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静抱着电话与王欣怡咭咭格格唇枪舌剑许久竟然达成了一致,那就是立即搬家!
何鹏是彻底服了这两个女人了,上次二人达成一致,是通过一场少儿不宜的咯吱大战。这一次达成一致竟是通过字字珠玑的电话舌战。何鹏隐隐预感到自己的同居生活可能并不会太美妙,但是对于与美女同居的日子还是充满了正能量的向往。
然而第一天便是状况百出。
二人挂上电话,搬家行动立即启动。
何鹏的东西很少,一个小布包装下了全部零碎。可是苏静却不同,同样是租房子住但是苏静竟是有数不清的东西,越野车搬了三趟愣是还有一张床没搬。
搬家的主力自然是何鹏,大汗淋漓把东西都搬上了楼,没等来奖励却先受了夹板气。
王欣怡:“何鹏你怎么回事啊,弄来这么多东西,我这都成杂货铺了。”
何鹏:“……”
苏静:“何鹏别聊天了,我下午还要上班呢,快把床拖里屋去,我喜欢那个向阳的屋子,梳妆柜放床头,电脑放……”
何鹏:“……”
王欣怡:“嗨,那是我的房间,你们是强盗吗?哎,别放这里,这是我练瑜伽的地方。哎呀何鹏你把我的小裤裤塞她包里干什么……”
何鹏:“呃……”
等一切收拾妥当,已是下午三点半,何鹏又累又饿,靠在沙发上直吐舌头,“妈的,累死老子了,我说苏静你怎么这么多东西啊。”苏静嫣然一笑:“这次多谢你了,我决定亲自下厨犒劳你一下。”
何鹏顿时精神百倍,跟苏静接触这么久还没吃过她做的饭,刚才搬家苏静的锅碗瓢盆各种炊具是一应俱全,什么酸奶机啦,蛋糕机啦,煎锅,炒锅,蒸锅,砂锅甚至还有许多叫不上名字的,想来苏静的厨艺是不错的,何鹏不由得想要是娶了小静做媳妇将来的婚后生活一定是幸福美满的。
王欣怡却忽地尖叫起来:“哎呀呀,你可千万别做饭,据我所知这两年咱们社区失了三次火到有两次是你家的厨房失事!”
“哎呀,没有啦,那都是意外,你们等着一会就好。”
苏静围上围裙去了厨房,半小时后,厨房传来尖叫“啊!何鹏,快来!着火了。”
何鹏急忙冲过去,只见炒锅之中热油熊熊燃烧,苏静蹲在角落里吓得小脸煞白,菜篮子米袋子打翻一地。
他无奈的拿起一个锅盖盖在炒锅上将火熄灭,苏静却是再也不敢入厨房一步。
王欣怡笑道:“千金大小姐装什么厨艺高手啊,还是让我来吧。”
又等了半小时,厨房里飘出一股糊味,何鹏奔进去只见浓烟滚滚,却不见王欣怡,何鹏把几乎烧漏的炒锅从火上挪开,卫生间里一阵冲水声传来,王欣怡纤细的小脚踢踏着水晶小拖鞋跑出来。
“怎么了怎么了,哎呀怎么糊了,何鹏你也不帮我看着点。”
何鹏:“呃……”
眼看着已经到了晚饭时间,何鹏觉得自己饿的头晕脑胀,心道让她们两个再折腾下去今天非得饿死不可,只得自己亲自操刀下厨。
穷人家的孩子早当家,何鹏很小就会自己做饭了,叮叮当当一个小时,四菜一汤摆上桌子,虽然都是家常菜却是香气四溢。王欣怡与苏静像是两只饿极的小狼,眼睛雪亮守在饭桌前。
王欣怡:“哇,这个红烧肉闻着好香啊,好诱人呢。”
她用手捏起一块放在嘴中,嚼了几下便咽下肚还把手指舔了舔。
苏静也是不甘示弱,在清蒸鲳鱼的肚皮处捏下一块水晶白的鱼肉,吸溜一下就咽了下去。
“嗯,嗯,好吃!真香!”
二人眼巴巴等着何鹏拿来碗筷落座,欢呼一声“开动!”便以狂风席卷之势横扫餐桌,十分钟就扫荡一空,四个菜是王欣怡与苏静清空的,连菜汤都蘸干净了,才半饱的何鹏只得把紫菜蛋花汤与米饭清空了。
何鹏心道,呦呵,可以啊!她们倒是响应光盘号召嘛。
饭后二女倒是不好再让何鹏收拾,抢着把碗筷洗了。
何鹏乐呵呵的享受着空调冷嗖嗖的凉气看着没营养的综艺节目。
不一会吊带小衫的王欣怡倒了一杯清茶放在何鹏身边,一同观看,又过一会穿着长款男士衬衫样式居家服的苏静也转悠过来,长长的衬衫遮住臀下,连同短裤一同遮挡了仿佛只穿了一件大衬衫一般,让何鹏忍不住遐想联翩。
二女一左一右不再争吵,何鹏闻着阵阵幽香,眼角余光瞟见片片雪白那还有心思看得下去。过一会发现她们二人也是没心思观看,眉来眼去不住交换着眼神。
有奸情?何鹏心中一阵发寒,妈的,带着苏静搬过来该不会是送羊入虎口吧!听说现在有些女人可是不喜欢男人的,王欣怡该不会对小静有想法吧。
正当何鹏心中无数只羊驼飞奔而过之时,王欣怡忽然开口了。
“嗯嗯,我说,今天是合住第一天,以后便算是一家人,我们是不是应该分一下工?”
苏静立即响应:“是啊是啊,我最擅长买东西,以后买菜的事情就交给我吧。”
王欣怡笑道:“好啊,我最擅长洗碗以后洗碗的事情就交给我吧。”
“何鹏你呢?”
“啊,我什么都会点。”“那你做饭好不好?”王欣怡巧笑道,大眼睛勾人的一眨一眨。
“呃……好。”何鹏也是实在不敢让她们两个下厨房,闹不好是有生命危险的。
苏静又小鸟依人的摇晃何鹏胳膊:“房间好大啊,拖地好累呢,何鹏你说怎么办呢?”
何鹏自是知道她的意思,瞅了瞅王欣怡,她玩味的反瞅回来,那眼神仿佛是在说:“小子房子可是我的,你休想让我干。”
何鹏苦笑,“呃,我干吧,你们两个只管貌美如花,我负责洗衣做饭。”
二女皆是莞尔一笑,王欣怡乖巧道:“那倒不必,你粗心大意的洗什么衣服,我帮你洗吧。”
何鹏呵呵笑,终于有女人给洗衣服了。
苏静吭吭咳嗽两声,何鹏赶紧到“啊,衣服嘛我自己洗吧,男人的衣服你洗着不方便。”
“哼!谁稀罕。”王欣怡扭搭着回了房。
苏静倒是开心的看起了肥皂剧,何鹏看得瞌睡,但是与苏静在一起哪怕只是静静坐着也很开心,更何况空调冷风吹拂,苏静又是居家服饰,一副小女人样。相比于在地下室喂蚊子的日子真乃天堂一般。
只是何鹏心中隐忧,苏静和王欣怡关系似乎不一般,趁着放广告的空,堆着笑问苏静:“小静,你和王欣怡关系挺奇怪哈,该不会?”
“嗯?哪奇怪了?我们一直这样,上大学那会我是班长她是团支书,吵吵闹闹惯了,不吵几句就没法说话,其实没什么的。”
“哦!”何鹏放心了。
第二日一早,三人争抢厕所难免一阵兵慌马乱,何鹏也是大饱眼福,觉得人生都美好了许多。
王欣怡坐镇木雕厂主持新产品试生产,工人们也群策群力很快把“七十二变系列之八戒”的第一套零件生产出来,何鹏将组装过程传给了王欣怡最信任的李师傅,李师傅技艺精湛却也学了一上午才勉强学会。
何鹏叮嘱王欣怡,把组装步骤分成五部分,由不同的工人分别学习,以免技术泄露,便回了三楼宿舍,围上围裙不一会拾掇出一桌子饭菜。
王欣怡因为操心新产品试做的事情,很晚才回来,苏静竟然也回来的很晚,而且回来时面色很难看,何鹏收了建华实业一百二十万,却没给他们办事,担心他们会有所动作,冲着他自己来他是不怕的,就怕对苏静不利。
三人环坐一桌,开始吃饭,何鹏找了个机会问道:“小静,今天工作很累吗?”
“哎,那倒没有,只是招商会的事情恐怕要泡汤了。”
苏静显得很失望。
“是不是李奇那小王八又来捣乱了?老子揍死他!”何鹏挥着勺子眼睛通红大有立即去找李奇拼命的架势。
“不是他。”苏静疲惫的扒着饭。
王欣怡插了一句:“是酱菜厂的事吧。”
苏静点点头,何鹏奇道:“酱菜厂怎么了,咸菜还能有毒咋地?”
王欣怡掩着嘴轻笑:“你乱想什么呢,小静一有事你就胡思乱想的,你是不看上我们小静了?”
苏静脸面一红反呛:“哼,胖子把你从铁老虎手里救出来对你岂不是更好,莫非也是看上你了?”
王欣怡撂下筷子一掐腰:“呵!你……”
“好了好了,赶紧说正事,酱菜厂到底怎么了。”何鹏赶紧打断斗嘴。
苏静把酱菜厂的事情从头说了出来,原来城南区有一个国营酱菜厂,追溯历史可以追溯到晚清时期去,建国初期国营化了,那时候普通人家餐桌上酱菜厂的酱菜几乎是必不可少,酱菜厂生意极其火爆,福利也好,要托关系走后门才能进去。
九十年代之后,生活水平提高,人们餐桌上选择增多,对酱菜的需求减少,酱菜厂的生意一路下滑,在盘活国有企业的浪潮中酱菜厂也转为集体企业,但是效益依然不见好转,经过几次裁员下岗到现在只是勉强维持下去。
但是就在前些天酱菜厂的厂长突然从滨海市最高的宾馆楼上跳了下去。随后发现酱菜厂的资产被抵押给了银行,而贷款却不翼而飞,于是谣言四起,有人说厂里的资金被厂长拿去包小三了,有的说是被厂长赌博输掉了。经过警方侦查最后确定,厂长是在地下赌场欠下了巨额赌债,于是把工厂抵押贷款去拼死一搏,没想到又输个精光,走投无路之下跳了楼。
他一死百了,可是酱菜厂的工人倒了霉,工厂连采购酱菜原料的钱都没了就更别提发工资了,工人们群情激愤到区政府群访去了,区领导十分重视给城南社区下了死命令:无论如何要将酱菜厂职工安抚住,等待区里商讨出解决办法。
可是苏静能有什么办法呢?几乎是快给大家伙跪了。最后工人们说:“限期两天解决,不然大家伙就到市里去闹!”
何鹏笑道:“就这点事啊,我愿意入股酱菜厂,你去跟他们商量一下,看看一百万周转资金能获得多少股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