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出郡守府,单经便疾步奔回了住所,火将严纲、吴综、王门、邹丹、秦武、卜己、徐荣、白绕、张白骑等人召集到了一起,告诉他们自己将要出征黄巾。八√一 w√ww.
闻言,所有人都顿时热血沸腾,战意昂昂。严纲当先出列叫道:“太好了,某早就想去中原走上一遭了,只恨无缘去得,今番既有这等机会,如何能够错过!”
“对,兵中原,出征黄巾,实乃我等心下之愿!”吴综等人也奋然话。
见众人斗志昂扬,皆愿追随,单经很是欣慰,心下暗道:只要有他们几个尽心相助,再加上自己的一些小聪明,必然可以干出一番大事业。
想到这儿,单经已经是神采奕奕,满面欣容,怀着激动昂扬的心情,他振声下令:“诸位,保家卫国,讨平黄巾,已然刻不容缓,你们即刻下去准备,我们两个时辰后立即出!”
“诺!”
……
众人离去后,单经也急忙收拾起了行装,好一番打点收拾过后,他将念蝶与婉儿叫到了身旁。
自己要离开了,总是要跟她们交代叮嘱一番,因为单经已经把这两人当作了妻子,家人!
闻知单经即将出征远行,两人心下很是不舍,大大的眼睛里霎时泪水汪汪,她们并不担心单经在外的安危如何,因为在她们看来,这个男人是一个不败的英雄,唯一的痛楚便是又要分隔了。
美人的泪水总是能触动男人的心弦,单经紧紧的搂住两人,心下觉得感慨万千,嘴里却难以出一言。
紧紧的拥抱在这一刻似乎是最有用的,单经也舍不得这两个可人的美人儿,世间哪个男子不想搂着两个知心的心爱女人,平平淡淡的过一生浓情蜜意的幸福生活,可是乱世中是不会有这样的生活,只有等平定了它,使天下得到一统,这样的生活才能如期而至,不然它就只能是梦想,永远遥不可及!
生逢乱世,当少有牵挂,欲成大事更是如此,在这个时代,牵挂真的变成了羁绊,它将隔断英雄的征途。单经很了解这一点,所以他没有多说什么,只是随意的叮嘱了两人几句。
“大人,众军已经整装完毕,可以出了!”门外传入秦武浑厚的声音。
“知道了!”
单经头也不回的应了一声,静静地看了看婉儿与恋蝶,眸子里闪过一丝不舍,旋即便手提银鸣枪,转身出门而去,留下两个美人儿呆呆的望着他的背影。
出到门外,秦武当先牵过一匹白色的战马,单经提枪飞身上马,举止神态都有着一股正气凛然之感。
“嗯,这匹马不错,很健硕,我喜欢!”白色的高头大马,骑上去感觉非凡,单经不禁觉得自己的身姿在今日显得格外威武,一句由衷的赞叹脱口而出。
说罢,转过身扫视了众人一番,却现人群中少了两个熟悉的身影:“王门、邹丹何在?”
“启禀单将军,王门、邹丹突感身体不适,特叫末将替他们向大人告假!”吴综闪出人群躬身报道。
此话一出,众军皆是一片哗然,出征在即,两人却言身体不适,这其中一定蕴含了别的意思。
“什么?他们在议事时还是好好的,怎么可能身体不适,分明是怕死不敢去,故作此推脱之词!”徐荣看出了其中的端倪,愤声叫了出来。
“没错,单将军稍等片刻,待末将去将这两个泼厮捆将过来!”严纲跳将下马,怒不可遏,挽起衣袖就要去捆拿二人。
“不必了,人各有志,何必强求,他俩不愿意去就算了,我们出吧!”单经挥手阻止了严纲,王门与邹丹的心思他岂能不明了。
“这……诺!”
严纲忿忿不平的抱拳一应,声音低沉,尽显愤色与不满。可单经了话,他也只有依从,手提长刀跨上了战马。
“我还会回来吗?”出在即,单经回身望着府院喃喃一语,清澈的眸子中夹杂着一丝不舍。旋即,他转过了身子,眼神中显出了坚定,紧紧手中长枪,大喊一声,奔驰而去。
“出!”严纲随在单经身后大喊一声,策马奔出。
众军开动,一支一千八百余人的汉军队伍疾步前行,清一色的骑士整齐的驶出了辽东城。
军队徐徐而进,只挑捷径而行,度极快,单经一路皆是意气风的奔驰在前。在经过十余天疾步奔行过后,单经一众已经进入了渔阳郡境的雍奴城。
十余天的疯狂奔波,众人也都是累坏了,好在单经的这一千八百名士卒皆是骑兵,这才不至于造成狂奔丧命的局面。但目前所有人都很累了,已经无法再继续疾行,而单经也不是那种不尽人情,不恤兵卒的领导者,给与部下适当的休息,他们才能挥出更强的体力。
所以,单经停止了行进,领着这一千八百名骑士在雍奴城休息了三日,并派徐荣去平谷县将眭固与郭援等人接来了雍奴,至此,单经麾下之众达到了两千人。一千是公孙瓒拨与的,还有八百是他的本部人马,剩下两百则是郭援、眭固从平谷县所带来。
众军会集,经过三日休养,所有人都恢复了精神与体力,单经这才领着他们继续踏上了行程。
单经的要目标便是广阳郡,据他目前掌握的情况,攻破广阳郡的黄巾军并不是黄巾精锐,而且数目不多,大概在一千至两千左右,而且据史料记载这股黄巾军中没有优秀的统帅与悍猛的将才,自己的军队完全可以应付。
脑海中制定了目标,单经的行军度也变得更快了,他现在太想自己独自一人领着这批军将,去经历一番战斗的洗礼!
大军疾行,用时五日,单经一众终于进入了广阳境内。
此刻时值正午,一路奔波,众人也都累了,人人面带疲色。单经也是累的气喘吁吁,翻身下了战马,将银鸣枪抛给了一名骑士,传教众人就地歇息,顺便吃点干粮补充体力。
“将军,吃点东西吧!”秦武拿着一块面饼递给了蹲坐在地的单经。
单经接过面饼,盯着秦武看了看,只见他也是面带疲色,累不可言。这样的奔袭,换做任何人都有些吃不消。
“广阳郡内四处不见一个百姓,四周只有尸体,而且到处都是一片硝烟弥漫的景象,看来这里的大多百姓都亡命去了!”单经咬了一口面饼,眼神中闪过哀伤。
“哎……不光是广阳,整个幽州的南部都遭到了黄巾寇袭,所有的地方官员不是死了就是逃了,那些普通百姓哪里还敢再待下去!”眼前的凄凉情景,不由得也使秦武一阵叹息。
单经带着沉重的心情点了点头,四下看了看,随即大声问道:“谁知道这里是哪里?”
“将军,这里是安次县,我们离县城只有十来里了!”严纲从人群中站起身来禀道。这一带他很熟悉。
“好,大家赶紧吃完,半刻钟后朝安次县开进!”单经打起精神,下达了命令。
“诺!”众皆振声一应,快的吃了起来。
“不好了将军,有一队人马朝我们奔涌过来!”在人群的末尾处,一个士卒失神的大叫起来。
“啊……”众皆一片惊愕。
“都别慌!”闻言,单经迅翻身而起,一声大喝当先稳定军心。
旋即,大踏几步,走到那名士卒的身旁望去,果见一支头裹黄巾的人众朝这边奔来。
这伙黄巾大概一千人左右,人人身着布衣,并无盔甲,武器也是五花八门,毫无统一可言,唯一显眼的就是那人群中立着一杆“于”字旗号。
“于字旗?是谁啊?”望着那面旗帜,单经喃喃思索,却是毫无头绪。
贼众逐渐逼近,单经也不在思考来者是谁,手提银鸣枪,翻身上马,喝令诸人列半月阵迎敌。
黄巾至近,见对方列成阵势,人数与装备都在自己之上,纷纷都止住了步伐,静待听候渠帅的调遣。
两军对垒,一名须髯如草,面色黝黑的汉子骑着一匹瘦黄马驶出人群,望着对面的汉军喝声叫道:“何处狗官,竟敢在你于羝(di)根爷爷的地盘上转悠,难道你们还没被爷爷打够吗?”
见汉子自报其名,言语之中甚为狂傲,单经顿时扬枪大喝:“匹夫,我乃乐浪单经,特来取汝等级!”
“哼!无为鼠辈!”于羝根略带鄙夷的讥笑一声,随即又厉声喝问道:“小儿,汝比广阳正规官军如何?他们尚且不是爷爷的对手,汝小小年纪,何自来送死?”
闻言,单经嘴角微微一扬,此人如此狂妄自大,真是让他感到不屑,手举长枪直指于羝根道:“于羝根听着,送死者非吾,乃是汝耳!量汝区区一个山野村夫,能有什么本事,今番让汝看看,本将是如何取汝狗头祭旗!”
说着,正欲舞枪出马。但却被严纲抢先而出:“斩此泼贼,何劳将军,待严某前去替将军割下他的黑头来!”
严纲飞马舞刀,如箭矢般直冲敌阵。于羝根冷笑两声,挥一杆长矛径来迎战。
两马相近,严纲奋力劈出一刀;于羝根亦抬枪猛地刺出。
锵!
一声脆响传出,两匹战马交错开来,第一回合的比拼两人胜负不分。
“波贼!这一回合必取汝命!”严纲拉住马缰大叫一声,舞刀再次奔向于羝根。
“量汝也没那个本事!”于羝根亦不示弱,喝骂着挥矛来敌。
两人相近,于羝根当先大吼一声,双手举矛,朝着严纲心窝奋力一刺。
枪疾如电,寒意逼人!
严纲俨然不惧,犀利的目光中闪过一丝威猛之气。待敌之长矛近前,他出了一声如虎狼般的大吼,左臂徒然伸出,一把将长矛抓捏在了手心。
见状,于羝根霎时大骇,面部徒然失色,他不敢相信自己的奋威一刺,竟然毫无作用,手中长矛被紧紧抓住,任凭怎么拉拽皆是徒劳无益。严纲的迅捷与气劲远远出了他的想象!
正当他还在骇然不已之际,严纲又是一声大吼,右手奋力一抡,高高扬起的长刀在空中划出一道诡异的弧线,飞斩于羝根的颈项。
噗!噗!
鲜血喷溢,这突然的一刀,直直的砍入了于羝根的脖颈,终结了他的生命,一切就是那么的迅!
仅仅不到两个回合,严纲便斩杀了于羝根,这样的战绩让那群已经无主的黄巾部卒顿时看傻了眼,一个个呆若木鸡,僵立在了当场。
良久,其中的一个副帅才猛地回过神来,看着躺在血泊中的于羝根,他面色顿时惨白,大叫出来:“于……于……于渠帅死了,快跑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