一听,思虑片刻说:“若是断翅之鸟,必死无疑,若是苍鹰神雕,兴许能全身而退。”
“哈哈!那么说来,你是苍鹰神雕?”女子问。
靳珑这才明白,女子在暗示自己掉进一群毒蛇盘踞的地方。靳珑丝毫没有畏惧之色,早就视死如归,将生死抛在九霄云外。女子见靳珑没有一点畏葸不前之气说:“你很有才华,更有胆识,方才我在老板门外注意到你,的确是少年壮志不愁苦。”
“有一件事情我很奇怪,这里有很多珍贵东西,这屋前屋后一个人影都没有,不怕有人盗取。”
“你还是太年轻。”女子说着,一拍手,别墅里面仍旧很安静。女子对靳珑说:“你看到没有?”
“什么?”靳珑问。
“看楼上!”
靳珑抬头一望,不见人,周围全是枪管。靳珑心中一怵说:“此时若有人动这些东西,瞬间就会成为马蜂窝。”
“好了!我带你去房间,千万不要乱跑,有什么事情,你房间里面有电话,抬起电话,有人会找你。”
靳珑被安排到了藏匿文物的别墅里面,当靳珑打开窗户望着院子中花园时候,心头一愣,锄草浇花,扫地,巡逻保安,个个有枪。
靳珑暗暗思量:“看来鬼狐狸不会相信任何人。”
靳珑心中担忧起来,自己用微型摄像将别墅的情况传给李警官手中。摄像头有定位远程监控,可是要找到证据就应该到地下室,大厅之中古迹,只能说是鬼狐狸买的,若是有单据,无法将鬼狐狸绳之以法,可是进入地下室可能会暴露行动,靳珑进入纠结与矛盾之中。
靳珑在屋子里面徘徊几步思量:“不行,还是先稳住,这一切太顺利,按理来讲,我不可能接触到这些人物,就算有江叔叔帮忙,鬼狐狸未必没有一点戒备之心,我若此时进入地下室,恐怕是有去无回,还是忍住。”
靳珑还是安安静静躺在床上,此时一种思念油然而生,想起李珏琳一颦一笑,心中是激荡不已。尽管李珏琳是富家小姐,可是那种真挚友谊,是非常纯真的。是靳珑一生无法忘怀,值得珍惜的。靳珑起身“唉”一声,自言自语地说:“怎么回事?我不应该这样,人家只不过是与你萍水相逢,何必如此较真,自己是生死未卜,怎么可以这样。”
靳珑站到窗口,忽然间发现李警官身影。
靳珑大吃一惊,仔细望去,在花园之中修葺花圃的工人正是李警官。靳珑心中一悦,思量:“他怎么也进来了,莫非来澳门的大陆警察不止一人。”
靳珑正在沉思,不知不觉中,那位女子走进屋子,一望靳珑,笑呵呵问:“是不是想家了?”
靳珑心头一震,转身一望,是女孩子之后,顿时平静下来,摇摇头说:“没有,一点都不想家,只是有些无聊。”
“无聊,那是自然,因为你现在没有事情要做,正式介绍一下,我叫海蝶,你叫什么名字?”
“我叫靳珑,大陆人!”靳珑严肃说着。
“哦!我和男朋友也是大陆人,家在四川雅安。”女子吸着长气说。
“那为什么到了这里,现在大陆那边发展机会依然很广。”靳珑切实说。
海蝶反问:“那你呢?年纪轻轻就到这里,按理来讲,你不是在学校里面读书吗?”
“是!可是,我需要钱,一大趣÷阁钱,在大陆普普通通做事,不过就是做服务员,劳工而已,一辈子也积攒不了多少钱。”靳珑胡编乱造说。
“唉!又是一个为了钱,不顾一切的人,这样的话,你这辈子,恐怕又是曲折坎坷路。”女子无奈摇摇头。
“你好像在劝导我?”靳珑望着妖艳海蝶问。
“我已经深陷泥足,无法自拔,我不希望你也和我一样做错事。”海蝶苦口婆心说。
“我不畏惧,人为了信念,即使知道前面的路是万丈深渊,也要找到一条路走过去,我更不会在此时放弃,那样会徒劳无功。”靳珑说着。
海蝶叹了叹气,说:“好吧!老板叫我带你出去买些衣服,随便吃饭,不知道为什么,他对你很好。”
靳珑“呵呵”一笑,说:“那是因为某种缘分。”
“你倒是很明白事理,若是多读点书,以后定是精英。”
靳珑一听,愣了愣神思量:“看来我已经没有机会了。”
海蝶带着靳珑走出别墅,上了一辆“奔驰”轿车,到澳门中心繁华地带。海蝶对司机说:“好了!我会陪少爷,你先找一个地方喝一杯咖啡,之后我再联系你。”
司机点点头说:“那好!少爷要回家的话,就让海蝶打电话给我。”
司机开车离开。
海蝶拉着靳珑胳膊说:“走吧!今天你可以无拘无束,敞开心怀,去购物,去大把消费,有人为你买单。”
“是吗?老板真的舍得?”靳珑问道。
“当然。”
靳珑深深疑虑起来,鬼狐狸用糖衣炮弹掩盖一切,也在掩盖对自己父母做下种种罪行。靳珑瞬间明白,这也是鬼狐狸伎俩。希望用这种物质条件来满足年轻的靳珑。靳珑却找到了一个很有利的突破口。
说好了要去吃饭,到了晚上,海蝶带着靳珑到了一处出租房之中。靳珑一看,里面全是水墨画。一进门就能闻到一股浓浓墨水味。屋子里面很凌乱,地上,沙发上都是画作。靳珑缓缓上前,捡起一张画,仔细看看,说:“很有意境,画作之人,一定是一个才子。”
海蝶收拾着凌乱屋子说:“你很有观察力他可以说是一个天才。可岁命运多舛,没有办法实现自己梦想。”
一边帮忙,一边说:“听起来,又是一段好故事。”
海蝶漫不经心说起往事:
那年,四川雅安一个小山村两个大学生学业有成回到家乡,这对贫瘠山村的人们来讲,是一种荣耀。是千百年来最得意之事。因为在偏僻的大山里,很多人根本不认识字,而这两位大学生改变了“龙生龙,凤生凤,老鼠的儿子会打洞”的传统观念。
全村人聚在一起庆祝时候,不幸在欢喜的场景中,悄然而至。不知道为何,大学生蓝的厨房失火。当人们在从欢悦中醒来时候,大火蔓延而来。村里人惊慌失措,村长立即鼓励大家救火。可是水火无情,家里所有木质房子被大火一扫而空。蓝的父母也葬身其中。
最后,蓝联系到了之前野游到家里的澳门商人江虎鲨。便与另外一个女大学生到了还是葡萄牙人殖民的澳门。就是靳珑认识的海蝶。
海蝶说完这段往事,脸颊之中掉着泪珠。
靳珑一望,说:“这是你和你男友的故事吧!我不明白,当初为什么会无怨无悔到这里。”
海蝶自己擦拭泪珠说:“你没有谈过恋爱,当然不懂,爱一个人,生死相依那种感觉。”
“可是,你要失望了!”江虎鲨从里屋走出来说。
江虎鲨身边还跟着一个人就是江好娜。
江好娜深情款款一望靳珑,对父亲说:“你和海姨在这里说话,我和靳珑外面走走好吗?”
江虎鲨亲切说:“你们去里屋说话,我要和海姨谈事情,现在靳珑一举一动都被人监视,你不能带他出去。”
两人进屋,江虎鲨思量:“当年,靳珑的父母替我挡下子弹,按理来讲,我应该照顾他,可是师兄不让我照顾,现在两个孩子可以在一起,也是我弥补他们好机会,愿上天保佑,不要让靳珑出事。”
靳珑与江好娜进入里屋,却没有关紧门,靳珑从门缝向外望去。
江虎鲨捡起沙发上画,慢慢地坐下,说:“蓝已经向我要了所有的钱去了泰国。”
海蝶一脸懵逼,摇摇头说:“这不可能!你在骗我。”
江虎鲨说:“不可能,你以为他会真的像以前一样,傻姑娘,别自作多情,这几年来,你们替我做了不少事情,本来我要他到船舶公司上班,可是我给他钱,就是为了试探与以前是不是一样,他却认为有了钱,什么女人都可以得到,虽说你比我女儿大十多岁,可是我一直把你当做另外一个女儿。你想想我会让一个人渣留在你面前。”
“老板!你——”海蝶眼泪滚滚。
“你哭什么?就你那男朋友,胆子也太大了,连我女儿也惦记。真是忘恩负义,若不是我救他,就他那病,早就死了。”江虎鲨说。
海蝶傻眼,坐在沙发上,一动不动。
江好娜冲出去说:“爸爸,你怎么连这种事情也说。”
“小姐,这都是假的是吗?”海蝶泪雨梨花般问。
江好娜点点头说:“是,他想跟我好,这样就可以让我爸爸帮他开画展,可是我只有十八岁,怎么可能和一个可以叫叔叔恋爱。况且我只是欣赏他的画,于是,他就想得寸进尺,所以,他不能留在这里,可是这个人很贪心,一分钱也没有留给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