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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到这里,那绯红的眼眶立马蓄满了泪水,她硬是噙着,没让那泪滴滚落下来。
瞧见那双澄如秋水的眸子染上泪意,元鸿轩霎时变得手足无措起来,他站起身,想上前却又堪堪止住脚步,只觉得万刃裂心。
“芷儿,你别哭,别哭。”他慌慌张张,笨的简直不知道说什么好。
那单薄的眼皮终于承载不了那么重的泪滴,“吧嗒”一声掉了下来,在女子嫩白的脸上滑下,挂在了尖巧的下颚上。
“芷儿,你愿意相信我么?”他眉头紧皱,切切的问道。
妙芷抬眸,几滴小泪珠在纤长的睫毛上挂着,她拭去下颚的泪滴,鼻音浓重。
“嗯?”
“如若你愿意相信我,我元鸿轩定不会让你嫁去东元的,尤其是嫁给元鸿逸。”他深邃的瞳孔幽幽吸人,带着一股子坚定。
妙芷听闻,却是没来由的一阵惶然,他这是要做什么?
“鸿轩,莫不要为我做傻事。皇上既然下旨,便是不容改变的事实,我不想连累你。”她语气中满是担心,一双翦瞳更是灼灼的望着他。
元鸿轩听了这话,深邃的瞳仁中便是无声的一窒。她心里还是有他的,此时的关心就说明了一切。
他没再说话,只缓慢的将女子白嫩的小手攥在手心,沉寂的容颜上,有着一抹淡淡的满足。
他这一握,两团红云瞬间便爬上了女子俏丽的面颊,她就那么任由他握着,只把头羞涩的埋在了胸前。
“你,这是做什么?”她两颊红的烫人,说话也犹如蚊嗡。
元鸿轩心中此时也是汹涌澎湃,掌心的柔荑软软糯糯的,仿若无骨。
“芷儿,你放心,我定会保你周全,也不会让自己身陷险境的。”他用力握了握她的手,神情肃然。
看着他那俊逸面庞上的坚定神色,妙芷心中突然变得平静温暖起来。就这么全身心的信任他吧,她真的孤寂太久了。
她豁然开朗,晶莹红润的唇角终是勾起一抹笑容,“好,鸿轩。”
清风阁里暖暖的,空气中盘旋着丝丝甜意,两人都没再言语,心里却都觉得这是这个月里吃的最香的一餐饭。
这厢春暖花开、蜜意正浓,那边却是有些炸开了锅。
宜嫔的住处。
田翠将大门紧紧掩上,利落的落了门闩。
她瞧着撩帘进了房门的老妈妈,心里泛着嘀咕。
半月多时日都没见着那出手阔绰的夫人了,这几次都是这位妈妈急匆匆的来急匆匆的走,这个月的月钱还没给,今日她怕是不得不开口要了。
房间里有些憋闷,炭盆里的炭火着的也有些蔫蔫的,呛人的煤烟味儿直钻人脑瓜子。
“蒋妈妈,怎么样了,水蓉最近好么?审丰毅还不打算将她的禁足解了?”宜嫔有些着急,下了床榻就朝着刚进门的女人迎了上去。
蒋妈妈将帽兜一掀,脸色有些泛青,扶着宜娉将她引回榻上,自己也是坐了下来。
她没言语,只对着眼前的妇人摇了摇头。
“这怎么能,堂堂学士夫人被禁了足,还平白扣了顶失心疯的帽子。他审丰毅就不嫌丢人么?再说水蓉这病根本就是没有的事情,一定是有人害的。”
她气不打一处来,言语中皆是对审丰毅的责怪和不满。
“娘娘,您就不要吵吵嚷嚷的了。现在夫人被禁了足,府里处处都是老爷的眼线。我们出入也不方便,今日我来,是想跟您商量个办法。”
她压低了声音,拉长脖子顺着窗缝朝院子里瞅了瞅,又是说道:“太医开的药老爷都是派了专人熬制,夫人服药也有专人看管。就算夫人不喝,最后也会被强行灌下去。是药三分毒啊,更何况咱们都知道,夫人哪有什么失心疯。”
她又是一叹气,“夫人那般执拗闹腾的人,喝了这药近几日也消停了不少,我怀疑啊,那药,八成有让人精神不振的作用,再这么喝下去,夫人怕是没病也会喝出病来。”
蒋妈妈说的有理有据,把一旁的宜嫔听的胆战心惊。她就这么一个女儿,将来还指望她给自己养老送终呢。
“那怎么办,蒋妈妈,咱们得想想办法啊!”宜嫔手劲儿不小,抓着身边的蒋妈妈不停摇晃了起来。
“好,好,您先别着急,咱们一起想想。”蒋妈妈皱着眉头,出声不住安慰着。
房间里陷入了久久的安静,只听见炭火在铜盆中“劈啪作响”的声音。
又是过了一会儿,那炭盆中一块比较大的炭火被烧的“啪”的裂开,黑烟瞬间滚滚冒出,一时间房间里烟雾弥漫,两人止不住咳嗽起来。
那浓烟直钻口鼻,呛得两人眼泪直流,宜嫔捂着嘴到了门前,撩开帘子就喊:“田翠,咳咳,你个贱婢,你这几日给我烧的什么炭,你这是要呛死我啊。”
她脾气本就古怪,再加上凌水蓉的事情让她心里堵得厉害,此刻更是将心里的憋闷之气统统朝着田翠发泄了出来。
被叫到的田翠慌慌张张从耳房跑了出来,“老夫人,这是怎么了?”
“还问怎么了?”宜嫔奔上前去,拽着田翠就进了浓烟滚滚的里屋,“你看看,你看看你给我烧的什么东西,活生生将我老婆子呛死。”她一边说,一边用两指扭着田翠的胳膊。
田翠吃痛,忙不迭向后撤,委屈道:“老夫人,这也不能怪俺啊,夫人给的钱都花的差不多了,这么些天要不是俺用那一点点钱买了这便宜的炭火回来,怕是您就要冻着了。”
她委屈的很,明明自己是在精打细算省钱过日子,怎么还要挨打。
“俺这个月的月钱还没给呢,俺男人和孩子也都过不好嘞。”她边哭边说,用有些油黑的袖口擦着眼泪,怨气不少。
“嘿,你这个贱婢还敢顶嘴,我女儿给了你那么多钱让你照顾我,怎么才这么些天就花的所剩无几了?我看啊,八成是你偷去了不少,你还这么委屈。”宜嫔虽比不得宫里有权有势的娘娘,到底也是被人伺候惯的,最见不得旁人跟她顶嘴,听得田翠这么说,胸中怒火更胜,作势就要拿起门边的扫帚。
田翠看这老夫人的架势,从没受过这份委屈的她今日也憋不住了,对着蒋妈妈哭诉道:“老妈妈,你也看到了,老夫人这脾气,俺真的伺候不了了,您给俺结了月钱俺这就回家,您另外找别人吧!要不,就让夫人自己来伺候吧!”
蒋妈妈的脑子被两人闹得乱糟糟的,突然听田翠这么一说,霍然清亮不少,想到一个办法,遂是喜不自胜的笑了。
她轻言缓语安慰了几句,打发田翠出去,这才将法子和宜嫔说了说。
随后两人一拍即合,就按这法子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