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不至于?你知道什么呀!玲珑鸟可是家主传承之物,玲珑鸟折翼……这次可是天大的麻烦,四叔好不容易揪住我这要命的把柄,这次……整不死我,我就谢天谢地了!”赵俊玲嘟嘴哭着脸!
“家主传承之物,这鸟儿……还有这用处!”我惊得问了句,没想到赵俊玲一撇眼珠子瞪着我,“问那么多干嘛,赵家之事……你别给多嘴!”
一句话呛得我无言以对,我撇嘴皱了下眉头,没吭声,赵云轩笑一声,“小妹说吧,又不是家族机密,用不着遮遮掩掩!”
“实不相瞒……赵家传承,皆是以四灵禽为信,这一代……赵家四灵禽已得到其三,玲珑鸟归于小妹,麒麟牛归于二叔之子赵云升,至于化蛇……桀骜难驯,如今还无人驯服,赵家传承家主,当选于玲珑鸟与麒麟牛之一,可眼下……玲珑鸟折翼,四叔等人怕是少不了借此打压小妹!”赵云轩语气越来越沉,一语念罢,轻叹了口气!
听他一说,我不由乐了,“哼哼,传承家主,鸟兽为信,这规矩还真是……呵呵……”
“怎么,你笑什么啊!”赵俊玲瞥了我一眼,我摇头又笑了下,“没笑什么,只是觉得你们赵家这规矩……有点儿荒诞罢了!”
“荒诞……荒诞什么?”赵俊玲惊得一皱眉头,我撇嘴笑了下,“堂堂赵家家主……居然靠鸟兽选出来,赵大小姐啊,我说句不该说……赵家家主,四灵禽为信,可若是四灵禽认主……认了个傻子,或认了个大奸大恶之辈,那你们是不是也要尊他为主?”
“这……这不会的,四灵禽乃是灵兽,绝不会认什么傻子……什么大奸大恶之人为主,这种事儿……绝不可能发生!”赵俊玲摇头一句,我点头笑了下,“行,那咱们退一步说,你赵家传承家主,灵兽为信的规矩,应该也有不少年头了吧,江湖中……若是有心打探,这点儿不算机密的机密……应该很容易得到,若真有人有心算无心……算计你赵家,那恐怕……是一算一个准儿吧!”
“别告诉我什么四灵禽皆灵兽,不认大奸大恶,我就不信了……人都看不透的人心,这鸟兽……能看的懂?”
一句话,车内一瞬静了下来,那种静……不是无声无息的静,沉闷,压抑……沉甸甸的,竟让我有了一丝窒息感,我一眼撇过二人,赵俊玲沉默无语,赵云轩静寂无声,这种感觉……让我很不舒服!
“那个……两位,我是不是说的……有点儿多了,呵呵,两位别往心里去,我随口一说,两位随耳一听,听不惯的……就直接当我放屁吧!“我干笑了两声,说实话,这种压抑的气氛……我是一秒钟也受不了了!
“不,兄弟……说的没错,话虽不好听,但理儿……确实是这个理儿!”赵云轩沉声念了句,一撇眼色望向我,“很多事儿,当事者迷,旁观者清……不说倒也罢了,这一说……倒真是一语惊醒梦中人了!”
“呵呵,惊醒梦中人……赵大哥可是说笑了!”我干笑一声,这一语……惊不惊的醒梦中人我不敢说,但祸从口出的勾当,我倒清楚地很,幸好也就赵家俩兄妹,要再多个别人……刚才我有口无心一句话,还真不敢说……惹什么麻烦!
“出门在外,谨言慎行!”我心里念了声,撇嘴一个哈欠,“两位,昨晚忙了半宿……我也困了,就不陪着两位唠了!”
“哎,吃饱喝足了,睡上一觉……明早等着三司会审吧!”我乐的念了句,偏过脑袋……微然闭上了眼!
言多必失,谨言慎行,有些话儿……心知肚明即可,还是不说出口的好啊!
一转念头,我收回心思,心里垫算着赵家一遭的事儿,赵家一行,我是绝对逃不掉了,不过……即便赵俊玲不拉上我,赵家之行我也是必须走的。玲珑鸟折翼不说,赵家的麒麟牛与化蛇,我可还惦记着呢!
一路疾驰,我迷迷糊糊打着盹儿,本来已经算定西地界,离着陇西……也就不过四十余里,我本以为……最多中午也就能到了,可不知道是赵云轩有意兜圈子,还是陇西赵家实打实的远,这一路前行……跌跌撞撞,坑坑洼洼的一路……竟奔到半夜十点!
期间,我听了一声电话,赵云轩一听电话……当下声音都变了调儿,恩恩呃呃的应了几句,匆忙就挂了电话,赵俊玲问啥事儿……他也是就回应搪塞了句,具体啥事儿没说……但车速,明显是快了不少,我感觉得出……那电话不像是啥好消息!
等到车子一停,已经到了深夜,一路半睡半醒着……我迷迷糊糊睁开眼,可没等我起身,忽然一双手猛按住了我肩头,紧跟一黑头套……一把扣在我脑袋上!
“呃……什么人!”我惊得一句,赵俊玲轻念了声,“进门规矩,闭嘴,别多说,别多问,跟着走就是了!”
一声话儿,我当下蔫儿了,进门的规矩……进他个陇西赵家,居然还用得着扣头套儿,这赵家人……到底藏在什么深宅大院!
肩头一疼,忽然一手锁住了我肩头骨,推推搡搡两下……一直推着我往前走,我一边走着,心里一边念着步数,感觉着步伐方向,既然下车都扣了头套,那少不得……赵家驯兽一门处在什么少有人知的地方,记好了步伐方向,以备不时之需!
一路心头念着,朝前七十五,朝右六十三……其中一道儿走上前,我感觉步伐转弯了七次,四左一右两转身,总共迈出去了六百二十七不,步伐一顿……听着赵家子弟一句,“好了,就是这了,给我好好待着……别动歪心思,否则……有你的苦头吃!”
一声罢,猛地一扯面巾,刺眼一抹光亮……让我猛闭了眼,紧跟着稀里哗啦一阵铁链子抖动声儿,我猛地睁开眼一瞅,外面一哥们儿……正一手锁着房门,我惊得一愣,“等等,干什么,这是哪啊,赵家俩兄妹呢!”
“废话,问那么多干嘛,好好待着你的,再吵吵……明早就别吃饭了!”
一听这话儿,我冷森森的一个激灵,不好……怎么个意思,难道赵家俩兄妹,还真把我当成了囚犯,这事儿……可是闹大发了!
咔嚓两声,房门紧锁……一阵簌簌的脚步声,我惊得一愣,娘的……那小子要走了!
“喂,等等,小哥等等,赵家兄妹在哪,我还有事儿要说!”我吵吵了两句,门口窗户上,探过来一脑袋,“小子,还有什么屁话先给我憋着,赵家兄妹,现在没功夫搭理你!”
吵吵了一句,紧跟着簌簌几下脚步声,我听着那人远去,心里一个哆嗦,娘的,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儿,这一遭回来……我落得个假戏真做,真成了囚犯,这事儿……可有点儿出乎意料了!
人声远去,我起身四下一望,一面铁门紧封,四下高墙……后窗户漏了脑袋大小的通风口子,铁门加封,四下围墙,这一方独门监狱,还真让我无语了!
赵家一方世家,居然还设立了私人监牢,我可算是长了见识!
四下一望,我暗自打量着,要说破门而出……溜之大吉,倒也不是不可能,可我纳闷儿的是,为何赵家兄妹,会一声不响的把我锁到这,赵家赵俊玲……当初费进了心思救了我的小命儿,应该没必要为了什么杀人灭口吧,况且……那小丫头虽是刁蛮,但心性还是单纯的很,要说背地里下阴招子阴我,我还真不怎么信!
可这眼前的事儿摆在这,四面围墙一方门,一声不响的堵了我活路,我还就纳闷儿了,赵家兄妹,到底搞得什么把戏!
心里暗自叨念了一会,想不出个所以然,索性……我也不再多想,赵家兄妹若是有心,那用不了多上时间,应该就会过来,到时候……是黑是白,是荤是素,也就一清二楚了!
墙角儿一张铁床,无被无褥,铁板子一个,我一样躺在去,既来之则安之,既然都到了这地步了,我也就不多想啥了,如今,还是顾好眼下为好!
一摸袖口,小蛇静寂无声盘在手臂上,从昨晚到现在,小蛇自始至终没发出过半点儿动静,整个身子也是软塌塌面条儿似的松软,我搞不清楚……这小东西到底情况如何,小花旦儿或许知道一二,但就我估计,无论好坏,小蛇这顿沉睡……怕是少不了了!
空熏竹内,小花旦儿无声沉默着,我轻声叨念了句,“小花旦儿……小蛇的情况,你知道如何吗?”
我一声询问,不知为何,空熏竹内却是静悄悄的沉默,我惊得一愣,小花旦儿居然没有回应……怎么回事,小蛇静寂无声,小花旦儿也是默然无语,这一瞬间,我心里淡淡一股凉意,这两位……到底是怎么了!