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到张角的命令,管亥赶紧与自己交斗的徐荣分隔开来,招呼麻芏一起领着麾下部众抢身冲到黄巾力士之前,迎上了正疯狂厮杀的汉军。w√w w★. 周仓护在张角身前,领着撤回的黄巾力士稳而有序的向城内奔入。
“冲过去,入城者重赏千金,杀张角者封侯赐爵!”观战良久的卢植见汉军得胜,张角畏而后撤,不由多想,当即挥剑指前,厉声传令。此时的他,当然想一鼓作气,全歼黄巾。
单经舞动银鸣枪,盯着张角奋声厉叫:“别走了张角,随我杀入城去!”
喝~
汉军奋然大吼,齐纵兵刃直扑广宗城门。
“拦住他们,誓死护卫大贤良师!”管亥举刀于空,爆吼一声,双目之中战火燎燎。
“誓死护卫大贤良师……”
黄巾士卒受到感染,出一片齐整的附应,每个人的脸上都是决然之色,眸子中看不出一丝畏惧和胆怯,似乎为了张角,他们可以舍弃一切。
锵!锵!锵!
噗!噗!噗!
枪刀剑矛互相撞击,交斗一起,混乱的厮杀没有一刻停止。热血飞溅,胳膊断腿四下皆是!
黄巾力士撤走,汉军在人数与战斗力上便远胜管亥与麻芏的部众,只不到几刻钟的时间,两人的部下便全数被汉军所杀,只余留下两人伤痕累累的被围在阵中。但张角却平安的撤入了城内,紧紧的关上了广宗城门。
“哈哈,过瘾过瘾!大贤良师已经平安入城,老子又杀了几十个汉军,值啦!”管亥与麻芏背对背的靠在一起,狂然大叫,虽身处险境,脸上却满是兴奋。
“说得对,俺们的确是值啦!哈哈……”麻芏亦是兴奋的大吼大叫,随即面色一冷,眼露寒芒,盯着周遭的汉军道,“老管,自古汉子不屈膝,俺们现在身陷重围,但绝对不能便宜了汉军,我们两个再杀他一场如何?”
“好!最后再大杀一场!杀……”管亥重重一应,怒咆一声举刀扑向汉军。麻芏也不落后,亦大叫着杀向周遭。
“给我生擒他们!”单经抬枪喝令,眸子中闪过一抹精光。
他很欣赏这两个人。尤其是管亥,此人可是黄巾中的顶梁大将,勇猛非凡。
如此良才,单经自然要将其生擒,然后设法令其归顺于自己麾下,日后帮助自己征战沙场。
锵!锵!锵!
兵刃相交,火光四溅,管亥、麻芏在杀了几名汉军士卒过后,两人便被几十个汉军捉住了。
数十杆长枪狠狠的围架在管亥与麻芏的肩头之上,两人毫不屈服,仍然奋力挣扎,但几十个雄壮的汉军军士的力量又岂是他们两人能够比得了。
单经提枪上前,打量廖化一眼,沉声赞道:“黄巾管亥,果真厉害!”
管亥嘴角微扬,扬头冷冷一哼道:“狗官!废话少说,给某家来个痛快的吧!”
单经淡淡一笑,没有回答,转头看向麻芏,问道:“汝怕死吗?”
“哼哼。”麻芏不屑的冷冷一笑,昂道:“俺麻芏若是怕死之辈,又岂会舍命相随大贤良师,今被所擒,仅有一惜耳。”
“哦?不知有何惜之?”
“俺惜日后不能再随大贤良师一起征贼除暴,推翻汉朝,替他杀死你们这群鼠辈!”麻芏眼色凌厉,心中好似非常不甘,最后一句几乎是恶狠狠的吼叫出口。
“哼,两个罪当千刀万剐的反贼,此刻竟然还敢口出狂言,给我押回去用囚车监下,明日送押回京,交给陛下落!”
不知何时,卢植已经策马来到了单经身旁,听见管亥与麻芏的言语,他顿时大怒,出一阵如雷般的炸喝。
两名军士走近管亥与麻芏,狠狠地将两人用铁索捆绑了起来,随即便押着二人离去了。
“玄德!”
二贼被押走,卢植愤怒的面色稍微好了一些,朝着身后喊道。
刘备滚鞍下马,快步上前恭拜道:“不知老师有何吩咐?”
卢植以剑而指广宗道:“汝率本部军士死死围守在此,本将与元仲回营去好好合计合计,定要设法攻破广宗,将张角碎尸万段!”
“老师放心,学生绝不辱命!”刘备抱拳回应,眸子深处闪过一丝决然。
卢植满意的点点头,随即便教单经率部与他一同回营去了。
回到大营,宗员也正好率部而回向卢植复命,今天他成功的阻止了张宝这支援军,并且将张宝等众一举击溃,这不仅是为单经他们击败张角起到了重要作用,也让卢植大败黄巾的信心徒然增加了数倍。
当夜,卢植与单经等只商议了一会儿,见没有想出什么破敌之策,卢植便叫众人散去了。
汉军今日血战了一天,所有人都累得不行,大营内很快便进入了沉静,鼾睡声随处可闻。
次日天明,和缓的阳光穿破云层,遍散大地。单经刚刚起来穿戴完毕,秦武便慌慌张张的冲入单经大营禀告,言说卢植召他火前去营门,朝廷有上使前来探察军情。
单经闻言不敢懈怠,整理好着装,火朝着营门急奔而去。
汉军大营营门外,卢植领着宗员及十几个亲卫候立在那儿,眼神一齐朝着前方眺望。
单经快步跑到近前,加入队列,恭敬站立在宗员的身旁。
“咯嘚!咯嘚!咯嘚!”
远处,一堆尘土扬起,由于至近的马蹄声传入了所有人的耳朵。
不大一会儿,一个身形微胖,穿戴华丽的汉子在五六个甲士的拥护下,骑着一匹高头大马驶到了卢植等人之前。
“左丰?怎么是他!”看着来人,卢植突然面色一暗,神色显得有些吃惊。
“卢郎将率部来迎,左丰真是心下有愧!”自称左丰的汉子看了看眼前的卢植,随即昂策马继续向前,扯着如公鸭般的嗓子淡淡的说了句,面色显得有些傲然。
“区区一个黄门侍郎,竟然如此跋扈,哼!”见左丰如此,卢植不满的低声怒喝了一句,领着单经、宗员等人回转入营。
中军主帐内,左丰高坐上,摆出一副傲然非凡的姿态,瞧视着下的卢植问道:“敢问卢郎将,这营内何以空空不见宴席啊?”
“军中军务繁忙,仓促之间酒宴难以备置,还请上使勿怪!”卢植头撇一边,淡然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