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治现在是晕晕乎乎的不太明白生了甚么事情,只是觉得事情有些奇怪而已,于是就傻傻的扛着紫竹站在那里,看着对面的几个男人举着手里的武器,吼叫着朝自己冲过来。
疤头带来的有十几个人,原本是想迅的将四个男人揍趴下,至于女孩子,已经不是想那些的时候了,可是冲出来才现男的少了一个,倒是其中的一个男人莫名其妙的多了一根竹子,而且竹子新新鲜鲜的居然还有根须,根须还裹成了一个包,也看不出里面有甚么。
直到对面的人终于冲到面前不到两米的距离时,王治才终于明白了生甚么事情,不过明白归明白,他现在的脑子和身体完全是两个人一样,这时候也没想过该怎么办,身体就自己做主的,将抗在肩膀上的紫竹朝着冲向自己的三个人扫了过去。
紫竹并不是那种高大的竹子,竹冠还是蓬得很开,这一扫过去,直接就将面前的三人都笼罩在了里面。
当其冲的那个男人拿着长钢管,这时候本能的抬起手护住了脑袋,可是身子依然在往前面冲,毕竟紫竹虽然庞大,终归只是一根竹子而已,谁也不会真的当回事的。
可是他的手抬起来挡住脑袋的时候,紫竹的竹叶便扫在了他的手臂上,仿佛最锋利的刀刃切割最细嫩的豆腐一般,竹叶轻易地切开了他的衣服,又切开了肌肉,鲜血立刻不要钱似的流了出来。
王治的动作是下意识的,一竹子扫过去,把第一个男人直接给扫得飞退了好几歩,第二个男人还在飞奔的时候,根本没想到紫竹能将身边的同伴给击退了,所以紫竹直接打在了他的侧身,让他整张脸连同半边的衣裤,基本上找不到甚么太完整的地方了,而他在巨大的冲击力和痛苦下,侧身撞在第三个男人的身上,倒是让第三个男人避过了被切得遍体鳞伤的下场。
直到将面前的三人扫翻在地,王治的脑子才勉强明白自己确实动手了,而且把对方打的是鲜血淋淋。
这时候,身边的赵玉霞和赵玉颖极其配合的尖叫了起来,只是她们的尖叫声很让人怀疑她们到底是害怕还是兴奋。
相对于王治的胡乱一扫,周杰的动作就极其的迅捷和潇洒了,他瞬间就仿佛一丝空气一般,一下子冲进了一个拿着西瓜刀的男人怀里,然后轻轻的递出了一拳,就听见啪啦一声,清晰的骨头断裂声,那个男人就瞪大了眼睛,比刚才更快的度飞了回去,直到飞出了四五米,才在地上一滚,再也没有了动静,而紧跟着他,又是三个男人跟着飞了过来,情形几乎是一模一样的,都是一拳就给打了回去。
对方有十二个人,王治这边负责用力尖叫的有两人,实际动手的有三人,但是五个人本来走得还是比较近,只有王治扛着紫竹和大家散得开一点。
对方冲过来的时候,卖力的人就冲在前面,剩下的由于实在有些挤,就只能在后面呐喊助威。
王治一竹子扫翻了三人,周杰几拳头丢翻了四个,剩下冲在前面的三个人,全都照着赵玉静过去了,而这三人,不是别人,正是在楼上被赵玉静扫了面子的疤头三人,现在他们是找准了目标,直接奔赵玉静来的。
疤头手上拿的是一把短柄斧头,原本是想无论如何也要在赵玉静身上卸下点甚么的,只是人还没靠近,身边的人就飞起来一个,接着另一边又传来了凄厉的惨叫。
疤头本能的觉得事情生得很诡异,肯定有哪里不对头,可是他现在根本也来不及分析了,只能硬着头皮的继续冲。
赵玉静在两个姐姐的面前充当着英雄的角色,可是他一来没有周杰那么快的度和爆力,二来也没有王治那种大面积的杀伤性武器。
眼看着疤头和两个手下离自己越来越近,两个姐姐兴奋的尖叫声也越来越高亢,他情急之下,干脆憋足了力气,深吸气,收腹,然后猛然一张嘴,对着已经举起斧头,准备砍下来的疤头就是一声狂吼道:“滚!”
这声吼叫中气十足,响彻整个地下停车场。
疤头和两个手下瞬间被凝滞在了原地,保持着别扭的冲刺姿势,就被定格在了那里。
这时,周围突然传来疯狂的汽车报警声,整个地下室所有的汽车,几乎同一时间鸣叫了起来,让地下室瞬间由安静而诡异的地方,变成了狂暴而疯狂的喧闹场。
王治也被这一声吼吓了一跳,他忍不住往旁边挪了一步,然后带着不可置信的眼神看着赵玉静,他一直以为赵玉静是一个相对来说阳光而活泼的男孩,至于这种狂暴的吼声,至少也该一些粗野的人来吧,至少该有一把络腮胡子。
而王治看过去时,疤头的头上,鼻孔,双眼,双耳都开始往外渗出鲜血,让他原本就不是太好看的脸,立刻变得比王治见过的最恐怖的鬼都更恐怖的模样了。他身边的两个手下情况看起来比他要好一点,不过也有限。
就在几十辆汽车此起彼伏的警报声,完全压制住了两个女孩的尖叫声,在王治被吓得酒都醒了一点时,三个保持着奇怪冲刺姿势的男人,仿佛失去了全身所有的骨头一般,软塌塌的就开始往地上滑下去。
等他们倒下之后,最后剩在后面呐喊,准备偷懒的两个混混就暴露了出来,他们都半跪在地上,双手捂着耳朵,一脸惊恐的看着面前的五个人,这一刻,他们终于算是明白了,遇见怪物了!
怪物们齐刷刷的眼睛看过去,两个人想都没想就艰难的从地上爬起来,转身就朝着闪亮着的车子中间逃去。
可这时候,周杰一个冲刺,立刻来到了两人的身后,他左手一个潇洒的拍击,直接拍在了左边男人的后脑勺上,同时一个侧翻飞踢,右脚横着又踢在了另一个男人的同一个位置,而等他停下来,稳稳地站在两个人中间时,两人这才软软地开始倒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