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道是他踩着石台发出些许声音,还是他的杀意太浓,这皮颂竟本能地转过身来,在暗淡的巷子中,立刻看到他这个腾空扑来的声音,吓了一跳,但本能地双手立刻抬起,护着脑袋,硬生生地挨了一棍子,棍子上的钉子,直接扎在他的手臂之上,巨大的力量将他震退了好几步,木棍从他手臂上拔了出来,直接带出了好多鲜血。
秦岳一看,偷袭之下,这皮颂竟然还有这么快得反应能力,见皮颂被震退,他落地之后,又猛地脚尖用力,又冲了过去,挥动木棍,又朝他砸去,但皮颂却反应过来,疼得暴怒的猛喝,双眼怒目圆瞪,竟气势凶猛,把他给吓了一跳,手上木棍就缓了缓。
这皮颂竟猛地朝木棍猛地一抓,硬生生地接住他这一棍子,不过,手肯定也被木棍上的钉子扎伤,然而,这人似乎不知道疼一样,抓着木棍,竟猛地一拉扯,他就身体略微不稳,朝前一扑,皮颂就一拳砸在他的胸口上,砰地一声,他感觉胸口好像被大锤狠狠砸了一下,感觉瞬间有些气闷,就心惊这皮颂果然是练泰拳的,力道又重又狠又快,惊得他忙松开手中木棍,被这一拳打得退了好几步。
但这皮颂果然凶狠,将木棍往旁边一丢,整个身体一冲,抬脚就朝他踹了过来。
秦岳挨了这一拳,就知道自己不是皮颂的对手,忍着胸口的气闷巨疼,还不见皮颂暴怒扑来,就转身跑向了远处。
皮颂擅长打野拳重拳,讲求在一个对决范围中,快狠准,但秦岳在军中学习格斗术,除了对人体致命穴位等地的攻击格斗训练外,还有就是跑步等敏捷性急性训练,因此,他疼着胸口巨疼逃命,很快,就把皮颂甩得没影了,只听见皮颂在远处大骂咆哮,这才舒气地停下了些许脚步,随后,又把头上的帽子摘掉,丢在垃圾桶中,走出街道,融入人群中,却捂着胸口,疼得厉害,感觉好像有点被打出内伤的意思。
他只好顺着这街道,很快,就在旁边看到一处买药的药店,忙走了进去,看到一个中年胖药师在里面卖药,就向他问了问,有没有被打伤的外敷药?
这胖药师说道:“让我看看伤口吧?”
秦岳只好将外套扯开,就露出胸骨一处的地方,有五个略微凹陷的红印,都是手背的拳头指印,有些深,这胖药师碰了一下,就疼得他皱眉,冷汗都有些流了下来,这胖药师就道:“你这伤有些重啊,不光是皮外伤,似乎还受了不少的内伤。这是谁啊?这一拳,下手这么重,要不是胸骨挡着,恐怕要人命啊,不过,看样子有点伤到骨头了?”
秦岳点头,自己也感觉到了,刚才那一拳打来,确实听到些骨头响声,就让这药师给他外敷,拿点止疼消炎药,不过,这胖药师似乎看出他是外地人,就贪小便宜的想坑他,说这三样药,一百五。
秦岳就疼的一皱眉:“阿莫西林胶囊,止痛片,活血化瘀的膏药,要150?”
这胖药师似乎看出他的眼神冷淡,又想到他胸口的伤势,明显是被刚打不久,害怕惹上什么麻烦,就有些胆小地说道:“再让我看看吧!”就拿着这些药盒,在收银台的机器上扫码,结果,扫出来,才三十五,忙拿着药,给秦岳道歉,还好心地提醒道:“小伙子,你这外伤有些严重啊,还是去医院找个片看看吧,可别严重了。就顺着这条街,上面就有个小医院,能够照片子。小伙子,身体要紧啊?”
秦岳嗯了声,就出了药店,想着胸口确实疼得厉害,就根据这胖药师的指引,到了上面的一家私人医院,果然一照片之下,胸骨的两根骨头被拳头打得有些裂开了,还好没有断。这医生就给他开药,又按摩了伤口,他这才好了些,但嘱咐他这几天千万不要做什么剧烈运动,等到骨头愈合之后再说,否则,一旦伤势加重,把胸骨给斩断了,那后果就严重了,还真把他给吓惨了,还好这魔鬼任务并没有给他规定要在什么时间完成,但心里也略微焦急,只得再想其他办法,弄死皮颂了。
这一趟检查开药等,用掉了五百多,心疼得他直骂娘。从昨晚抢了那人的钱到今晚,四千两百多,竟然折腾出去一千多,只剩下不到三千,这么用法,后面的日子恐怕苦啊。
走出这小医院,秦岳想了想,琢磨着其他办法,看了看自己身上的衣服,不知道那皮颂看见他的衣服样式没有?还是保险为妙,看时间才晚上八点多,就找到附近的地铁口,又坐车到那大百货市场中,挑了一件其他样式的衣服,随后,才回到酒吧街,又顺着这条街,到了昨晚住着的宾馆中,将衣服丢在房间中,躺在床上,给手机调好时间,就深吸气的躺在床上一动不动,胸口确实没有那么疼了,但躺着比走动好,又根据那医生的手法,轻轻地给他的胸口揉了揉,活血化瘀,最后,还睡了过去,直到深夜十点半的闹钟响起,才迷迷糊糊的醒来,忙爬起来,可胸口还是很疼,但任务要紧,那还顾得了其他,又吃了一道药,才下床,穿好衣服,走到酒吧街,进了武吧之中。
霓虹灯在大厅中四处晃悠旋转,秦岳就向那调酒师阿坤要了杯鸡尾酒,在这酒吧大厅中转悠,没有看到皮颂,估计之前被他所伤,不知道是在处理伤口,还是去休息了,随后,就到了二楼,一边喝酒,一边看着舞厅,那晃动清纯资本的傲然身子,在五彩灯光下耀眼闪烁,一些男子就趁着跳舞的时候,进入舞厅,不免动手动脚的摸两把,揩点油什么的,在舞动青春的音乐下,似乎这种揩油,反而成了勾起内心荷尔蒙的促进剂,欲拒还迎。
秦岳感慨片刻,又立刻清醒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