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闻这则好消息,姬光斗对白草枯匆匆道了个别,便迫不及待地领着郑定与奚语桐出门而去。
白草枯那瘆人的笑容仿佛还在眼前,直至出了佣兵大楼的大门,姬光斗仍是心有余悸,轻拭额上细密的汗珠,无奈地看着郑定:“我说你这个小祖宗,要是能将对女人的态度放一半到那个白团长身上就好了”
“那个白团长太假了,我一看他就不爽”郑定冷哼。
“任性也得分个场合吧”姬光斗的火气也有些上来,特意停下脚步怒视着郑定。
“难道你们不觉得团长一直在故意激怒我们,想骗我们动手吗”奚语桐一针见血,说得姬光斗又是一身冷汗。
“为他为什么要这么做”姬光斗有些迷茫。
“哪有这么多为什么神经病呗”郑定才懒得去猜他的心思。
奚语桐微微摇头:“团长为人城府很深,外人很难洞悉他的本意,或许他是想让我们对他刀兵相向,然后打败我们,从而再狠赚一笔吧”
“城府深吗”郑定冷笑,“物业费交死他”
姬光斗一掌拍在他后脑勺上:“一点也不好笑不管他的目的是什么,万幸我们最终还是没上他的套,以后再也不想见到这个男人了”
正要重新上路,忽然两个熟悉的声音传来,姬光斗顿感心力交瘁,不由地捂住了脸。
“死变态你离我远点”
“你骂谁呢刚刚明明是你先动的嘴”
“那还不是怪你看我的眼神太骚”
声音越来越近,正是在大庭广众之下“公然出柜”的贾草安与伏草隆。
冤家路窄,姬光斗三人想要回避已经不及,被贾草安二人逮了个正着。原来那两人被奚语桐玩弄出丑之后,先是蹲在路边干呕了许久,又是回家刷了十来遍的牙,最后这才醒悟是着了奚语桐的道,依稀记得她好像说过要带客户找白草枯谈生意,又不约而同地赶到佣兵大楼来讨个说法。
老远看见奚语桐的倩影,二人一个箭步便左右夹击围了上去。
“奚奚草桐刚才是你搞得鬼吧”贾草安刚与奚语桐的目光对上,饱满的斗志立刻便降下了大半。
“是我呀”奚语桐俏皮一笑,对待这两个心志不艰的家伙,她还是颇有自信的。
“笑你还笑你知不知道你这么瞎搞对我们的名誉造成了多么严重的损伤,别人会怎么看我们”伏草隆崩溃大喊。
奚语桐轻撩发丝,转头又对伏草隆放了一波电:“春风佣兵团还用在乎别人的看法前辈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不自信的”
“我这么做可全是为了前辈们考虑哦战友之间只有建立了牢不可破的羁绊,才能在执行任务时无往而不利啊”
见贾草安嘴唇抖了两抖正准备说话,奚语桐突然又伸出一只手搭在他肩上,指尖顺着他的胸肌滑至肚脐,把他那即将出口的话语给塞了回去,“仔细回忆一下,刚才那个吻是不是充满了甜甜的气息,直击灵魂最深处的感动,让人回味无穷”
“都是些什么乱七八糟的玩意啊”姬光斗狂汗。
可贾草安显然又已入套,闭着眼睛真的回忆了起来:“的确,有种在夕阳下裸奔的快感,仿佛回到了无忧无虑的孩童时光”
“从未想过能与另一颗心贴得这么近”伏草隆也“深情”感叹道。
“既然这么美好,前辈们不如再重温一次吧”奚语桐简直是抱着不将他们玩死不罢休的心态,又一次对他们发出了灭绝人性的暗示。
“真真的要这样吗我们刚刚明明为了这个事那么的懊恼”伏草隆仍在挣扎。
“可是奚草桐说得很对啊,这就是所谓的释放天性吧”贾草安却已全面沦陷,慢慢地站到伏草隆对面,“来吧闭上眼睛”
历史再次重演,身为旁观者,郑定是看得连打冷颤,第一次觉得在这世上,不忍直视的东西,除了太阳之外,还有眼前那火辣辣的画面。
这两人不会就这么被掰弯了吧虽然初见二人时很想揍他们一顿,可经过这么一番折腾,郑定反倒心疼起他们来了。
“走啦还看”奚语桐轻轻拉了拉郑定与姬光斗的衣袖,趁着贾草安二人“坠入爱河”之际,又不厚道地开溜了。
而在二人身后的佣兵大楼某个房间,此刻也正有两颗脑袋趴在窗沿看着这一切。
何草灵的脸色要多难看便有多难看:“团长真的不追吗难得这丫头片子出手了”
白草枯微笑摇头:“如果是奚草桐的话,倒大可不必自从昨天知道了她的身世,我便可以断定,她一定会再找上门的这么漂亮的一朵娇花,我还没好好把玩过呢,呵呵”
“团长你还真是个变态呢就喜欢看人绝望崩溃、心灰意冷的表情”何草灵瞬间心情好转,倚窗看着郑定几人的背影坏笑,“想不想跟过去看看”
“想是真的想”白草枯露出神往之色,“不过难得今天入账六亿,也该和兄弟们热闹热闹了正好这几天羊锅节,你去准备一下,明天把仓前的羊锅一条街给包下来,让团里的兄弟们吃到吐”
“花钱的男人最帅了我喜欢”此刻郑定几人也已脱离了他们的视线,何草灵给了白草枯一个飞吻,也便下楼张罗聚餐的事去了。
画面还给郑定三人,打铁关坐船到仓前,办完事情再原路返回,等再次见到熟悉的景物与熟悉的人时,整片天空都已拉上了黑幕。
人们像是迎接国际巨星一般将三人团团围住,询问着关于这次“走访”春风佣兵团的一切细节。
“路上钱没被偷吧”
“晚饭吃了吗”
“佣兵团的人没有为难你们吧”
“有没有问过究竟是谁付钱要杀戴先生的啊”
不像郑定与奚语桐还会选择性地回答,姬光斗则可能是一路上压抑了太久,显得特别开心,对各种问题,不论有多么奇葩,那是来者不拒,不厌其烦。
滔滔不绝讲述的当口,姬光斗忽然顿了一顿,环视了一圈周围的面孔,有些奇怪地问道:“怎么没见着阳光孤呢他这人不是太阳下山之后最精神的么”
“阳光孤啊”竺隼不怀好意地笑了出来,“戴先生心情不佳,丰水离、洪心诱拉着他与戴先生玩四人脑力游戏解闷呢”
“四人脑力游戏”姬光斗被说懵了。
“双扣啦双扣”蔡问替竺隼解释道。
“双扣”姬光斗立刻明白了竺隼笑容背后的深意,“遇上这种豪华阵容,一般人都吃不消,他这种扑克白痴还不输惨了”
蔡问“深表同情”地点点头:“还好我不会打牌逃过一劫戴先生的脑子自不用说;洪心诱虽然做起衣服永远跟不上潮流,开店也马马虎虎,玩起牌来可精着呢;至于丰水离么,谁敢赢他啊,不想活了么”
“可怜的孩子”姬光斗一副幸灾乐祸的表情,“走我们看看他去”
难得有机会摆脱热情的群众,早已讲得口干舌燥的郑定与奚语桐自然是积极响应,在蔡问竺隼的陪同下直奔戴夫住所而去。
“还真够专注的每打一张牌都要经过精心的计算么居然一点声音都没有”几人已经到了房门口,听房间里毫无动静,奚语桐忍不住吐了个槽。
可其余人等的面色却是忽地沉了下来,丰水离那个女人,怎么可能憋得住半分钟不说话
“戴先生”姬光斗轻扣房门。
无人响应。
“我是姬光斗,我们进来啦”还是没有得到回应的姬光斗再没心情继续等待,一脚将门踹得飞了进去。
可就算这么大的动静,还是没能引起房内四人的任何反应,还是一如既往地静。
众人忙一窝蜂地冲进房中,顿时便被眼前的景象给惊呆了,一片殷红,四具尸体横七竖八地或趴在桌上,或倒在地上,每人胸前一字排开三个大洞,正是本应玩着双扣的戴夫四人。
为什么戴先生为什么会惨死在自己家里春风佣兵团的委托不是已经解除了吗众人只觉天地顷刻崩塌,呆在那儿不知道应该做啥。
而奚语桐也是无比的震恐,全身都不自主地颤抖起来,双目直勾勾地盯着戴夫胸前的三个伤口。
作为打铁关的新人,她的反应如此之大,一个原因自然是被戴夫的魅力深深折服,不愿相信眼前的事实;但还有一个更重要的原因,便是她认得那夺走戴夫四人性命的伤口,乃是出自春风佣兵团副团长麦草畏之手,而这个人还有另一个身份,就是十二年前毁灭她家乡的那个恶霸团伙首领,只不过那时候的名字叫麦无畏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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角色吐槽时间:
大家好我叫贾草胺我叫伏草隆,我们是威震江南的春风佣兵团的佣兵,今天喂,谁在下面笑,给我滚出来对滚出来
今天来就是告诉你们这些垃圾,我跟伏草隆的性取向没有任何问题对没有问题
以后谁要是再敢提我们亲嘴这事,小心我弄死你对弄死你
诶我说伏草隆你个王八蛋能不能闭上嘴巴,别这么一副“夫唱妇随”的样子好吗读者们会误会的好吗
最后,我们在此立誓,要是以后我们俩在一起了,就让我们一辈子都不孕不育喂伏草隆,这个时候怎么又不说话了发誓啊
观众席中的作者大大于此时露出一个邪恶的微笑,从怀中缓缓地摸出一个笔记本,认真地写起了备忘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