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嘉的事情搞定之后,大家接着把饭吃完,趁着李昕他们收拾的时候,王熙菱将王治单独叫到了房间里。w★wくw .★8√1くz√wく.
王治也不知道老妈有什么事情,不过见她郑重的样子,也不敢怠慢,进了屋就关上了房门道:“师傅,你找我有什么事?”
王熙菱带着他直接来到了卧室的阳台上,阳台上还是一张桌子,两把躺椅,王熙菱自己坐了一把,指了指另一把道:“我看你这些天修炼的进步还算不错,不过感觉你总是显得很茫然,是不是没有目标,找不到动力啊?”
王治坐在对面,不好意思也像王熙菱一样躺着,只能端正着坐着:“是吧,最近突然闲下来了,一时间还有些不适应,另外就是修炼,我只有幽冥心经的前三章,后面的,刘毕也没给我,该怎么修炼都不知道。”
王熙菱扭头看着他,无奈的叹息了一声:“你修炼的幽冥心经,按说是天界都算上乘的仙法,我们昆仑都有记载,说它是世间顶尖的几种修炼功法之一,可惜记述的也就这么多了,至于再多的东西,就没了。”
王治原本还想指望王熙菱给他在功法的事情上指点一下的,没想到老妈也是毫无办法,他试探着问道:“那我就没别的东西可学了么?”
“修真一途本就是逆水行舟,你体质受限,以前又被戒身下了蒙昧术,要不是遇见刘毕,你今生连修真的机会都不会有,现在幽冥心经好容易修炼有成了,若是再改练其他功法,若是运气好,顶多功力全废,若是运气差的话,只怕走火入魔,性命也不保。”
“这么严重?修真不是都运用灵气斗法吗?”王治听得有些变色了,他原本还觉得实在不行,昆仑也该是自己的后路,大不了跟着王熙菱,重新学一下昆仑的功法算了,那样自己和她,也就是正儿八经的师徒加母子了。
“天下功法,虽然殊途同归,都是为了渡劫飞仙,可终究各人选择的路劲天差地别,神修还好一点,只要悟性在,随时可以改一个师傅学习,法修就没办法了,法修的身体是从入门那天开始,就针对后面要使用的法术而专门修炼了功法,功与法是相辅相成的,功是基础,法是表象,就像修房子一样,功就是房子的地基,钢筋骨架,法不过是外在的样子,所以,法好学,功难练,尤其是高级的功法,更是难上加难,我当你师傅,能教你的,也就一些大体相同的体悟,还有就是一些通用的小法术,你若想改修昆仑的功法,这就挺像一栋已经修了一半的大楼,你突然想改个其他造型,除了推倒重来,没有第二条路可以走。”
王治这下算是明白了,自己以前根本就没个功与法的概念,他一直觉得这其实就是一码事,功法,功法嘛,现在才搞懂,功和法的区别,这样看来,自己想要再进步,就必须得找暗阁或者其他人找到幽冥心经,暂时暗阁还没个音讯,他立刻想到了一个人,那就是自己那个神出鬼没的鬼见愁师傅,或许他的手里会有幽冥心经的,另外一个只怕就是空明山上了,不过那里的希望只怕不大。
王治想的出神,好一会儿没说话,王熙菱也不着急,两个人就这样默默的坐在阳台上,看着晴朗的夜空。
再过了一会儿,还是王熙菱先打破了沉默:“治儿,功法的事情,你也不用着急,顺其自然最好,刘毕既然选中了你,自然不会放着你一直做一颗无足轻重的小棋子的。”
王治点头表示同意,心里也豁然了一些,是啊,既然刘毕能把自己从一个又笨又蠢的凡人,一下子提升到了运道的境界,只要他想,再往上提升一两个境界,肯定是简单的事情,问题的关键只在于,自己是否值得他那么做而已。
王熙菱见王治的眉头终于舒展开了,也稍许放松了一点道:“你现在不用担心修炼的事情,先把你前面学过的东西巩固一下,都够你练几年了,现在的当务之急,就是找准你的目标,给自己一个明确的定位。”
王治一愣,他自己这一阵子就是觉得没有一个奋斗的目标了,没有人再每天追着自己喊打喊杀的了,生活一下子平静了下来,他反倒是不知道该干嘛了,他本来还想自己多想想,把这件事情给理顺,实在理不顺的时候,再找范熏问问也行,确实没想到王熙菱会主动给他说起这个事,他不得不点点头:“暂时是挺茫然的,完全搞不懂自己在忙什么了。”
“那是因为你对自己不了解,更对修真不了解,这也不怪你,当了几十年普通人,突然之间成了修真,反差太大,确实很难在短时间里适应下来。”王熙菱平静的躺在椅子上,神态悠然:“这就好比一个很穷,很穷的人,突然之间有了特别多的钱,怎么用也用不完一样,顶多高兴一阵子,就不知道自己该干嘛了,不用上班挣钱,不用担心以后老了没依靠,所以就渐渐的失去了目标,搞不懂自己该干什么了。”
这个比喻王治真正是感同身受,以前没钱的时候是斗志昂扬,在桥下等到晚上**点都舍不得走,现在不但对钱毫无感觉,就连修炼,也是意兴阑珊,关键是搞不懂自己为什么非得修炼不可:“那这问题出在什么地方呢?”
“这只是因为你还没完全明白自己的身份,以及你身处的环境,就像那个穷人,突然有钱了,可思想里还是继续把自己当成了一个穷人,交往,比较的,也同样是他以前那个层次的人,主要是他根本没有搞明白,自己其实已经跳出了原先的世界,进入了一个他以前仰望,甚至梦想的世界,就因为这种心态,即便他身处这个高端的世界,心思,却一直是在这个世界之外的,所以,他根本不可能搞清楚自己的处境,也没办法真正弄懂自己的身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