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王治拿到定魂盘之后,它最大的一次变化,以前,每吸收一个阴神,它都只是一阵光芒闪耀就完了,而此刻,分裂开的定魂盘,每一片上都散着耀眼的光芒,里面孕育着庞大的灵气,却极度内敛,丝毫都没有散逸出来一点。中√文网wくw w★.√8 1★z w√. c o m★
王治震惊的感受着他们每一片里面那滔天的灵气,那种感觉,不断的膨胀,不断的翻滚,仿佛下一刻,就要爆炸出来,毁灭一切。
不过定魂盘终究没有爆炸,在里面的灵气增长到一个峰值的时候,五个单独的阁,那里面庞大的灵气,逐渐的流动了起来,郑立凯居住的金阁,里面金黄的灵气,流向了千叶的水阁,而水阁的灵气,又流向了紫竹的木阁,木阁的灵气,再飘向了钱佳的火阁,最后,火阁的灵气,流进了鬼爷的土阁。
一个完满的大循环,没有起点,其实也没有终点,王治身在其中,感觉又脱其外,有过一次碧海云天的经历,这次,他迅的明白了其中的原理,碧海云天,是水属性的巅峰法器,法器完全施展开的时候,就是一片只属于水,属于法器主人的世界,这那个世界里面,其实防御和进攻,本就没有什么意义可言,在那里,他就是主宰一切的人。
此刻定魂盘给他的感觉,和完全展开的碧海云天,何其的相似,只是,它比碧海云天更加的复杂。
王治灵气运转,神念彻底散开,在他的周围,瞬间形成了一片完全隔绝的空间,这里,是一个庞大的空间,只是,空间被清楚的分成了五份,金木水火土,各占一块,只是它们上方的灵气,在循环往复的流动着。
钱佳,郑立凯,紫竹,千叶,鬼爷,他们都满脸惊喜的飘到了王治身边,钱佳惊叫道:“王治,练成了,这东西练成了!我感觉我的能力,变得好强了,而且还会更强,真的!”
其实,不用钱佳说,王治自己就清楚,此刻的钱佳,身体已经完全凝实的看不出飘荡的样子,而且给他的感觉,她的能力也相当的强大了,不管在实战中,她的能力如何,至少,再不是那个只会大声喊叫,根本对付不了什么人的钱佳了。
王治对钱佳点点头道:“我知道,我们的窝囊日子,总算是结束了,从此,再没有谁敢欺负我们了,加油。”
钱佳激动的甩着打神鞭,不知道该说什么,倒是她身后的那片区域,狂暴的一阵阵晃动,或许能表现出她此刻激动的心情。
王治看向了紫竹,紫竹的脸上,表情淡然,他的身体,也同样实在得看不出异常,如果不是亲眼见证了他经历的一切,王治自己甚至都会怀疑,他到底是死是活了。
紫竹的身后,是一片浓密的植物,藤,树,花,草,当然,中间最大最茂盛的一片,还是竹林。
紫竹浅浅的微笑了一下,终于说道:“若有机会,带我回望江,再让我见见赵玉颖,好么?”
紫竹终究还是说出了这话,王治一直在把他救活的喜悦中,还真没想过,紫竹万一问起赵玉颖的时候,自己该如何交代,匆忙之间,他只能点点头道:“好的,那你们抓紧时间,好好修炼和熟悉,我们以后要面对的敌人,只怕都没有以前那么简单了。”
紫竹真诚的点了点头,其他人,更是不好说什么,一场本来该欢庆的事情,瞬间低落了不少。
王治迅的收回了灵气,那个完全独立于世间之外的空间,瞬间消失,飞在他身边的五行阁,也纷纷飞了回来,最后形成了一个五色循环的环。
王治伸手接住已经完全变了样的定魂盘,它现在或许应该叫着五行环了,紫竹算是救过来了,虽然是以另一种王治并不想要的方式,至少,两兄弟又能在一起,再也不用分开了,只是,关于赵玉颖的事情,王治又该如何跟紫竹说呢?
他是那样纯粹的一个灵魂,尤其,他是那样的相信自己,王治可以毫无愧疚的欺骗别人,实在没办法欺骗紫竹。
喜悦被忧愁冲淡,他想了想,干脆把定魂环直接戴在了右手的手腕上,这东西,还刚刚合适,大小随心,光彩也轻易的被收了起来,又变成了一个没有任何色彩,看不出任何特色的手镯。
王治看了看定魂环,想起来碧海云天正好也是一个手镯,他干脆也拿出来,戴在了左手的手腕上,他看着自己的手上。
左手碧海云天,右手定魂环,手里还拿着根部抓着水精的紫竹,他突然觉得自己其实还是挺土豪的,这神仙法器,也是一大堆的在自己身上,而且就现在这幅造型,确实也够帅气。
他看着手里的紫竹,试着送过去了一些灵气,这东西,果然是和自己灵气相通的紫竹留下的,灵气进入,就感觉像是自己的身体延伸了一部分的一样,尤其它的尾端,还抓着水精,灵气在水精的增幅之下,更是有一种蓬勃的想要爆的感觉。
好歹也是有过好几件仙器的人了,王治仅仅就这么一试手,就能清楚的感觉到,这根竹竿,虽然在效用上或许不如碧海云天和定魂环,却是自己可以用的最顺手的。
他也不好在这里试用定魂环和竹杖,毕竟外面还有一大堆事情等着自己呢,最让人头痛的,就是和代晓苇的婚事,真不知道,当老妈知道这个消息的时候,会是怎样的心情。
他将竹杖小心的收进了扳指里,然后匍匐在了地上,再对老祖磕了一头,这一下,他自己也说不清到底是为了什么,应该不仅仅是为了紫竹,或许,更是为了她当初告诉戒身,救下自己的法子吧。
前方的神木,依然荧光闪耀,让整个池子周围,如梦似幻,可惜,老祖并没有再出现,王治也不奢求,毕竟自己进步再快,现在在老祖的眼里,应该依然是一个可怜的小娃吧。
他磕了头,起身把披风拉扯了一下,转身就朝神木旁边走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